“袁竞炀也没死!”常千珩咆哮。
他等了那么久的机会,他本来可以慢慢折磨袁家的那些人的!
“你这个疯子!”温初安喘着粗气,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袁家到底跟你多大仇?”
这件事情他也反复问过袁竞炀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常千珩冷笑一声,“你没有必要知道。”
温初安咬着牙暗骂了一声,眼看着前面已经到了尽头了,没有路了,余光飘到旁边另一条走廊,温初安有一转,立刻拐了进去。
儿童病房里。
“总裁,温小姐和常少碰上了。”秦责一脸无奈。
他刚才出去叫叫医生,发现好多病人都出去看热闹,他就顺便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看不要紧,发现这件事情的主角他居然都认识。
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温初安无路可逃的时候帮忙按电梯……
盛靳年目光从床上的小团子身上收回来,“她来医院做什么?”
秦责也是一脸疑惑。
但是现在看来,常千珩是准备把之前所有的账都算到温初安的头上。
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起身走了出去。
环形走廊里,温初安双手无力得拨动着轮椅,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你不要在追了。”
她的身后,常千珩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脸蛋儿有些苍白。
他的伤势本来就比别人重,刚才的这一番追逐,他只觉得腿上好不容易愈合的骨头都已经裂开了。
“你不跑,我就不追……”
温初安脸上划过几道黑线,他不追那她会跑吗?
想法还没有表达出来,就看到环形走廊里忽然出现了几个保镖一样的人,路线笔直得朝着他们而来。
温初安心里突然的咯噔一下,“常千珩你耍赖!还找帮手!”了。
这丫的,不要脸的行事作风怎么一点没有变?
常千珩的目光也被那些人吸引过去了,脸色沉静了一瞬,“不是我的人。”
直到两人双双的被推到盛靳年的面前,齐齐的低着头不说话了。
温初安不说话,是因为她面对盛靳年无话可说,至于常千珩……看上去则是有点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闹够了?”男人脸色沉的滴墨,这句话确实对着常千珩说的。
常千珩提起嘴角,一脸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怎么?欺负她一下你就心疼了?”
盛靳年目光彻底冷下去,伸手挥推了房间里的人。
偌大的房间里顿时就只剩下他们三个了。
盛靳年揉了一下太阳穴,神情略微疲惫,“够了常千珩,不管你做什么,我哥已经死了,这件事情和袁竞炀没有关系,和她也没有关系。”
温初安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两个对话的男人。
常千珩做的这一切,竟然,竟然是为了盛湛,怎么会……
“不要跟我提这件事,盛靳年,你因为一个女人处处对姓袁的留情,他的仇你不报,我来报!”常千珩狠唳的出声。
当年要不是那两个人,盛湛不会离开景城,更不会死无全尸!
他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来了掌握常家的机会,终于能用一己之力为他报仇,他不愿意放弃,更不可能放弃!
谁阻止,那他就让谁一起死!
“常千珩,你,你……”温初安震惊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男人邪佞的表情阴沉沉的看向她,“袁竞炀的命,我常千珩要定了,不只是他,所有的袁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温初安怔怔的看着他,她一直都知道常千珩的性格阴晴不定,每次提到关于袁家的时候就异常的失控,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不过仔细想想,这样的结果不合乎常理,但也似乎在意料之中。
盛家和常家一直以来关系都十分要好,这一点从袁老爷子和盛老爷子的关系就能看出来。
按照常千珩的年纪,他小时候必定是见过甚至受到过盛湛的照顾的,是从心底里把他当做了最亲近的人,所以盛湛的离世让他受到了刺激。
蛰伏了这么多年,就为了找机会给盛湛报仇,而袁程谟一倒,就是他最好的机会……
“其实盛……”温初安脸色猛的一阵惨白,腿部的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的刺进了肉里,痛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两人的目光皆看向了她。
温初安张了张嘴,可是她越是想说话,腿上的伤口就像是被人用利器生生割开一样。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腿,艰难的看向常千珩,“盛……”
盛湛还活着,盛湛没死。
痛意从腿部一路蔓延,几乎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温初安面前瞬间一片漆黑。
“温初安,温初安!”男人焦急得声音在耳边回荡……
“盛先生,温小姐体内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精神毒素,我们动作太慢了,只捕捉到了一点,它就已经消散了。”医生推了推眼镜,将手里的试管推到盛靳年的面前。
透明的是管理,一丝黑色的物质像是有意识一样撞击着试管壁。
“这是一种一次性触发性精神毒素,原理其实有点像是传说中的蛊毒,种下毒素的人可以控制毒素发作的时间,已经它一旦触发,很快就会被代谢掉。”
若不是他以前进修的时候听过关于这种新型毒素事情,恐怕还不等他们找到原因,他们甚至连根源都找不到。
盛靳年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