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星纯认命的等待着接下来的折磨的时候,突然从门口传来了一声巨响。
门被踹开了。
站在林星纯面前的万乾丰立刻被一脚给踹飞了。
他手里的刀子堪堪从林星纯脸边划过。
林星纯只感觉自己能呼吸了,大口大口的喘气,顾不上满嘴的血腥。
当她终于在逐渐清明的视线里捕捉到了云辞的那张脸的时候,她哇的一声哭出来。
“呜…云辞…云辞……”
绝地而后生的庆幸,刚才的恐惧,看到云辞时的脆弱……无数的情绪都被包含在哭声中。
云辞睨着浑身是血的林星纯,脸也肿了,头发也乱了。
满嘴都是血。
他紧抿着薄唇,快步地朝她走过去。
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她裹住。
“谢谢你,谢谢你,云辞,谢谢你。”
外套披在身上时,林星纯失声痛哭着,“带我离开这里,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求求你,求求你。”
被抱住的云辞背脊僵直,紧紧攥着的拳头慢慢松开,伸出手勾住她的膝窝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而林星纯仍旧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无声的哭着。
将林星纯抱起来后,云辞站在原地看向还趴在地上吐血的万乾丰,目光冰冷。
“老板,这人要怎么处置?”
踩着万乾丰的阿木问云辞。
云辞抱着林星纯走到他的面前,狠厉的伸出脚踩住他还捏着刀子的手,眉眼微挑:“听说这个人是个手术医师?”
“是,他是主攻神经学的,在国际上算有些声望。”
听到这个答案,云辞微眯着的双眸霎那间迸发出一束寒光,踩着他手掌的脚逐渐地用力,暴力的蹂躏,碾压着。
骨头咯吱咯吱碎掉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得是多疼,经历的人自然知道。
“啊!不要,不要。”
万乾丰惨叫,另一只手抱住云辞还在用力的脚拼命的摇头。
他是个医生,双手对于他来说就是命一样的存在,如果毁了他这辈子就完了。
看到他这一副痛苦的样子,云辞眸底的幽光越来越浓:“砍掉他的双手,把他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全部曝出去。”
彻底的毁掉他。
让他生不如死。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砍掉我的手,云总,云总我错了!云总,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万乾丰挣求饶。
云辞面无表情地狠踹他一脚,抽出自己的腿,抱着林星纯转身离开了。
“云总,房间已经开好了。”
守在外面的人见他们一出来,连忙上前说道。
云辞冲他点了点头,抱着林星纯往楼上走去。
一看到房间内发生的状况时,阿木立马让人去订了一间房,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林星纯现在受伤惨重,完全无法承受长时间的奔波,还是将她先安置在酒店,让人过来看一下才是最好的方法。
坐了电梯,进入酒店楼上的另一个套房。
云辞将怀中的林星纯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在这期间,他的眼神一直是冰冷的,忽略心底那微不可见的心疼,拿起电话给盛辰打了过去。
“什么情况?人又伤了?”
在电话那头的盛辰不禁咂舌,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
怎么说变就变呢?
“出了一些事情,你立刻过来。”
丢下这句话,云辞挂断了电话。
盛辰他是知道的,他只要有需要,他就算是在天涯海角也会赶回来的。
挂掉电话之后,云辞站在窗前看向窗外,沉默的站立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星纯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
她的身上全是血。
躺在总统套房里昂贵的床上,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垃圾一样。
自言自语。
“他没有碰我,他是个阳痿,我还是干净的,我没有脏,那个变态是个阳痿,哈哈,阳痿……吴岚算计我,他们算计我,哈哈哈,算计我,为什么要算计我,我只是,只是想给姐姐看病……”
刚开始林星纯是平静的,后来忽然又大笑出声,到最后流着泪抽泣着。
整个人的状态像是魔怔了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嘴里一直念叨着他是阳痿,他是阳痿……
云辞皱着眉,走到床边:“你冷静点。”
“对,我要冷静,我当然要冷静,我肯定要冷静的啊。”
林星纯点了点头,突然翻身下了床,围着床脚转来转去,嘴里一直念叨着要冷静,冷静。
见她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的,云辞眉头皱的更紧了,微弯着腰,一下子将她扛了起来,扔在沙发上。
“啊!”
刚碰到沙发,林星纯就发出一声尖叫,连滚带爬的滚了下去,靠着沙发背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膝,双目无神的盯着地板发呆,一动不动的。
云辞见她这副焦躁的样子,眼里也有些烦躁,但是隐藏在烦躁下面的那些视线是什么,云辞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了。
“进。”
云辞冷声命令道。
阿木捧着一个盖着红布的盘子走了过来:“老板,人已经处理好了,东西都在这里。”
云辞斜睨了盘子一眼,示意他掀开红布。
阿木赶紧掀开红布。
里面是两只血淋淋的手掌。
是万乾丰的手掌。
云辞看到这个,点了点头。
正要开口让阿木出去的时候,林星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