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葛兮道:“父亲的身子如何?”
段鹄微微的动了一下胳膊肘,道:“还不错,你身边的那个叫做翠浓的丫鬟医术极好,我即便心情不好,她也能让我身子无事。”
这就是翠浓的本事了。
段葛兮叹了一口气,道:“父亲的身子没事,可是祖母的身子不好。”
若是段鹄在监狱里面最挂念的人是谁?
不是段葛兮,不是段鸿儒,而是段老夫人。
段老夫人可怜,一个人辛苦的把他拉扯大,可是现在他入狱了,段老夫人心情肯定会难受。
想起段老夫人难受,现在又听闻段葛兮说段老夫人身子不好。
段鹄顿时从地上站起来,道:“怎么回事?请大夫看了吗?”
段葛兮道:“请了,大夫请了不少,祖母身边的丫鬟和下人一大堆服侍,但是祖母的病不在身子,而是在心上。”
对啊,段老夫人的病都是因为心情抑郁引起的。
段鹄忽然觉得很难受,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逆子,是一个忤逆不孝的人。
生母尚且还在段家难受,可是自己没有尽职尽责。
段鹄面色为难道:“是我不孝,你回去帮我照顾一下你的祖母,好不好?”
段鹄几乎带着渴求的口吻。
段葛兮一扬眉,哦了一声,道:“照顾祖母怎么能轮的上我?自古以来,若是皇上有病,在床前服侍的是他的妃子和皇后,或者是皇子和公主,我一个当孙女的按照道理说,也能服侍祖母,不过可惜,祖母的孩子还在,所以服侍祖母也得 由她的孩子来服侍。”
段葛兮说的是啥意思?
她说让段老夫人的儿子服侍段老夫人。
那么段葛兮的意思是不是要他亲自回去服侍?
段鹄激动道:“我?”
段葛兮点点头道:“对,父亲,服侍祖母是你的责任和义务,她生你养你不容易,现在是你回报的时候了,所以祖母身子不适,还得父亲亲自服侍。”
段鹄有点激动,这监狱他从夏天待到秋天,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出去。
可是现在段葛兮说他有服侍段老夫人的责任和义务,那是不是说明他可以走出监狱了?
看见段鹄脸上挂着毫不遮掩的激动,段葛兮很难想到上一世,段鹄会是那么薄情寡义的人。
段葛兮不是好心人,但是不想让段老夫人死的那么早,所以只能把段鹄给弄回去。
段鹄忽然跪在地上对段葛兮道:“谢谢你,谢谢葛兮愿意给父亲这个机会。”
出去了好啊,出去了海阔天空,出去了一家团聚。
想到一家团聚的时候,段鹄的心别样的难受。
于是段葛兮就这样带着段鹄出去了。
不是因为段葛兮的势力有多么的大,这么一个犯人,凭借段葛兮的一己之力是很难带回去的。
可是因为段老夫人病了。段老夫人是诰命夫人,身子有疾病,自然得有自己的孩子侍奉床前。
所以段鹄很顺利的从刑部监狱的大门出来,而且获得凤征的批准,以及给秦源禀明实情之后,秦源也同意了这件事。
所以段鹄回家了,段鹄回到段家,最高兴的自然就是段老夫人,段家的主心骨回来了。
两个母子抱在一起抱头痛哭了起来。
当晚段葛兮刚刚回到夏家的无忧院,前脚刚刚跨进门,便看见家里有一个红衣如雪的男子坐在她的床上,一张帅气无比的脸居然沉着的。
这个祖宗在发脾气?
我的天啊 ,今天累了一天,段葛兮刚刚有点四肢酸痛,只想着一进来要赶紧的休息,但是事情有变。
祖宗的脸色不爽,她的多多的关才是。
段葛兮问道:“你有何心事?是谁惹了你?”
段葛兮有个预感,每次秦寂然不高兴的时候,大多数都和她有关系,真的好糟心。
那么秦寂然现在不高兴会不会和她有关系?
秦寂然不说话,反正沉着脸,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被爹娘虐了的孩子。
段葛兮上前一步,讽刺道:“潇王爷不高兴便自己过来在我的房间里面,沉着脸吓唬我这种弱质女流之辈,真是好雅量。”
秦寂然这才讽刺道:“弱质女流?呵呵,段二说笑吧,我当初本王出征的时候,段二小姐没少在这京城掀起狂风暴雨,先要去成王府里面请求援助,可是后来才得知他秦秀逸是一个缩头乌龟,招惹幽王,得罪皇上还躲过暗杀,后来为了夏家崛起,居然去陷害幽王,现在终于把夏家的人洗白了,夏家崛起了,段二可真的好厉害,现在段二笑小姐跟本王说只是一个弱质的女子,本王咋觉得你可以上天成仙了呢?”
他秦寂然虽然在边境作战,几次交锋下下来也不是一般的疲累。。
可是他再疲累,也会关注这京城大大小小的事,尤其是段葛兮这边,本以为段葛兮会遇上什么大事不好化解,甚至他还想好了让高超和赵普在必要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她。
可是段葛兮虽然有时会有点不知所措,但总是一个绝处逢生的人,段葛兮的本能就是反击,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好家伙,现在居然说自己是弱质女流。
秦寂然焉能不好好讽刺一番。
不过秦寂然对段葛兮的讽刺和对别人的讽刺不一样。
秦寂然对段葛兮的讽刺里面夹着一种得意的炫耀,好似自己的人终于变强大了一般,
段葛兮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微微的对秦寂然福下身子, 道:“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