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秦源的话说完,立马有一个大臣站出来道:“臣有事启奏。”
秦源嗯了一声。
大臣立马道:“臣要弹劾成王,成王为了一己私欲,居然陷害自己的王兄,自古以来,都说兄弟之间要遵守孝悌之义,兄弟阋于墙外预其辱,成王枉顾兄弟之间血浓于水的情义,实在不是大义之人。”
这个大臣是当朝的一个位高权重者,更是贤妃娘娘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昨天发生在幽王府邸的事情他听人说过,因而对成王的成见更深。
这些人很容易理解的,都是一样的利益,都追寻的是同一件事,所以一致对外。
这个年纪不算是太大的大臣说的是慷慨激昂,宛如成王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宛如成王就是一个不顾手足之情,枉顾人刚礼仪做出对兄弟不友善不和睦的事。
秦源早期的戎马倥偬的生涯,让他登基后特别在意和睦,所以这个时代的很多达官显贵都是效仿秦源的,比如说段家,还比如说沈家,既然带头的都是一些举足轻重的人,那么成王撼动了这个“和睦”的气氛,势必是不会让秦源高兴的。
果然,秦源听闻后脸色略沉,他对那个弹劾成王的大臣道:“张营,话可不能乱说,你好端端的当你的官就行了,平日里多管管管辖之内的事情就可以了,好端端的参与他们兄弟之间干什么?我秦家的事情岂能容你等置喙?”
张营好似料到秦源会说这样的话,于是跪在地上十分虔诚道:“皇上,臣说的都是事实,臣知道皇上慈爱之心,大爱黎民苍生,皇上向来主张仁义公平,天才太平家庭和睦,可是现在,皇上的身边的并是不表面看到的那么和睦,臣忍不住不多嘴啊,若是皇上认为微臣是在挑拨兄弟之间的关系,那么皇上不如亲自查一查,问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到时候再定夺也不迟啊。”
不得不说,这张营说话还是很懂得技术的,一番话说出来让秦源很快的犹豫了一下。
秦源是在位已久的皇帝,对很多人很多事的可看法比任何人都要多一层,就是因为多了那么一层,才会给人讳莫如深的感觉,才会人人跟猜不透他的想法,也看不清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仅仅犹豫了一会,秦源的目光便移到秦秀江的身上,因为是亲生父子的原因,又或者对秦秀江又颇多的寄望,秦源的口气平缓了很多,就真的像是一个严厉的父亲在对儿子说话一样,秦源道:“幽王,你且说说看,张营说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兄弟之间还发生了伤了和睦的事?”
秦秀江在秦源的面前和在其他的人的面前是全完不一样的,在秦源的面前他完全的敛去了身上的阴鸷之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很有报复的年轻人,他有点忧愁对秦源道:“父皇,儿臣原本不想说这件事的,可是事关儿臣府邸的五百多匹马的性命,儿臣不得不来父皇这里喊冤,儿臣是光明正大的喊冤,希望父皇能还给儿臣一个公道。”
秦源挑挑眉道:“五百多匹马的性命?你可是爱马如命啊,难道这五百多匹马怎么了?”
秦秀江带着一点咬牙切齿之感道:“这些马全部染了瘟疫,不可能救治的,这么多匹马是因为吃了西郊那畜生的乱葬岗长出来的草料,所以染上了瘟疫,父皇,五百多匹马啊,儿臣心里难受。”
秦源愕然了片刻,便道:“所以你责怪你的皇兄,你怀疑是你的皇兄搞的鬼?”
秦秀江点点头,瞪了一眼秦秀逸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秦源道:“有何证据证明是成王?”
秦秀江斩钉截铁道:“因为四天以前儿臣误杀了王兄了一匹汗血宝马,王兄肯定怀恨在心,所以害了儿臣全部的马,儿臣实在是冤枉的很啊,之前的那匹马只是儿臣不小心误杀的,岂不料竟然造成了这样的后果,所以儿臣只能请父皇做主了。”
秦源看着秦秀江说的十分隐忍愤怒,这样子做不得假。
秦源又对秦秀逸道:“幽王说的可都是真的?他之前误杀了你的汗血宝马,然后你害死了他全部的马?”
秦源语气十分平常,宛如问的是一件几分平淡的事,但是这平淡的口气和态度,还是让人忍不住的害怕。
秦秀逸和秦秀江是两个完全不同性格的人,秦秀江张扬阴鸷,秦秀逸儒雅逼人,儒雅的人原本的骨子里面就带着几分无奈的沧桑之感,秦秀逸在这一刹那间全部呈现出来,呈现在秦源的面前。
他对秦源道:“父皇,四天以前皇兄确实是射杀了我的暗血宝马,儿臣也确实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儿臣知道皇兄是误杀,他也不是故意的,想必误杀了儿臣的汗血宝马之后皇兄的心里一直都在自责吧。”
秦秀江立马反击道:“你胡说,你分明就是记恨我了,要不然你怎么会害死了我那么多马匹?”
秦秀逸儒雅平静的回到道:“若是我说你的马不是我害死的,你信不信?”
秦秀江嗤了一声道:“怎么可能不是你,分明就是你,不是你还有谁,分明就是你最有动机。”
秦秀逸神情虽然自若,但是这个时候难免带着些许伤心,道:“皇兄,就是因为你马厩里面的马儿得了瘟疫,所以你觉得是我是吧?若我说不是我,你信不信呢?”
秦秀江冷冷的看着秦秀逸,但是口气里面却是带着莫大的愿屈道:“这不可能,这肯定是你,你现在是在狡辩,放眼这天下最近和我有恩怨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