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非常隐秘的事情没有人知道,而正是因为这件隐秘的事情才使得我对遗尿有着潜意识的羞耻感。
那是我在小学的时候,有一天我去同学家里玩,结果玩得太晚了所以就在同学家里住下了。而就在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在撒尿。结果醒来后却发现自己真的把尿撒在了床上。
我那个同学叫欧阳童。
醒来后我羞愧无地,欧阳童也很生气。后来我再三哀求他不要把这件事情讲出去,他最终答应了。
不过他的父母倒是没有说什么,而且还说欧阳童也和我一样经常这样。欧阳童对此很生他父母的气,不过我顿时就高兴了,因为我们俩是一样的。
也许正是这样,我们后来才一直保持着好朋友的关系,因为我们有着共同的秘密。
可是欧阳童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带走了他和我共同的这个秘密,而他死于艾滋病的秘密直到现在我都还在替他保守着。
前不久我还想起了我和他小时候的这件事情,我心里不禁就想道:其实儿时的我们和现在何尝又不是一样?相互拥有着对方的秘密可能才是两个人成为朋友的基础。
此刻,我再一次地想起了这件事情来,所以我就想:那么,我和阮婕会不会也因此成为朋友呢?
不禁摇头:似乎不可能。因为她是女人,而且她似乎并不知道我的秘密,所以我和她是不公平的。在这件事情上我站在高处,我具有俯视她的资格。
就这样胡思乱想地撒完了尿,不过此刻的我已经清醒了不少。随即出了厕所,这时候我才惊讶地发现自己旁边的那张床上是空的,罗书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了这个房间。
难道他也尿急了?因为我占住了厕所所以才跑到楼层的公共厕所里面去了?我心里想道。明明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我却宁愿这样去想。
我看房门,发现它是锁上的,不过房卡还在。房卡当然在了,不然的话厕所里面哪里来的电源?我又怎么能够从厕所里面传出的光线中看到他床上的情境?
我去摸了一下他的被窝,发现里面是冷的。看来他已经离开了很久了。我心里想道。
再也没有了睡眠,我躺在床上开始分析这件事情。
不是我无聊,而是我很担心他也会出什么事情。所以我必须仔细地分析一下此事,看看是不是需要给他打个电话什么的,毕竟他和我一个房间,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可是有责任的。
有两种可能。我随即想道。
一是他自己重新去开了一个房间。但是这不可能的啊?他要开房间的话早就应该去开了,何必要半夜去做这件事情?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急忙起床去打开了房间的灯,发现他的衣服并不在房间里面。
他会去什么地方?
猛然地,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阮婕那里!
阮婕和曾郁芳是一个房间,而曾郁芳肯定会在晚上的时候被窦部长叫去。那么这样一来的话阮婕就一个人在房间里面了。
不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罗书记就应该带走房卡,等他去和阮婕做完事情后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我们的房间里面来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害怕了起来:他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吧?
可是,我现在给他打电话合适吗?万一他真的不方便呢?还有,要是我给阮婕打电话去询问的话,那万一他此刻真的是和阮婕在一起呢?那样的话我岂不是多事?
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一个人掌握了领导的某些秘密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从古到今有不少的人因此而遭受灭顶之灾。如今虽然是法制社会了,但是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去知道的好。
罢了,睡觉吧。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说自己喝多了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随后我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但是却一直都没有完全地进入到深睡眠里面,因为我心里有事情。
一直在做梦,都是些莫名其妙的梦。
后来,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我还是完全地睡着了。
是鸟儿从窗户外边鸣叫着飞过的时候吵醒了我,我醒来后发现窗户外边已经是一片明亮。然而,让我再次感到惊讶的是,我发现罗书记竟然是躺在他的床上的。他正在酣睡。
我顿时差点就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可是我克制住了自己。与此同时,我顿时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情了:他手上应该还有一张房卡。他要做到这件事情并不难,直接去找服务台要一张这个房间的房卡就可以了,毕竟这是标间,既然是两个人住,他再要一张房卡也是很容易的事情,何况酒店的服务员知道我们是市委、市政府的客人。
他肯定是去阮婕的房间里面了。这是唯一的解释。
怎么会这样?阮婕成什么了?省教委的两位领导竟然都和她有那样的关系。
我们女人都是牺牲品。我们女人要做成一件事情太难了。阮婕今天上午的时候在市政府大楼的外边是这样对我说的。
牺牲品?她为了什么牺牲?做成一件什么事情?那件事情对她为什么那么重要?我心里不禁就想道。
冯笑,你去管人家这些事情干嘛?你吃多了没事干是吧?我不禁苦笑,随即这样在心里批评自己道。
我一直以来有个习惯,那就是一旦在早上醒来后就再也难以再次入睡了。这是多年来形成的习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