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便也罢了……
可那些男人,竟然用各种借口,一个又一个的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才两巴掌下去,她的半边脸便肿了起来。
她疼的哭出了声,泪水划过眼皮勾勒的眼妆,将眼线打湿,眼睛晕出两团黑黑的黑渍,黏糊糊地粘眼皮上,就像熊猫似的。
正在她身上动着的男人,突然看到她这个鬼样子,吓了一跳,身体一抖,而后,又是一巴掌狠狠的落在她的另一边脸上。
“靠!丑死了,你特么要吓死个人呀!”
呜呜呜,好疼啊……
“哭!哭什么哭?!你再哭,老子现在就抽死你!”男人骂骂咧咧的池安安。
池安安是真的害怕他就此杀了自己,楞是咬着唇,誓死不让自己的抽泣声溢出口。
她的心里满满的都是绝望。
为什么会这样?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
她什么都不知道,睁眼的刹那,便已身处在炼狱中。
受到前所未有的迫害,她疼的撕心裂肺,却不能哭,不敢叫,只能像个木偶一样,傻愣愣的躺在那里,任由那些混蛋欺负着他。
她咬着牙,攥紧拳头,等待着这恐怖的一幕成为历史,却不知道,阴暗中的高处,两双阴鸷的眼睛正仔细的瞧着她所受的非人折磨,他们的唇角,全都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
湛千城半靠半坐在一张椅子上,而滕少桀则淡然而立,他居高临下的望下去,昏黄的灯光下,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半眯半合,乌黑的墨发慵懒的扑在他的头顶,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衬得更加邪肆魅惑,俊逸无比。
湛千城看着面前的滕少桀,他白玉般的手指点点自己的下巴,眼底挂着似笑非笑,却隐隐透露出高高在上的霸气:“滕少桀,你这么对人家姑娘,她若知道这件事是你一手导演,是你亲手毁了她。她必定要恨你。”
“恨我又何妨?这是她自作自受。”滕少桀突然笑出声,他的声音,慵懒随意,好听至极,却带了腊月寒冬的阴冷,丝丝冰寒入骨。
这样的滕少桀,湛千城看了,忍不住眯了眯眼。
面前的这个男人,如他可以再弱势一点,自己当年,恐怕早就得手了,也不会成为心中唯一的遗憾。可是,他一直喜欢的,不就是他这般霸气吗?
他的手指,不规则地敲打着扶手,问道:“司延那边,要我出手吗?”
“不用。”
滕少桀的目光看向远方,有些飘渺,有些飘忽,他说,“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你别插手。”
“好,我这段时间就在北京住下了。你如果遇到什么麻烦,随时可以来找我。”湛千城郑重承诺。
“嗯。”滕少桀淡淡的应了一声,依旧挺直脊背,那般站着,目视远方。
*
谁都想不到,他精心策划的一切,不仅没有扳倒滕少桀,而且,竟然还被他发现,引火上身。
看着面前全副武装的刑警,司延依旧如往日那般靠在沙发上
,一双黑色眼眸中映着室内亮丽的璀璨亮泽,如黑玉般透亮,他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有这么多警官一起上门。”
“司延,有人举报你。贩卖毒-粉,私藏军火,这是搜查令,我们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将会对你进行一系列的搜查,还请你配合。”
“既然各位长官执行公务,那么我便不打搅,请继续吧。”司延冲身旁的黑衣保镖使了一个颜色,无所谓的说道。
他现在所居住的酒店,他了如指掌,有什么东西,没有什么东西,哪里有什么,他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不怕他们搜查。
他的目光从容而淡定,镇定自持,好像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一阵搜查后,有两个人上前,一开口却让他顿时脸上充满震惊。
“队长,在他的床地,搜查出诸多白-粉,足足有二十公斤。另外,从他的衣柜里,找出三把手枪。”
“不可能!”司延摇摇头,坚决否认。
但是,当那些,警察口中的证据一一被呈上来的时候,他的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
这些东西都不是他的,他见都没见过!
但是,他知道的是,他被人陷害了。
在北京城,有谁会和他有这么大的冤仇,想要把他抓进去,又有谁有这般实力,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出这么多事儿。那个人,除了滕少桀,便没有第二个人选了。他倒是不知道,在自己设计他的时候,滕少桀竟然也反设计了他。
难道,是池安安那边出了问题?所以,才让滕少桀有了警觉?
司延如此想着。
他的心里,难得的懊悔。
他向来做事,干脆利落,但是,这唯一的一次,他想一举两得,既报复了池安安,又算计了滕少桀,没想到,最终的结果,却让他落得如此下场。
池安安那女人,真不是个东西!
他本想在滕少桀落魄之后,便让那个女人尝一下从云端跌下去的感觉。只是,他愿望还没有实现,便给自己惹来了麻烦。
证据确凿,一时间,司延无从狡辩,只能便被那些人带走了。
他手下也全都被控制,一起带走。
司延的小弟,则连忙纷纷联络靠谱的律师,准备搭救他。
而这时,滕少桀却一个人,惬意的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正端着一杯红酒,细细品尝,慢慢斟酌。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池安安不敢去找司延,害怕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