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更本想一指送这名杀手上西天的,可见了这名杀手的怯懦讨饶的神情,立即想到他家中的父母,甚或还有妻儿,心一软就轻声道:“好,我不杀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绕,得让你以后不能再作恶!”
这名杀手的目光顿时柔和起来,内蕴感激感念之色,慢慢闭上了眼皮,等候着段文更对他实施的“活罪难绕”。
段文更迸指如电戳在这名杀手的心口正中,只见这名杀手身子一挺一落,再无任何的动弹了。
不认识枪械型号,段文更迅速将杀手的冲锋枪摘下挂在他的脖子上,再将手枪连着枪套一起解下束在腰间。
心中默算一下,以十人围白玉兰树林,间隔角度要36度。
但段文更并不以36度角度差的两侧方向之一而去,而是直接向正反方向如电闪一般掠上树去,从这棵树离地三十来米的枝桠纵跃到那棵树的枝桠上去。
他既要离开杀手搜寻他的视角范围,又要在茂密的枝叶间居高临下拓宽视野,努力先于杀手发现对方,从容用五毛硬币射倒杀手。
在最糟糕状况出现时,即在猎杀对手未成功的情况下,能有安全逃逸的通道!
才纵跃了二十几棵高大的白玉兰树,段文更就发现一支冲锋枪的枪口,从一棵高大白玉兰树干后伸了出来。
段文更折下一节白玉兰小枝桠,运劲射向露出冲锋枪口的白玉兰树上方的一条软枝,啪嗒一声躲在软枝上,顿时射落好几片金黄色的枯叶。
头顶上的响声显然惊动了那名杀手,以为段文更就藏身在头顶的枝桠上,立时异常迅速地团身滚地连滚了十几滚。
在翻滚中没观察到树桠上有人影,杀手正惊惑地直身而起,两枚五毛硬币却在这时挟着奔雷之势,射中钻进了他的哑穴和麻穴。
照样点晕了这名杀手后,艺高人胆大的段文更并不急着抽身逃离,而是诡异一笑,又一次窜上高大的白玉兰树桠上去,朝着反方向转36度角的方位悄无声息地纵跃而去。
如法炮制,段文更将十名杀手都点翻后,这才一个个将他们冲锋枪都缴了,挂满了他的脖子。
带枪套缴来的手枪,段文更象钥匙串进钥匙圈一样串成一串,斜背在肩膀上。
嘴角坏坏一笑,段文更刚想溜出白玉兰树林子,余光瞥见一个人影一远处一闪不见了。
段文更以为是附近的村民,却感觉那条人影有些眼熟,细细一想蓦然大惊,嘴里惊呼出声:“陈一农!”
大脑刚反应到是陈一农,段文更身形已经如电貂般飞起,向着那条人影闪没之处运足轻功追了过去。
这下形势逆转,段文更不知陈一农躲在哪棵白玉兰树背后,只得凝神静气用心感受着哪怕些微的动静。
陈一农手上血债累累,刘大哥林建瓯和表伯都死在陈一农的手上,还有玉泉县的许多无辜百姓,都被陈一农残害而死,段文更决意要将陈一农擒获,替所有被陈一农害死的人们报仇。
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陈一农的影子,段文更突然怪异一笑,闪身躲上一棵白玉兰枝桠上去,运起意眼疾速地在树林子里绕圈观察着。
很意外地在离他五十多米远的一棵白玉兰树上,段文更发现了陈一农。
陈一农根本没料到段文更有意眼的特异能力,正嘴噙嘲弄的微笑摆弄着手里的手枪,准备着段文更找到他藏身的树下之时,再一枪击毙他的两个死对头之一的段文更。
收回意眼,段文更远远地绕到陈一农的背后三棵白玉兰树后,悄然爬上树桠高处,似飞鸟投林一般运起轻功,一棵棵地飞纵过去。
也许陈一农只注意树下的动静,根本没料想段文更会从他藏身的白玉兰树梢上往下逼近来。
段文更身体倒过来,象一只蝉儿一般往下爬去,渐渐逼近到陈一农上方三米多的枝桠上。
心里计算着陈一农被他扑下枝桠时的反应,段文更做好了夺取陈一农手中手枪的思想准备。
正要向陈一农全力纵扑过去之时,段文更却很意外地发现有大五十多人正向白玉兰林子里扑进来。
不知来的是敌友,段文更不敢在此时对陈一农下手,赶紧倒退上高处去,藏身在茂密的枝叶间。
待那些人奔到树下,陈一农纵身跳下树去,朝这些人轻声道:“那小子就在这片白玉兰树林子里,今天一定要做了他!”
显然,陈一农吸取了那十个杀手被段文更挨个收拾的教训,只将五十七人分成三队,以每队十九人之众,采间隔120度自外向内合围之势。
段文更见了,心想陈一农果然比刚才的那些杀手来得聪明。
虽说段文更在救萨义明之时,就跟五十来名杀手硬碰硬,还取了全胜过,可那毕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此时有陈一农这个极其智慧的大魔头带领,段文更可不敢象在鼓楼二中时那样,跟这五十多名杀手硬碰硬的来。
他还得好好地活着,好好的将两个儿子抚养长大,还有小舅子肖英龙才13岁,也需要他的照顾。
瞅准陈一农所带的那一队的动向,段文更准备伺机擒获陈一农,带回去交到刘大哥刘元志的手上,好让刘元志替二刘大哥林建瓯和表伯报仇。
段文更等他们去远了,才将冲锋枪和手枪挂在枝桠上,只留下一支冲锋枪和一把手枪。
悄无声息地在白玉兰枝桠上纵跃着跟踪到树林子外沿,见十八名杀手按陈一农的指令,每隔约10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