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夏小涵和李宏安两人一起逐间查看过去,当查到李立军前面一间的时候,问明关押的是萨南冰,唐英远便让看守的刑警打开房门。
房间的窗户已经用铁条钉上了,一脸沮丧的省城国土资源局长萨南冰,侧躺在队员的床上。
听见有人进房来,萨南冰慵懒地转了个身望向来人。
见是唐英远、李宏安和夏小涵三人进来了,萨南冰幽幽一叹,微微闭上了双眼。
房门开着,唐英远估计隔壁间的看守李立军完全听得到,便低声对床上的萨南冰道:“束局长,你也明白,你的一些熟人现在可巴不得你立即死去的。为防止他们暗杀你们以灭口,请你做好准备,明天中午我们就将你转移到一个秘密的地点去。”
萨南冰无力地答应一声,苦叹一声道:“还不都是一个死么?早死早解脱!”
李宏安耸了耸肩膀,劝道:“束局长,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只要你积极揭发他人的犯罪还是被,有了立功的表现,法庭自然会酌情减免你的刑责的。现在就讲死定了,你就不想积极揭发同伙的犯罪事实,以求得你的生机了?”
唐英远接口劝道:“束局长,你好好想想,你的儿子已经没有了妈,你要让他再失去爸么?你自己想破罐子破摔,真不替你的亲生儿子着想些许,任由他跟着你破罐子破摔,就此沉沦下去么?”
儿子是萨南冰的软肋,听唐英远提起他的儿子,萨南冰情绪激动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双眼死死盯着床前的唐英远。
夏小涵见状,微微一叹道:“束局长,你真的得替你儿子着想啊!你生养了他,却想从此不再管他的死生,你想断了束家的香火么?”
萨南冰犹豫了许久,才低声道:“你们不知道,就算我积极揭发,法庭也赦我不死,可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甚至因我积极揭发而怒杀我的儿子啊!”
夏小涵感慨道:“丁队长,束局长说的也有道理。束局长不积极揭发,他们要杀的可能只有束局长个人,而不会迁怒于他的儿子。否则,束局长的儿子真的将面临极其危险的局面!”
唐英远似乎在替萨南冰考虑着,想了好一阵才将目光望向床上的萨南冰,轻声道:“束局长,需要我帮忙将你的儿子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么?”
萨南冰半信半疑地盯着唐英远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唐英远听了长长一叹,道:“束局长,你应该听说过我们办的宁江大案。当时,就因为我们没有做好涉案官员及其家属的保护工作,导致积极揭发同伙的官员家属受报复遭暗杀身亡。我们几个为些一直愧疚到现在也不能原谅自己。因此,我不希望清平大案也发生类似的事情,你能理解我们愧疚的心情么?”
萨南冰真的担心他的独生子遭受报复被暗杀,听了唐英远的话,心里腾然升起希望,双唇嚅动了好一阵,才轻声问道:“你们能先行将我儿子转移到绝对安全的地方去么?只要我儿子安全了,你们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全部如实告诉你们!”
唐英远语气诚恳道:“一言为定,我这就亲自去接你的儿子,将他转移到一个绝对的地方去!”
萨南冰感激涕零地连声说着谢谢,写了纸给他儿子萨义明的亲笔信交给唐英远收起。
装模作样地将八个房间都观察个遍,唐英远才带着李宏安和夏小涵一起回段文更的宿舍。
趁着这一时间段负责看押萨南冰等人的还有四十分钟才换岗,内奸李立军还没能脱身给他的上司发送信息,夏小涵打手机叫来心腹小队长费林,让他陪同段文更去接萨南冰的独生子萨义明。
唐英远叮嘱段文更得抢先接到萨义明,段文更也担心出什么意外,立即背起满了几百枚五毛硬币的背包,飞跑下楼坐费林的车子赶往西湖南路鼓楼区第二中学赶去。
萨南冰的儿子萨义明就在这所中学里读这初二。
费林一路鸣警笛直冲到鼓楼第二中学大门口,向门卫出示了刑警证件后,直奔萨义明所在的初中部大楼。
飞身直上三楼的初二年级,只见走廊教室门口处,两位二十八、九岁的男子正跟一位老师模样的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在说着什么,女老师身旁还站着一位十四、五岁的男孩。
费林见状,低声对段文更道:“要坏事!那男孩可能就是萨义明,要被那两名男子接走了!”
未及细想那两名男子何以比他们更快到达,段文更轻声对费林道:“我对付那两个男人,你护住萨义明快速下楼!”话音未落,段文更伸手进裤兜里掏出几枚硬币暗扣在手中,以鹰隼俯冲向猎物的速度,如鬼魅一般冲向那两名男子。
三十几米的距离,段文更瞬间如同足未着地一般闪到,趁那两名二十**岁的男子略作一愣的刹那,伸手点住了他们的穴道,将他们扑倒在走廊上。
在段文更发动身形的同时,费林也以厘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过去,当段文更点住那两名男子后,费林一把将萨义明推倒在走廊上,嘴里还不忘提醒女老师:“老师快卧倒!”
女老师还没反应过来,一愣之时,对面高中部大楼三后面,立时响起一阵密集的枪声。
女老师惨叫一声摔倒在走廊上,她的右肩胛处已经被子弹击中。
同时哗啦啦十几扇窗玻璃碎落,几乎同时,子弹横贯教室坱另一侧的十几扇窗玻璃上。
教室里顿时乱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