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到龙城,段文更就将使用一元硬币当暗器改用五毛硬币了,轻了些也小了些,感觉更方便了。
从三楼窗口望着李英达的队员转过墙角,另一队尚未到这一面来的瞬间,段文更飞身下楼,借助于楼顶装下来的排水管道,三纵两跳就下到地面,隐入黑暗之中。
来到魏久鸣的住处大楼后面,段文更顺着排水管爬上七楼718号室窗外。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魏久鸣家一个房间的灯光还亮着。
段文更心生奇怪,纵到亮着灯光那房间窗外,静静地吊身在窗沿上。
段文更内功深厚,虽然吊着不舒服,却也把房间里的说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跟魏久鸣在房间里的共有五个男人,段文更只听出程道真、冯宁和沈丁山三个人的声音,还有两个陌生的男人不知道是谁。
六人在房间里谈了很久,一个陌生的男人还问程道真:“老程,那天刺杀了倪新的人是谁派出来的?他的老婆又是谁刺杀的?”
程道真忧心忡忡的声音传来:“刺杀倪新是我们的人干的,而刺杀倪新老婆的那两个杀手,这事我事后调查过,既不是我们干的,也不是潜逃中的陈一农。我还在纳闷,除了我们的人,还有谁跟倪新夫妇有这么大的仇恨?”
另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有点沙哑,道:“会不会是倪新在宁江那边结下的仇家?这小子到处查别人,跟他有仇的人多了去!”
程道真忧心忡忡道:“应该不会。据说,倪新在宁江已经将黄觉平都给搅落马了,应该没有人可以派杀手来找倪新报仇了。”
沈丁山同样忧心忡忡道:“那暗杀他老婆的两个杀手,为何不杀倪新却将他老婆给杀掉了?这个问题,我们需要弄清楚才好!”
听说话的语气,第一个陌生男人似乎地位比程道真还要高,只听他吩咐众人道:“这事一定要查清楚,在未查清楚杀手是哪里来的,是谁派来的之前,我们任何针对倪新的行动都暂时停止。老程,林正文怎么还不找到?”
只听魏久鸣答道:“我已经按老程的指示,派出三个中队的人马暗中去寻找林正文了。也许是倪新的人将林正文暗中转移走了,连林正文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程道真那忧心忡忡的声音再度响起:“陈副,林正文不死,我们都将没有活路的。三个中队不行,你得多派几个中队去专职负责寻找林正文,人员不够,你可以从其他市县借调,就以我的名义好了。但务必在五天的时间里找到林正文,或者干脆让林正文永远闭嘴。”
那沙哑声音的陌生人道:“对!陈副,你就直接让林正文永远闭嘴好了!”
魏久鸣共谨地应道:“是,老李!我会加派十个中队的人手去寻找林正文,找到就立即让他永远闭嘴!”
段文更听了好一阵,得知魏久鸣不仅是杀死蓉儿的真凶,还跟马鞍山案子扯上莫大的干系,担心杀了他影响倪大哥彻查马鞍山案子的开展,就悄然滑下地来,一溜烟没入黑暗之中。
段文更赶到省委倪新家里,将他在魏久鸣家里偷听到的说了一遍。
倪新听得程道真、魏久鸣、冯宁和沈丁山三位副厅长都卷入了马鞍山案子中去,心里大吃了一惊。
照这样来看,整个厅的领导班子只怕都烂了!
突然想起段文更所说的六人,除了厅的四位正副外,那两个段文更不认识的陌生人会是谁呢?
能比程道真职位更高的领导,到底会是谁呢?
“天留命,那四个人都称呼另两个人什么?”倪新轻声提醒着段文更问道。
段文更边回忆着边嘀咕道:“他们没称呼什么呀,我没听到他们称呼那两个人的。呀,不对,倪大哥,魏久鸣称呼声音沙哑的那个人叫老李。我回忆起来了,对,魏久鸣是叫他老李,绝对没错!”
段文更说没错,倪新就相信绝对不会有错,这源于他对段文更的绝对信任!
省里姓李的就李季文一个,魏久鸣所称的老李那就是李季文了!
倪新心里暗自骂了一句:“他妈的,又是一个宁江大案!”
段文更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魏久鸣刺杀倪新、刘美玲夫妇的事情说了出来。
倪新根本没想到,魏久鸣不仅是马鞍山案子幕后团伙中的一员,更与肖天成勾结得那么深,时间跨度那么长久。
这说明当初打掉肖天成,并不是因为周振业被杀引得警方介入,而是魏久鸣已经升到的职位,到达肖天成能力的极限,魏久鸣必须除去肖天成,以绝后患了。
换句话说,魏久鸣根除肖天成,是他升职后的必然想法,周振业的死只是个引信而已。
倪新嘴角浮起憎恶的表情,轻声对段文更道:“天留命,我们收拾了马鞍山案子幕后的所有成员,绝对要跟魏久鸣算清他枪杀我老婆的仇!只是现在还不宜惊动魏久鸣,天留命,我会克制报仇的冲动,不会影响到马鞍山案子的彻查。你们都要加紧侦查,尽快侦破这个大案。毕竟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老子间谍网的事情还毫无进展,我们不能被这个大案纠缠太久啊。”
段文更视倪新为正直可信任的大哥,既然倪新要他暂时不动魏久鸣,他自然会听从倪大哥的话。
微微点下头,段文更道:“倪大哥,我听你的。但是,马鞍山案子彻查后,我跟魏久鸣之间的血仇,我一定要跟他作个彻底的了断!”
倪新心知,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