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业嘻嘻一笑,道:“那当然的了,是我们委屈了夏小涵,再怎么样都得极尽安慰、开解于他嘛!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老武,我们一起去旅部医院处理一下韦兆弘和罗玉阳的遗体,可别让那些特种兵给糟塌坏了!”
武逸顺着谢天业的话音往下道:“是呀,再怎么讲罗玉阳和韦兆弘担任过我们旅部的参谋长和小队长,怎么处理他们的尸体,还得向上级请求后才能作决定的。还有,我们要怎么向他们的家属讲他们身亡的事情,也得请求上级后才能决定嘛!”
谢天业重重地点了下头,道:“是呀,我们不能自行处理罗玉阳和韦兆弘的尸体的。对了,今天会议上所讲到的内容,属于机密,大家不可外漏半句,否则军法处置!”
武逸边站起身来,边对谢天业道:“谢旅长,我们是不是得先给卓南、天留命和李宏安打个电话,吩咐他们要保护好罗玉阳和韦兆弘的尸体,别让士兵们为泄愤给糟塌坏了。不然,将来我们无法跟他们的家属交待呀!”
谢天业站起身来,抓起桌面上的手机,道:“老武说得对,我们边去旅部医院,边给他们打电话!”
众人目送谢天业带着夏小天,与武逸一起走出会议室大门后,才纷纷站起身来,相互喜滋滋地说着夏小涵还活着的事情。
谢天业亲自开着越野吉普,载着夏小天和武逸向旅部医院而去。
路上,待谢天业给卓南打过电话后,武逸瞥了眼夏小天,转眼望着正开车的谢天业后脑勺,道:“谢旅长,刚才……?”
“我还没想明白,但终究会想明白的。”谢天业心知武逸碍着夏小天在车上,不好直问刚才在会议室里阻止他向孙政委问个明白的用意,自乐地抬了抬下巴,道。
“哦!原来这样!”武逸嘀咕了句再也不开腔了。
三人驱车来到旅部医院,见李宏安带着一个中队的特种兵正往外走来,便停在李宏安身旁。
武逸不解地问道:“李宏安,你们这是……?”
李宏安向着越野吉普车里的谢天业和武逸各敬了个礼,道:“报告谢旅长、武副旅长,罗玉阳和韦兆弘已经相继身亡,卓南中队长和天留命正带几个人将他们送往陈尸间冰冻起来,我正带队返回军营去。”
谢天业见李宏安参考他的命令,连武逸副旅长也瞒着,朝他轻嗯一声,吩咐道:“罗玉阳和韦兆弘的死是机密,你回去跟这批战友们好好要求一下!”
李宏安拔下身体,向谢天业和武逸各敬个礼,大声答道:“是!保证按谢旅长的要求,把工作做到位!”
谢天业开车直接向陈尸间驶去,武逸神情间略显不解之色,几次欲问却都把话咽回肚子里去。
待到了陈尸间前下了车,见谢天业带着夏小天直接走进去,武逸终于憋不住了,轻声问:“谢旅长,罗玉阳和韦兆弘真的那个了么?”
陈尸间大门外站着十几个李宏安手下的特种兵,见正副旅长都来了,齐刷刷向他们敬礼,但没有开口说话。
卓南和天留命正各要将装着罗玉阳和韦兆弘的冰柜推进柜屉里去,见谢天业和武逸来了,便停了下来。
卓南拔身向谢天业和武逸敬了个礼,瞥一眼躺在冰柜里的罗玉阳和韦兆弘的尸体,等着正副旅长发话指示。
武逸随着谢天业趁近一看,冰柜里还真躺着罗玉阳和韦兆弘的尸体,立时耸了耸肩膀,望着罗玉阳的尸体道:“罗参谋长,武逸来看你了!一路走好!”
谢天业知道罗玉阳和韦兆弘并没有死,眼望着他们的尸体,心里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故意凑近去看了看,谢天业重重地叹了口气,幽幽道:“罗参谋长,你走错了路,这是你的罪。但你一死百了了,愿你一路走好!”
金盾特种兵旅是师级的建制,罗玉阳能当上这个层级的参谋长,已经实属不易了。
这就是武逸和谢天业先后祝他一路走好的理由。
长长叹了口气,谢天业对卓南和天留命道:“送进去吧!”
谢天业、武逸和夏小天目送罗玉阳和韦兆弘的尸体被卓南和天留命送进冰柜的柜屉里去后,五人走出陈尸间大门。
卓南吩咐道:“列队,马上归营向你们李中队长报到!”
待这十几个特种兵列队跑走后,谢天业载着武逸回旅部去,夏小天坐卓南的车子,跟天留命一块回去。
谢天业的越野吉普还没开到军营大门口,只听军营里传来一声枪响。
两人相顾一视,武逸立即惊叫了起来:“什么人开枪?”
“听枪声传来的方向,应该是于成杰所在的一大队一中队的位置!”谢天业边将油门踩到底边答道。
跟谢天业心里所猜测的一样,还果真是于成杰开枪自杀了,他宿舍的桌面上还留了一封遗书。
遗书写着他为除情敌赵一伦,设计格杀夏小涵后,再自行淌下河向下游漂去,造成被赵一伦逼迫跳崖的假象,以达到嫁祸给赵一伦,抢夺追求谢如烟专属权的目的。
于成杰是靠坐在沙发上,一枪爆头子弹贯脑穿出的,早已气绝身亡了。
随后赶到的卓南,见状转眼望向天留命。
天留命心知卓南在询问他可不可以救于成杰,便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才不愿意去救设计陷害赵一伦的于成杰,而且还在心里暗暗骂了句:“死有余辜!”
卓南和天留命在回军营的路上,已经听夏小天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