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更怒瞪着正一个劲地朝他磕头的赵一氓老婆温秀雅,厌恶从五脏六腑里腾起,双唇之间立即迸出两个字来:“休想!”
温秀雅仍然不管不顾地跟鸡啄米一般朝段文更磕着头,嘴里仍然一个劲地絮说着求他宽恕她老公赵一氓的话,并一步步边磕头边跪爬向段文更脚边。
钟秀的婆婆就因为跟温秀雅这个恶女人理论几句,钟秀就被她和她老公赵一氓逼到要去投溪自尽,大娘被逼得上吊自尽的地步去!
温秀雅仗着是大家族的人,不仅偷挖了半垅赵天英家的菜地,还唆使她老公赵一氓将赵天英殴打成痨病而死。
赵一氓长期欺压小家族的村民,不仅鱼肉乡里,手上更血债累累,早就应该被枪毙了。
段文更岂能因温秀雅的哀求而放过赵一氓?
再说,赵一氓有没有罪,该不该死,治不治罪,那是公检法三家的事情,又怎么会因段文更宽恕了赵一氓而改变呢?
就在温秀雅跪爬向段文更之时,一个路过的老村民见状叹了口气,不住地摇着头,对段文更道:“老天,瞅温秀雅这般低声下气的恳求你,谅她再也不敢鱼肉乡亲们了,你就宽恕她这一回吧!”
段文更扭头望向这位老农,正想解释时,温秀雅突然暴起双臂死死地抱在段文更的右腿上,将她眼泪和着鼻涕垂的脸,不住地在段文更的裤管上擦拭着,嘴里仍旧一个劲地恳求着他的宽恕。
老农见状又劝说了段文更几句,见他根本就不愿意宽恕赵一氓和温秀雅夫妇,便摇头叹息着走了。
就在这时,公路上传来一阵尖锐的警笛声,一辆警车风驰电掣着从公路上拐进往赵家村来的路口。
段文更心想肯定是县局长来跟他通报赵一蔚、赵一柏等那一百多号恶人的审讯结果的,便冷冷地低着望着温秀雅,道:“警察来了,你央求警察去吧!快放开我!”
温秀雅倒真放开段文更的右脚了,但是在警车即将驶近的时候。
就在她放开段文更右脚之时,突然一改忏悔求宽恕的作派,顿时厉声呼救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也不知从哪里一下子钻出十几个男女老人,呼啦一声,一下子奔近段文更身边来各种拽起他来,嘴里还纷纷嚷嚷着:“抓弓虽奸犯啊!抓流亡民呀!”
黑暗中警车里钻出两个警察来,冲上来不由分说就来反扭段文更的双臂。
可他俩的力气加起来也没段文更一个人大,可笑的是他俩还以为是那十几位男女老人的缘故,才令他俩没能将段文更的双臂反扭过去。
“有我们俩在,你们都放开他!”一名警察吼声道。
段文更正因为这十几位老年男女的纠缠,而不敢稍微发力。
见在警察吼声中,这些老年男女纷纷撒手了,顿时双臂一振将两位警察的四只手给振荡开去,怒声道:“我是天留命,不是弓虽奸犯!”
一名警察踉跄两步站住身子,大义凛然怒呛段文更道:“管你是什么人,弓虽奸女人我就抓你!”
段文更运足内劲,舌绽春雷般喝道:“且慢!说我是弓虽奸犯,证据呢?”
这时,温秀雅号啕大哭中断断续续道:“就是你要弓虽奸我,我都跪下向你磕头,求你放过我了,你都不肯收手,都把我的上衣扯烂了!”
退后几步的那十几个老年男女,听了立时纷纷嚷嚷了起来:“我看见他乱扯她的上衣了!”
……
段文更听了顿时省悟过来,原来这十几个老年男女,跟温秀雅是一伙的,存心设下诬奸套要套住他的啊!
一名警察指着温秀雅扯烂的上衣吼道:“在铁证面前,你还敢狡辩!”
“我要见你们县局长!”段文更冷冷道。
“行!我们会将你送到李局长面前去的,但我们得先铐住你双手!”一名警察嘴角噙着冷笑道。
段文更担心这两个出现得如此凑巧的警察,是跟温秀雅等人串通好的,岂肯乖乖就范?
“警察兄弟,他们在诬陷我,请你明辨是非,明察秋毫,不要上了他们的恶当了!”段文更房间提醒道。
另一名警察冷哼一声,边掏出手铐走逼近段文更,边冷冷道:“我们就因为明辨是非了,明察秋毫了,才要铐你这个弓虽奸犯的!乖乖伸出双手来!”
段文更听了,心里已经断定这两名警察就是温秀雅等人一伙的!
脸色顿时寒了下来,嘴角噙着不屑的冷笑,段文更趁着这名警察要来铐他伸过去的双手瞬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抖,立即将他抖了个人仰马翻,夺过手铐反过来将这警察的双手反扭到背后迅速铐上了。
趁着另一名警察暴起要冲向他来之际,段文更前跨一大步,抬手迸指也将他点住了。
温秀雅和那十几名老年男女见状,立时四散奔逃起来,嘴里还嚷嚷道:“天留命袭击警察了,天留命袭击警察了!”
被反别双臂铐住双腕的那名警察,略带畏惧却强装镇定道:“天留命,你这是袭击警察,是犯罪行为!我劝你立即放开我们,或许还能罪轻一等!”
段文更嘴角噙着不屑的坏笑,边从裤袋里掏出手机保存着录音文件,边用嘲笑的口吻道:“兄弟,我若有冤枉了你们,你们可以向你们的县局长诉说的!现在,我请你们听听我刚刚录制的一个录音文件吧!”
等文件保存好了,段文更立即播放起这个录音文件来。
听着听着,这两位警察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