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了你的睡前故事,我怕我晚上做噩梦,也难为陆陆能听下去了。”她怜惜的摸了摸陆陆的脑袋。
“你是在嘲笑我说故事的水平吗?胆子不小。”
陆厉微微挑眉,就想摄住她的唇瓣,却不想怀中的小家伙呢喃了一声,翻了身。
林初夏顿时紧张起来,推开了陆厉:“还有小孩子在呢,别胡来,乖乖睡觉!”
她关了灯,抱着陆陆睡去。
陆陆也顺势钻入她的怀中,于是……
陆厉成孤家寡人了,明明三个人同床共枕,为什么他却感觉不到自己的任何存在感。
陆厉有些郁闷,身子还想往林初夏那儿靠,却被她不客气的制止。
“陆老四,你别挤过来了,小心压到陆陆。”
“要不把陆陆放在你外边,你到我这儿睡?”
“不要,就这样挺好的,赶紧睡觉吧,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课呢。”她埋怨的说道。
陆厉无声叹息,这一晚上可怎么睡得着。
第二天,她们睡足了,可陆厉却精神不济。
陆陆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他:“陆爸爸,你怎么了,你是被熊猫打了吗?”
林初夏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怕是一只功夫熊猫。”
陆厉闻言,古井般幽邃的凤眸忍不住眯了眯,想把这个嚣张的丫头狠狠地教训一顿。
林初夏仗着陆陆在,陆厉肯定不敢动手,所以有恃无恐。
她早上要去上学,所以一早就离开了,陆厉则带着陆陆去陆氏集团。
事情,需要结束了。
此刻,陆氏集团——
陆擎已经确定好离开集团的日期,将剩下的股份全都转交给陆东彻。
此后,陆氏如何发展也与他无关,完全退居于幕后,甚至都不愿意持一点股份,连股东都不愿意当。
他怕日后,自己会陷入两难的局面,帮了任何一个,都无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陆东彻是咎由自取,老二老四又亏欠太多。
他只能袖手旁观,谁都不偏颇。
他只希望不要兄弟相残就好了。
陆擎来到了陆氏集团,今天是他股权交接的日子,请来了律师作为公证。
诺大的会议室里,座无空席,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这可是头等大事。
陆擎坐在首座,陆东彻坐在左手边,副董坐在右手边,如今已经是陆氏集团的两大交椅。
他已经很久不过问集团事情了,如今老了,也该退位让贤。
自从发生那些事后,他便感觉自己是真的老了,就算是一头雄狮,也没了爪牙,失去威严了。
他扫视了一圈,没看到陆厉,有些失望。
“老四呢?”
“爸,反正三弟已经放弃了他的那一份股权,那你手上百分之四十多的股权就应该全部给我。”
陆东彻有些不耐烦。
他和陆厉已经处于水火不容的境地,在这样的大喜日子,他可不想看到生厌的人。
陆擎幽幽叹口气,如果陆东彻疑心病没有那么重,那也不会走到现在的地步。
可是他还是不想回头,早已被权势蒙蔽了双眼。
他轻轻摇头,想要劝诫陆东彻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停住了。
想必,他也不会听自己的话。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今天,陆氏集团所有的元老董事都在这儿,也有律师作证,接下来就是股权转让……”
“等一下。”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陆厉厚重的声音,低沉沙哑,敲打人心。
众人不知为何,身子微微一颤。
大家齐齐朝着门口看去,只见陆厉单手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
小孩长得很乖巧,怀里抱着泰迪熊,小手里还抓着一个小蛋糕正在慢悠悠的吃着。
她看到坐在首座的陆擎的时候,还歪着脑袋端详了好一会儿。
“你怎么来了?”
陆东彻看着陆厉有些不悦的说道。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不来呢?大哥是把我当外人了吗?”
陆东彻嘴角勾起一抹幽凉的冷笑,凤眸深邃,里面像是打翻了浓墨一般。
睫毛长密,遮住了里面晦涩难懂的眸光。
他将陆陆放下,指了指陆擎,道:“知道叫他什么吗?”
“爷爷。”
小家伙甜甜的说道。
“这……这是?”
陆擎很是震惊,看着一点点大的陆陆,越看越觉得这孩子面相熟悉,像极了一个人。
陆陆走到他的面前,拽了拽他的衣袖,道:“爷爷,我叫温陆,我妈咪是温以晴,我爹地是陆长宁。”
“什么?”
陆擎震惊的无以复加,赶紧抱起陆陆,让她站在会议桌上自己好好端详。
是老二的影子,眉眼依稀能看出。
只是老二离开太久了,自小就不在他身边长大,如今衣冠冢都已经四年之久了。
老人家喜极而泣,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胳膊小腿,道:“你叫我什么,老人家年纪大了,耳朵有些不好,你再说一声给我听听。”
“爷爷……”
温陆有些怕生,毕竟这些人对她来说很陌生。
她来之前,温以晴已经交好了说辞。
她自小到大只知道自己有姥爷姥姥,却不知道她还有个爷爷。
爷爷看起来和陆爸爸很像,那她爹地应该也和陆爸爸差不多样子。
“老二竟然还有孩子,为什么这些年你都不告诉我?”
陆擎喜极而泣,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