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元濯擅自替她做决定应下邀约,宁黛本来是想跟他杠一下的,但在看了他一眼后,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的,没问题,去就去。
谁怕谁喽?
元濯看她接受了安排,微微欣慰一笑。
如果说他曾经动过想将她一直拘在府里,拴在身边的念头,那么时至今日,他该真正的开始学着放手了。
当即把她要的手机还给她,这个他还没法做到,暂时能做的,就是让她走出去,不再是拴在他身旁。
随后,两人默契的结束这个话题,老管事得到答案离开后,两人又恢复到原先的相处模式。
伯侯府千金的围炉茶会就定在这几天里。
这些日子外头越来越冷,眼看着随时都有下雪的可能。当然了,围炉嘛,当然是下雪了才好,才更有意境。
宁黛这边,都不用她自己张罗准备去围炉茶会时穿的衣裳,隔了两天,老管事连同苑儿,给宁黛送来了不少衣裳。
锦缎华裘。
还有皮草呢!
没等宁黛就这些衣裳发问,苑儿已经满面喜气洋洋的给她科普了这些衣裳的来历。
“小姐小姐,这些都是王爷给小姐准备的衣裳,去参加那围炉茶会穿的呢!”
苑儿早就看出来元濯很在意宁黛,如今竟是到了连外出参加个茶会的穿着都如此在意的程度,特地叫城内最好的绣阁送了这些华服来。眼下宁黛都还没试穿,也没选定具体哪身,但苑儿已经开始想象,茶会那天,宁黛将会是艳压众人般的存在。
光想都觉得太美好了!
苑儿没忍住,傻笑出声。
宁黛瞅着她,皱了下眉头。
肯定是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过,苑儿说这些衣服都是元濯为她准备的,宁黛倒是感兴趣的看上一看。
等到全部看完以后,宁黛不得不怀疑,元濯这是要送她去相亲吗?
苑儿不晓得宁黛此时的想法,凑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的猛给元濯说好话。
宁黛假笑了下,算是对她叽叽喳喳的回应。
不过宁黛还是选了一身衣裳出来。
既然要出门,不穿的美美哒怎么行?上回没赶上,这回好歹得找点场子。
艳压什么的,也可以的。
最终,她挑中了一身红色的锦裳,衣裳窄袖收腰,裙摆也不大,镶滚了一圈金边,走的是干练侠气的风格。
领口和袖口缀了一圈兔毛,侠气里增添了一气俏皮气,而且看起来也暖和。
与之配套的还有一件批毛的斗篷,色泽也是红底,周边滚满软和的皮毛,让人一摸就爱不释手。
宁黛挑中这身,这件斗篷也占了大半原因。
等她选完衣服后,苑儿还偷偷跟她咬耳朵,赞她好眼光说,说她选的这身是这些衣裳中最贵的一身,也是今冬绣阁最好的一身之一。
为什么是之一,毕竟这身走的是干练风格,与之相互的还有一身广袖流仙裙风格,走的是飘然风格。
宁黛心想,那不是很正常的嘛,毕竟她审美没问题。
不过在听了苑儿咬耳朵告诉她衣裳的价值后,宁黛不由得挑了下眉。
那么贵吗?
有个天天泡在药罐子里的王爷,这晋恭王府竟然还没被他给喝穷?看来这王府家底颇丰啊。
宁黛想起了她至今都没认真翻阅过的那几箱子账册,看来找个时间,她该翻来看看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打算先去找元濯,好好探询下他这么认真给她准备衣裳的用意。
这么想着,她一秒也不打顿,直接回两人住的院子了。
外头天寒,元濯又受了寒,这些天屋里几乎没有开过窗,也因此,中药味沉淀在房间里,散不去,越来越浓。
倒不是难闻,只是有一种毫无生气的沉闷味。
宁黛携着一身寒走进来,也为房间带了一点别的味道。
是她衣裳上的香味。
靠在床上看书的元濯放下手上的书册,没有说话,先冲她露出一个笑。
宁黛略过他的笑脸相迎,有话直问:“你给我准备那么多漂亮的衣服,是要我去出风头吗?”
元濯笑,不答反问:“挑完了?挑了哪身?”
宁黛答了他。
元濯点点头,与他想的一样。
那身适合她,而且他也能够想象,当她穿上那身时,会是何等天姿绝艳。
宁黛在炭盆边暖和一会儿,等确定周身的寒意都蒸发后,这才上前坐到床榻边,重新提问:“把媳妇打扮的漂漂亮亮,送媳妇去参加聚会,你这算是什么套路啊?”
难道是要给她找下家,然后好表演一个自己绿自己什么的?
元濯:“......”
要不是早就已经习惯她的画风,元濯的叹气都该连绵成群山,这一口气大约也没法再吊不下去了。
沉吟了下,元濯给她解释:“这是你头一回以晋恭王妃的身份露面,外间多的是好奇你的人。”
而他又怎么舍得她走出去被人看轻,自然要让她以最好的面貌出现在人前。
宁黛听罢,“噫”了声:“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个好面子的人。”
元濯不否认,也不承认。
是“好面子”,但不是他的,而是她的。
事实证明,当宁黛穿着那一身红裳出现在围炉茶会时,她确实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面子赚的足足的。
伯侯府千金的围炉茶会没再伯侯府里办,而是择了城郊的一座别庄。
茶会的前一天,恰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