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仟源很肯定他能做好,提着湿答答的小被子跟俩儿子的开当棉裤,往椅子边儿上一挂,也没仔细看,就往卧室去了。
徐雅是累了,搂着孩子喂好奶就睡着了。
一直到第二天,徐雅起来拿棉裤给俩儿子穿衣服,往厨房里一看,发现俩孩子的棉裤,耷拉在靠近炉子那边的裤腿,全都烧黑了。
这下,气的徐雅脸也跟着黑了。
摸了下,好歹是干的了,就是这棉裤,烧成这个鬼样子,咋穿出去。
但要是不穿,难道让俩儿子光着屁股?
早操回来的霍仟源,看着家里没有饭菜的香味,还特意钻到厨房里看了下。
“咋回事啊,徐雅同志,今天没做饭啊?”
“我哪有时间做饭,看看你干的好事,早就交代你了,千万小心点,你看看你俩儿子的裤腿,都成什么鬼样子了。”
烧破了大洞的地方,徐雅找了针线,一个个的给缝好,根本就没时间做早饭。
霍仟源一看,自觉理亏,立刻提着食盒去食堂打饭了。
“你们娘仨在家里等着,我去食堂看看有啥吃的,粮票在哪,我去打饭。”
“柜子里呢,自己去拿。你早点去,有啥吃的多打点,我饿的不行了。”
早上连口水都没喝,她这会儿胃里难受,就想喝点热滚滚的粥。
霍仟源赶紧去了食堂,可,看着食堂里放着的东西,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咋回事啊,你们现在就吃这?没粮食了?”
食堂里的桌子上放着的全是萝卜,蒸的煮的,还有生的,以及白水炖白菜,一眼望去啊,米面做的馒头和米粥都没有。
炊事班班长看到霍仟源亲自来打饭立刻从食堂里出来。
“团长您来了,你想吃啥,里头还有点红薯,我这就给你去煮了。”
“我没问你这个,我问的是,你让我的兵都吃的啥,一点能填饱肚子的粮食都没有,他们吃不饱咋训练。”
霍仟源面黑如煞,严肃令人望而生畏。
梁辉被霍仟源的脾气,吓的额头一直冒着冷汗,“团长,这个可不怪我啊,咱们三营的粮食上个月月底就没了,这些东西,还是俺炊事班的人去外面费了好大功夫找来的,不然,咱们营队连这个都吃不着。”
霍仟源听着,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团长您之前不在营队,咱们这里今年从年前十月就开始下雪了,年前就给了一趟物资,一直到现在,都没给送到物资来。不止咱们三营吃不饱,就是别的营区也吃不饱。”
霍仟源听完,将食盒丢在了食堂,回到办公室就给师部后勤部处长打了电话。
“你们是怎么回事,这几个营的人可都是守卫边防的军人,物资能拖那么久还送不到?啥,你们后勤部的粮食也不多了,不好分,所以就不给送了?还叫我们自己想办法?”
霍仟源打了一个,弄了自己一肚子气。
后勤部那边说疆域今年环境恶劣,粮食产量历史新低,没过多的粮食供给给他们三团的几个营区,还要让他们像别的团部,自己抓紧内部自养。
虽说师部后勤部处长没这样说,但却意有所指。
气的霍仟源肝疼,气哼哼的从营区离开回家去了。
刚哄好俩孩子,看到老霍一脸怒气的回来,徐雅顿时不明白了。
“怎么了你这是,哪里来的那么大气性?”
“食堂没吃的了。”听着徐雅好声气的跟自己说话,霍仟源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尽可能温和的说话,但脸色依旧很臭。
徐雅抱着儿子,回屋往摇床一放,拿起围裙,看了下坐在沙发上生气的霍仟源。
“没吃的就没呗,只能说咱去晚了。我看看家里有啥就做点啥。”
“不是因为去的晚没吃的了,是整个三营,都没东西可吃了。等下我去二营跟一营看看。”
看一下别的地方有没有吃的,实在不行,他得跟二营借粮食了。
二营主要生产劳动力,今年应该会有存粮。
一营那边在洼地,靠着山脉,霍仟源想着,今天就去二营跟一营的营区看看。
徐雅去厨房里做了饭,霍仟源没吃,估计也是没心情吃。给徐雅说了声,就去营区视察去了。
徐雅在后跟着走到了门口处,“我这都做好了,你真的不吃,你早上可啥也没吃呢。”
“我去团政委那里看看,你在家看好俩儿子。”
霍仟源裹了下身上的衣服,踩着积雪,嘎吱嘎吱的往团部去。
团政委自己住在团部双人宿舍里,听到敲门声,周政廷从床上起来。
昨天宿醉,疆域这边又冷,周政廷就没想起来。
听到宿舍门被踹的咣当响,周政廷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谁啊,来干啥的?”
“我,霍仟源,找你有事儿。”
以后俩人要搭班子干事儿,霍仟源毫不客气的就踹门,想到自己的兵饿着肚子在训练,干活,他心里就不痛快了。
“霍团长,你咋这个时候来了,吃饭了没有?桌子上通讯员刚给送来的。”
“昨天晚上你说的话还记得不?”霍仟源开门见山的说。
“啥话?”
“你说你这人,咋一转眼就忘记了,你说的城区兵队的那个军区房建造模式,还有他们自己建设的军工厂,养殖场啥的,你都忘记了?”
霍仟源怒瞪着周政廷说。
“你说这个……。”周政廷回想了下,自己的确是有说到那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