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修仙世家的公子小姐,小时候大多都是如此长大的,魏紫回白家之后,因为修为高,年纪也不是几岁小孩,她外祖怕她不习惯,这才没有给她安排这么一堆婢女。
但是白霏不同,在她看来,魏紫就是需要她教养着的小姑娘,一应起居,都是按着修仙世家的小姐标准来的。
魏紫:我有点承受不住这温柔乡。
“表妹委屈一下,娘她安排的住处是有些夸张了,只是表妹即使不喜欢这么多人伺候,也尽量担待些,不然怕是娘又要伤心了。”
魏紫想到姨母的眼泪,顿时也不觉得这些来来往往的婢女辣眼睛了。
“表兄放心,阿紫消受得起。”
见着魏紫一脸的英勇就义,即墨兰曦敲了下她的脑壳,“有这么难接受吗,这些人,你不喜欢不理就是了,没人敢打扰你,若真有人扰了你的清净,只管与我传音,我给你收拾干净。”
这样一来,好像真的没有那么难接受了。
浓香四溢的灵食,温度适宜的房间,还有修炼结束的洗澡水。
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让从来都是一个清洁术清洁身体的魏紫觉得自己活得太糙了些。
魏紫享受的泡在浴桶中,水里有舒缓肉身,清除身体杂质的灵药,魏紫往水中一躺,就觉得浑身通泰。
“你想做什么?”魏紫一手抓那个手持丹宁花,就要往沐桶之中撒的婢女,冷声问道。
说话间人已经飞出沐桶,法衣也穿戴整齐。
那婢女哆哆嗦嗦的道:“奴婢,奴婢,是夫人觉得表小姐身上连熏香都没用,太过肃静了些,这才让我在表小姐沐浴之时加些丹宁花,此花花香并不浓郁,反而清新淡雅,又留香持久,用之一月不散,夫人觉得表小姐定会喜欢,所以才让我加了些,表小姐若是不喜欢,我不加就是,求表小姐看在我们夫人一番心意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奴婢只是听命行事啊。”
“是吗?看来我要去问问姨母了,怎么会以为我会喜欢这丹宁花呢,明明我喜欢的是霸王花呀。”
“表小姐,您这样怒气冲冲的去问,就不怕惹了我们夫人伤心嘛?我们夫人对你如此关心体贴,你怎么可以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小婢女哭着喝问,声声泣血,任谁听了,都会道一声,好一位赤胆忠心的忠仆。
魏紫却不以为意,“我说,小姑娘,你若再不说实话,小心我生气哦!”
“表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是怀疑我们即墨府会害您不成,您这么说,可要有凭有据,我清清白白,就是一个奴婢,也不能容您这么冤枉,那丹宁花,就在那里,您若不信,即刻请了医修过来查验,也好还我一个清白。”
魏紫却不说话,定定的看着这位牙尖嘴利,忠贞不屈的小婢女,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后,抬起右脚,点在她的胸口,无论吗小婢女如何挣扎,都挣不开魏紫轻轻点在她身上的那只脚。
“这就是千墨白家的教养吗?一言不合,就出手伤人,救命啊,救命啊,表小姐要杀我。”
转头看向已经呆了的其他婢女,哭着哀求道:“碧玉姐姐,珍珠姐姐,求你们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快找人来救我,表小姐,我知错了,我不该直言不讳,求求你,饶了小的这一回。”
魏紫看都不看那些转身往外跑去,就要喊人过来的婢女们,问道:“你说,修士耳聪目明,你如此叫嚷撒泼,为何外面却没有一丝动静?”
而此时,跑到门边的众婢女却发现,他们根本就出不去。
早在魏紫发现那小婢女有问题的时候,魏紫就已经在房间之中布下了困阵和隔音阵,别说她们一群练气期的小修士,就是筑基期修士,也要费一番功夫。
她可不想多愁善感的姨母,为了这点小事,再哭上一场,那就是她的罪过了。
魏紫缓缓的加重了脚下的力气,“怎么,不说吗,你猜,我通常是怎么对待心怀不轨之人的?”
魏紫的声音并不大,甚至还颇为温柔,只是在那小婢女听来,却显得越发恐怖。
“你不能把我怎么样,我是即墨府婢女,纵然有些小错,也该由即墨府惩处,不该由你一个表小姐私下里责罚。”
话语间的底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足了。
“琥珀,你少说两句吧,你既然有错,为何还要一再顶撞表小姐。”
那个叫翠玉的婢女哆哆嗦嗦的劝到,她总觉得,这位表小姐,不是那种他们常见的世家小姐,会爱惜羽翼,顾忌所谓的名声。
只是这琥珀小婢女,却仍是一脸的不忿。
魏紫幽幽的道:“琥珀是吗,我倒想看看,我惩罚了你,会不会真的有人敢说什么。”
魏紫的表情都没有变过,脚下一个用力,琥珀就已经发出震天的尖叫声。
“啊,贱人,你把我怎么了,你放开我,救命,表小姐杀人了。”
琥珀痛的无与伦比,其他婢女更是被琥珀的叫骂与痛呼给震惊了,呼啦啦的跪倒在地,“表小姐饶命,表小姐饶命。”
“闭嘴,小心我杀了你哦。”
魏紫话音一落,琥珀小婢女终于知道了害怕,抽泣着闭上了叫嚷的嘴巴。
“不过是废了你的丹田,放心,还是能活的好好的。来和我说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最后一次机会哦,再不好好说话,下一脚,要的可就是你的命喽。”
不得不说,魏紫面不改色的出手,一脚就废了她的丹田,彻底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