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着,如此说来,那这地宫原本居住的人,岂不是真的就是修仙人的后人?那为什么原本生活在地宫中修仙人的后裔,会在许多年前就消失不见了呢?莫非是因为地宫发生的那场地陷,修仙人的后代都在一夜之间掉进了无边的地下暗流之中?
“不是说,宝瓶中装的是那些红色发光的矿石吗?为什么会是囚禁‘飞天神’的宝瓶呢?”石津满腹地疑问道。
紧接着,李小琴道:“传说‘魔鬼舌’托起了地狱的刀山,而‘飞天神’被压在地狱的刀山下面,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赶鸭人并没有正面回答我们的疑问,只是继续说道:“‘飞天神’的狼头戟也就是在那场神魔大战中,遗失的……”
我猜想着,或许赶鸭人自己也不知道,毕竟,无论是关于“宝瓶”还是关于“飞天神”……这些都只是传说而已。
难怪我们在石殿中看见的那些巨石柱子感觉得十分怪异,现在想想,那些巨大充满了怪异像叠加起来的巨石柱,的确有着一种隐喻和暗指,那便是飞蛾在成神后,腾云驾雾一跃飞上七重天的场景。那些叠错的巨石柱正是形容和代表了七重天上的云与七重天。
说完,赶鸭人便向遗址的深处走去。
待赶鸭人已经走出了好几步,王大鹏低声在我耳边说道:“老马,你说赶鸭人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我见王大鹏似乎有话想说,于是问道:“大鹏,你想说什么?”
王大鹏露出了一副还是你最懂我的样子,但随即,很快王大鹏就阴沉着一张老脸对我们三人说道:“你们可别忘了,那什么飞天不飞天的‘飞天神’我们是没见过,可是比那只白胡子的还要大的大幺蛾子,我们可是真真儿的见到过的,就差没有面对面的打个照面了。如果,赶鸭人说的那个关于‘飞天神’的神话故事真有那么档子事儿的话,那咱们几个人此番怕是真的凶多吉少!”
随即,王大鹏又盯着前面那赶鸭人的背影补充了一句,放慢了一贯说话的语速低声对我和石津、李小琴我们三人说道:“你们有没有觉着,那赶鸭人的背影很是吓人?”
对王大鹏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准备了跟上前去,石津突然拉住我的衣袖说道:“我觉得大鹏说得有道理,我也总觉着那赶鸭人从头到脚都是一副怪怪的样子,但又实在说不出那种感觉来,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我随即看了一眼前面赶鸭人的背影,石津说的那种从头到脚的奇怪感觉,的确笼罩在赶鸭人的身上,从我们四人第一次见到赶鸭人开始,赶鸭人的怪异,夜里在村子里面突然间的出现,到后来又神秘的失踪,以及赶鸭人所知道的关于宝瓶国一切,实在有诸多解释不通的地方。我甚至不止一次地怀疑过赶鸭人的真是身份,赶鸭人或许就是当年没有走出去的杀人魔王——桑庖手下的后代,也有可能是钻进埋骨山来倒斗的,赶鸭人知道的那些关于宝瓶国和地宫的事情,或许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但事实上,赶鸭人对于宝瓶国和地宫十分了解,能够达到一种了解程度,赶鸭人一定不止一次到过宝瓶国和底下的地宫之中。
在看了赶鸭人的背影一眼后,我又回过头来看了看石津、王大鹏和李小琴三人一眼,然后对着三人点了点头。
根据我们后来所见到的情况,这“魔鬼舌”的根部底下内空出来的空间,原本的确是地宫中的一处祭祀遗址,这处被“魔鬼舌”包藏着的祭祀遗址也早已经破败不堪,可根据我们的观察,这处被隐藏了祭祀遗址似乎比地宫的建筑还要久远。
石津问道:“莫非,这处古祭祀遗址和整座地宫并不是同一时期的建筑?”
赶鸭人在对我们四人和盘托出以后,随即变得寡言少语,赶鸭人走在我们四人的前面,几乎一言不发,我和王大鹏两人在后面盯着赶鸭人的一举一动,看样子赶鸭人是识路的,对于这里的一切并不是很陌生样子。想来,这处古祭祀遗址也大不到哪里去,我和王大鹏两人也不怕赶鸭人在耍什么幺蛾子。
之前在村子的底下,赶鸭人能够拿走狼头戟消失得无影无踪,用王大鹏的话说,那是因为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第二次在地宫石殿中,又是因为那些“魔鬼舌”的突然袭击,才让赶鸭人趁乱趁黑钻了空子,这一次,在我们四人八只眼睛的虎视眈眈下,量他赶鸭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长翅膀飞上天去。
虽说这处包藏在“魔鬼舌”底下的古祭祀遗址并不算太大,但却走得我们几人一阵接一阵的心里边儿发毛,况且又是在袭击我们的“魔鬼舌”的底下,比在那昏暗的地宫中行进时,还要使人心惊胆颤。
李小琴问道:“赶鸭人究竟要带我们去哪儿呀?”
出人意料的是,就在李小琴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祭祀遗址的前面的忽然间出现了许多密集黑影,待我们走近了一看,发现竟然上百个站立中的干尸!这些古祭祀遗址中的干尸,和我们前面两次见到的干尸一模一样,原本的那张人皮都已经干枯得成了皮包骨却并未出现任何一丝的破损,整具干尸保存堪称完美。
可是,令我们感到疑惑的是,这些干尸是怎么保持一直站立姿势而不倒下的,先前我们看见的跪立状的干尸,其跪立姿势远比保持站立的姿势要容易得多,因为跪立时脚下与地面的接触点和接触面要远比单单两只脚底与地面的接触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