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他们仨肯定比我和石津两人走得要快,估计这会儿已经走出老远了,为了确认下三人的位置到底走到哪里了,我朝对面大喊了一声,刀疤脸和搬山、光头三人听见喊声后顿时停下了脚步。
光头狐疑的向前后左右看了一圈,说道:“什么声音?”
搬山有点不确定的说道:“好像是马老弟的声音。”
光头一怔,继而问道:“马上发?会不会是他们俩人出什么事了?!”
刀疤脸霎时间脸色一沉,命令道:“搬山,你嗓门大,赶紧问问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搬山得令后,立即喊道:“马老弟,咋了?”
很快,对面的迷雾中传来了搬山浑厚的回音,我回应称没事,只是担心他们图个安心与其互道相安无事罢了,刀疤脸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我与另一座铁索桥的搬山三人互道平安完之后,意外就像是赶饭点一样发生了。从杵立的位置抬腿还没走上几步,脚下突然感觉微微一沉,那感觉就好像裤腰带突然间松了一样,与此同时,我像是神识出鞘了一般,玄而又玄的听见铁索断裂的声音,却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个位置发出的。在脚下粗大的铁索微微一颤的那一刻我心里头猛地“咯噔”一下,立刻停下了脚步,一动也不敢动。心想:“遭了,该不会是脚下的这个条铁索断了吧?奶奶的,就知道那股阴风果然兆头不好!”
此时此刻,感觉脚下整个都是虚的一般,应该不会错的,这种感觉一定就是了。石津见状,一脸奇怪的问道:“又怎么了?”
我苦笑着对石津说道:“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我脚下的这根铁索可能快要断掉了。”
“什么?!”石津惊道:“那,怎么办?”
我和石津两人脚下的两条铁索是相邻的两条,刀疤脸和搬山、光头三人所选择前进的铁索也都是相邻的三条铁索,就怕万一有个闪失也好有个照应。虽然我和石津脚下铁索之间的距离相距甚远,起码有一大跨步之多,但如果在发生意外之时奋力一跳的话,还是能够够得着相邻的铁索。
事实如我所料很快边得到了印证,脚下的铁索果然不久便断了,幸得我预感及时跃到了使劲所在的铁索上面,随着一阵铁链发出声音,跟着那条粗大的铁索像突然间脱缰的野马重重的打入了水中,溅起一道丈高的水花。
这边巨大的声响立当即便惊动了刀疤脸和搬山、光头他们,三人听见巨响后立即停了下来。搬山闻声顿觉不妙,立即向这边喊道:“马老弟,没事吧?”
我回应称我和石津没事,只是断掉了一条铁索,刀疤脸三人闻言后变了变脸色,刀疤脸担心夜长梦多,心下不敢在铁索上多做停留,于是催促着搬山和光头两人,三人加快了向前推进的速度,也变得更加的小心翼翼,不多时便已经抵达了下一个桥墩。这座桥墩的位置恰巧是两座分开的铁索桥之间最远的位置,三人打眼一瞧,除了前方远处血红的位置,四周忙忙一片什么也瞧不见,于是继续向前行进。
我和石津在同一条铁索上一前一后的踏着铁索接踵而行,我脑海中浮现出石津的身影,倩影婀娜,空气中芳香四溢,不禁使我有些飘飘然起来。脚下硌脚的感觉立即使我清醒过来,心道:“色子头上果然是一把刀,难怪人家常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种情况下,对于我这般血气方刚来说,无异于杀人于无形。”一番收气敛神之后,盯着脚下许步目盯继续前行。
刀疤脸他们三人在第四座铁索桥的时候也发生了意外,搬山突然感觉到脚下一沉,幸亏刀疤脸和光头也注意到了,搬山一个大鹏展翅,刀疤脸和光头同时伸出抓住了搬山的手腕。光头松手后,刀疤脸猛地一使劲将搬山甩到了另外一条铁索上面。
当我和石津走到第四座铁索桥中途的时候,一条铁索突然间断裂,呼啸着甩向水底,吓得我和石津止步,短暂的停留后继续向前迈进,在走到一半的时候,依稀可见两座铁索桥的交汇处,桥墩上面站着几个人影,正是刀疤脸他们三人。三人也同时看见了我和石津,搬山忙喊道:“石津、马老弟,你们没事吧?”
原来他们三人早已经抵达等待着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和石津看到他们三人已然在前等候之时,心中突然间变得莫名的平静轻松了几许,全然没有了之前两个人的那种紧张、提心吊胆的感觉。
虽说如此,不过我和石津依旧不紧不慢的盯着脚下前进着,简单谨慎的回应了搬山。眼看前面不远处即将抵达刀疤脸三人的位置,想起之前光头转身向大伙挥手示意之时,导致身体失去平衡而左右摇摆险些掉下去,常言道“天就快亮了,可不能尿了裤子”,有了前车之鉴,我们更加不敢大意。
不多时,石津已经过到桥墩之上。这时候,我突然停了下来,蹲在铁索上似金鸡独立,目不转睛的盯着水底,刀疤脸见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问道:“马上发,怎么了?”
我仍然盯着铁索下的水面,观察着水中情况,回道:“我好像看见水里面有东西。”
光头叫道:“什么?!”
石津道:“马上发,你快过来!”
实在没有看见之前水面下的声影,这才起身安全的过到了石津他们所在的桥墩上。
刀疤脸问道:“你确定没有看花眼?”
我收敛了脸上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