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还是那个号,不过得多打几次,他现在是急诊中心主任,工作起来不要命的。”廖婉枫说。
长安点头,“我知道,他以前也是这样。”
廖婉枫笑了笑,说你去吧,长安就摆摆手,转身走了。
廖婉枫目送她离开,才叹了口气,准备回宿舍。
谁知一转身,却看到雷河南双手插兜站在她的身后,目光玩味地看着她。
顿时感觉有些不自在,她摸了摸手腕,质问雷河南:“你偷听?”
“不是故意的,只是恰巧路过而已。”雷河南说。
她瞪了他一眼,“恰巧?真的?”
“真的。”雷河南目光坦荡地看着她。
她怔了怔,避开他的目光,语气冲冲地说:“你对她还没死心?”
雷河南轻蹙眉头,沉默地看着她。
她低声冷笑,“她有什么好的?惹得你们一个两个都对她念念不忘。”
严臻也就算了,这个五大三粗的工程师居然也这么执着。上次演出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她当时挺同情雷河南的,觉得他们同病相怜,像一对儿难兄难弟在崎岖的情路上吃尽苦头。所幸的是她痛定思痛后大彻大悟,主动选择放弃不属于她的感情,成功跨过人生这道难关,现在回头看看,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梦,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不爽。
她竖起脚尖在地上猛踢了几下,直到把地面砸出一个坑,她才悻悻地抬起头,质问雷河南:“怎么,戳到你痛处了?话也不敢说了。”
雷河南看着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哼了哼,显然是不信。
雷河南笑了笑,觉得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他说了声随便你,便沿着操场跑道,慢悠悠地走了。
“雷河南!”没想到她会追上来。
他瞥了她一眼,“你不回去睡觉?”
她摇摇头,“睡不着。”
两人互相望了望,默默朝前走去……
长安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前方出现一抹高大挺拔的人影儿。
“严臻?”她试探地叫了声。
对方扬起手臂,朝她挥了挥。
皎洁的月光下,穿着迷彩绿作战服的维和军人正迈着坚定沉稳的步伐朝她走来。
看着越来越明晰的脸庞,她的心禁不住开始荡漾,脚也不听使唤了,自动加速朝他跑了过去。
严臻笑巍巍地张开双臂,站在原地等着她。
她在他眼前定住,气喘吁吁地看看周围,才上前抱抱他。
他浓眉一挑,拉着她的胳膊,不满地说:“不够。”
“喂,你……”她笑着朝一边躲,严臻却还是把她拽到怀里,抱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严臻,我找你有正事。”她敛了敛笑容,正色说道。
他点点头,“知道,要不你也不会这么晚来找我。可你手机怎么回事?”
手机?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按,屏幕却毫无反应。
“应该是没电了。”她把手机塞回口袋,拉着严臻的胳膊,“你说你认识地方警察局的人,能不能帮我个忙。”
严臻点头。
“我还没说啥事呢,你就点头。”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严臻笑呵呵地摸摸她的头发,“老婆大人好不容易求我一次,我完不成也得想方设法完成。”
她满意地微笑,“这还差不多。”
“说吧,什么事?”严臻牵起她的手,朝路灯下走去……
第二天下午。
营地会议室,专家组召集工程甲、乙、监理三方负责人召开最后一次碰头会,之后就会正式公布调查结果。
会议时间已经到了,可摆有乙方代表铭牌的位置依旧空着。
“布瓦力先生,我说的没错吧,她就是因为心虚,所以今天也不敢露面。”乔恩斯抬起下巴,态度傲慢地说。
索布里看了看乔恩斯,低声警告说:“你不要太过分了。”
乔恩斯撇撇嘴,冷笑说:“我过分吗?索布里先生,你可不要冤枉我。”
索布里蹙起眉头,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这个忘恩负义的乔恩斯,竟不顾他的提携之恩,向政府部门工程质量监督站告状,污蔑他伙同长安,在施工中以次充好引发重大事故。为了洗清冤屈,他无奈中断手里的工作,从几百公里外的施工现场赶回林贝参加会议。
索布里正要答话,却听到布瓦力开口说:“再等一分钟,如果安经理还不出现,那我们……就开始。”
乔恩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索布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布瓦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他低头看了看表针,忍不住蹙起眉头。
“嗒嗒……嗒嗒嗒……”外边的走廊上传来一阵清脆而又急促的脚步声。
布瓦力眉头跳了跳,直起腰,索布里和乔恩斯转过头,盯着敞开的大门。
一抹修长窈窕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长安一边擦汗,一边向屋子里的人道歉,“抱歉,我来晚了!”
布瓦力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请坐。”
长安走到座位前,把手中的资料袋放在桌上,然后拉开椅子,稳稳坐下。
她身边坐着索布里,紧挨着索布里坐的是乔恩斯。
索布里看着她欲言又止,表情关切,她轻轻摇摇头,暗示他自己没事,不用担心。
乔恩斯则维持着一贯阴鸷傲慢的做派,他狠狠地盯了她一眼,身子朝后倾斜,靠在椅背上。
布瓦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