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看到汪氏哭,柳絮和柳叶是又惊又心疼。昨儿晚上的事,她们两个也是怂恿者和帮凶。若不是她们俩极力促成,也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汪氏摇摇头,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勉强挤出个笑来,“你们别问了,以后也别提了。等回了京,我手上管的那几样事也辞了。咱们就关上门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吧。你们俩要觉得清苦,我去求福晋,给你们配个好人家嫁了吧。”
“格格,奴婢们不走!”柳絮和柳叶忙跪在她跟前,两人都红了眼眶,柳絮抬头看向汪氏,“格格若是不管事,只过自己的日子,奴婢们就陪着格格。以前咱们不也是这么过的?”
“就是,咱们以前也这么过的。奴婢不觉得清苦。”柳叶也忙表忠心。
汪氏看着两个丫鬟,笑了笑,道:“那我先睡了,你们俩也换着休息吧。”
伺候汪氏睡下,两个丫鬟都心神不宁的。汪氏越是对昨晚的事避而不谈,她们心里的不安就越大。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汪氏说出刚刚那番话?明明贝勒爷和福晋那边都没动静啊!
可她们两人也没处去打听。问赵仁宽?显然不会说。她们也没那个胆。问八爷是更不可能。于是两个丫鬟也只能揣着忐忑小心翼翼地伺候,只盼着接下来的日子能风平浪静。
八爷宿醉起来后精神不大好,但还记得昨儿晚上池小河不舒服,所以睁眼便问赵仁宽,“福晋可醒了?”
“奴才看大阿哥过去了,应该是醒了的。”赵仁宽回道。
“昨儿咱们回来的时候福晋可睡了?”八爷又问。
“已经睡了。奴才昨儿是和夏莲姑娘说的。”赵仁宽回道。
八爷对昨儿晚上的记忆是模糊的。所以也忘了昨晚是他自己吩咐别扰了池小河睡觉的。
“贝勒爷可是头疼?”赵仁宽见八爷皱着眉,手还按在太阳穴上,便问了一句。
“唔。”八爷没否认。
“奴才叫汪格格来给您按摩一下?”赵仁宽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他早上可是看见汪氏从营帐里出来的。看来昨晚是留宿了。既然福晋身子不舒服,那贝勒爷是不是愿意叫汪氏来伺候?
谁知他话音刚落,八爷的目光便冷冷地看了过来,盯得他如芒在背。
“你昨晚也喝醉了?”八爷的声音平静无波,可听在赵仁宽耳朵里却跟炸了雷似的!
“还请贝勒爷恕罪!奴才不该乱揣摩贝勒爷的心思!”
“爷看你是懒骨头犯了!”八爷瞪着赵仁宽道:“你不会按摩?还要叫别人来?”
赵仁宽不敢说话。心道我还不是看你昨儿留人伺候,今日叫过来也是番情趣。哪知道还触了眉头!这样看来,昨晚汪氏伺候的不好?可若真不好,怎么还过了一整夜?
他心里想不明白,可这事也没法问。只能压下心头的疑惑给八爷按摩。
八爷眯着眼心里却想着池小河怎么不带弘旺过来看他。难道是因为他喝醉又生气了?可就算是生气,也应该过来先关心一下他的身子吧?还是说她自个儿也还难受着?
一想到池小河的身子还没好,八爷就躺不住了。
“爷要洗漱更衣。”他一骨碌爬了起来。
赵仁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叫人送热水进来,自己也动作迅速上前来伺候。
八爷早膳也没用,急着就要去看池小河。刚一掀营帐,就见池小河带着弘旺也刚出来。
“爷起了?”池小河一脸惊讶,“臣妾还正说去看您呢!”
八爷见她精神的样子,就知道她身子已无大碍,便笑道:“太阳都升这么高了,能不起么。福晋同弘旺可用过早膳了?”
“刚用完。爷还没用?”池小河忙道:“那臣妾让人再送些来。”
八爷点头,走过来进了池小河的营帐。
“爷昨儿是喝了多少,今儿这脸色看着都不好。”池小河仔细打量过八爷就皱起了眉头。
“没办法,那几个蒙古王爷都太能喝了。”八爷面露无奈。他其实没什么胃口。但也强迫自己吃点东西,不然更伤胃。
“爷今日若无事就好好休息吧,臣妾带弘旺出去玩。”池小河道。
“你身子也没多好,就别逞能了。”八爷摇头。
结果弘旺开口道:“儿子找弘景哥哥玩!阿玛,额娘,你们不用管!”
“哟,有小伙伴就不用阿玛额娘陪了?”八爷笑道。
弘旺一脸无奈的道:“阿玛额娘都不舒服,那儿子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听听这语气!”八爷看着池小河直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俩出什么事了!”
池小河也是一脸笑,最近弘旺时常装大人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
“那你去吧。”池小河给弘旺整理了下衣裳,“不许闹矛盾,不许打架,记得中午回来用午膳。”
“额娘放心,儿子都知道!”弘旺挺着小胸脯,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
池小河忍着笑叫奶娘和李顺带着他出去了。
“跟着出来这一趟,这孩子长大不少。”八爷感叹了一句。
“跟在皇阿玛身边伺候能不长大么。”池小河淡淡说了一句。
八爷这才发现她脸上的笑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和刚才说笑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以为池小河是在心疼弘旺,便道:“福晋不必忧心,咱们弘旺是个聪明有福气的孩子,这些历练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哪知池小河瞥过来一眼,话里有话的道:“臣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