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被惊呆了,难不成今天我没有看日子,我命里注定要大悲大喜?
白水却并未多言,伸手拍了拍翼蛇骨,骨坛复又出现在他手上,将翼蛇骨和小翼蛇收起,搂着我飞快的出了蛇仙庙。
从服用了烛阴蛇丹后,白水实力似乎大涨,来去如风,速度极快。
不过几息之间,他带着我停下来时,我才发现四处都是焦土,正是云家村。
有点诧异的看着白水,却听到轻喝之声传来,转眼一看,却是那些云家的小孩子,一见是我们,先是怒目瞪着白水,再看到我,各个眼里闪过不甘,领头的孩子依旧是那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低低的清了清嗓子,双手相执,慢慢走到我面前,沉声道:“云空率云家子弟,见过族长。”
“见过族长。”相比于云空的强装深成,后面那些小娃娃明显就叫得声低而气弱,可见心里有多不情愿。
我有点奇怪的瞄着白水,不知道他所说的礼物是什么。
他却只是松开我,慢步走到云家村唯一没被毁的祠堂去了,留我一个人面对这些云家的孩子。
云空立马怒目而视,却因为我在,不敢说话,双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朝他笑了笑,知道白水并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知道大人都出去做事后,朝他们道:“魂植养得怎么样了?我提前来抽查作业了,你们可有做好?”
孩子终究是孩子,血气刚硬,我一开口,一个个撸起袖子,露出种在胳膊上的魂植藤蔓。
那些藤蔓都取自我院中的爬山虎,这家伙吸了不知道多少黑鳞人的血肉,还有鳞片人,虽说面对阿得会瞬间化成齑粉,毫无还手之力,可已然长出蛇鳞,有活化的迹象,比槐荫鬼柳那种用人命堆出来的终究还是好一些。
看着一个个孩子胳膊上全是根须扎成的网,如若不是有云家养魂植的术法护着,这些孩子怕是一个个被吸空了,云家一脉对于孩子终究还是比较严格。
想想当年云长道不过七岁被送入何家,一个人四面皆敌,受尽欺辱,却依旧能沉下心来学习造畜之术,可见云家孩子心性之坚强。
我拉起云空的手,心中闪过那枚族徽的模样,身上涌出一缕缕的藤蔓,顺着我牵着云空的手慢慢朝他胳膊上爬去。
云空聪明无比,立马拉住旁边一个孩子的手,他胳膊上种着的魂植藤蔓也跟着蜿蜒而去,与我身上的交缠在一块。
这些孩子一个拉一拉的手,身上的藤蔓蜿蜒而去,慢慢汇聚在一块。
等一圈下来,我将我接触魂植以来,所有控制魂植的心得在心里念动,任由这些思绪在脑海在流转。
魂植之所以称之于魂植,并不是因为能吸取阴魂,也不是能千里拘魂,而是能随魂而动。
随着我心意而动,云空立马理会,胳膊上的藤蔓慢慢朝地上扎根,一点点的扎入焦土之中。
孩子们一个接一个,我们身边一团团藤蔓涌起,脚下焦土翻转。
魂植根须从孩子们的胳膊朝下延展,再破土朝下扎去,交缠在一块的魂植慢慢传来孩子们欢喜的情绪,一个个倾注着心思注入魂植之中。
随着魂植的根扎入地底,孩子的心里却传来振奋之感,有的似乎很是激动,尤其是云空。
我想从云海率着云家众人应战而亡后,云家人也是低落的吧,只留老弱妇孺,要不然云空他娘也不会带着孩子们找上我,将一族之长的族徽送到我手上了。
这些孩子也想重振云家村,也想重续父辈血战之威的吧。
但终究只是孩子,养的时间还是不够,等魂植的根须扎入地底不够一米时却已然扎不进去了,上空中的藤蔓也不过漫过我头顶。
孩子们明显有点着急,云空更是闷哼一声,嘴角崩出一道血丝,居然生生急着裂了心脉,以心头血养魂植。
生取心头血之痛,我也受过,这么狠的法子,云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就已然知道,可见云家对于败落后,为了自保对孩子们下了多大的压力。
心头一动,想撤回魂植,却发现心意相通之间,其他孩子居然纷纷效仿云空,一个个以云家秘法震裂心脉,用心头血养下魂植。
我心中震动,想制止也是不可能的,心头血已取,第一次种下魂植,能深扎一点就深扎一点。
但就算如此,入地也不过两米,藤蔓也就只有十来米高,根须蜿蜒也不过百米而已。
孩子们是见过白水生抽出云蛇那天,我引着魂植遮天而起的模样,心中似乎挫败无比。
云空轻叹了一声,估计是想起云家以前槐荫鬼柳的辉煌吧,被我牵着的手一用力,似乎想抽回去。
我心是微微带着愧疚,伸手紧紧拉着他,毕竟云家倾力而去才导致连教个魂植的人都没有。
云空愤恨而挫败的想抽回手,发现被我拉住,转过头来怒目而视,连魂植都开始收起。
就在这时,地底突然涌起一条条白丝,瞬间与孩子种下的魂植缠在一块。
跟着原本只是长到一树之高的魂植藤蔓瞬间冲天而起,地底魂植根须视土石于无物,疯一般的朝地底钻去,蜿蜒的朝着云家村所有地方爬去。
“是翼蛇骨,翼蛇骨回来了!”一个孩子欢喜的看着祠堂的方向,惊喜的道:“翼蛇骨能乘风应水,对魂植生长最好,是族长将翼蛇骨放回来了!”
这一声“族长”,可比刚才不情不愿叫起来顺口多了。
“不对,这力种生长之力,比翼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