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紧急铃声和惊叫声越响越烈,何必壮脸色惨白的看着我,双拳紧握,估计也没有想到张北会突然跳楼。
了断执手微微念了句道号,转身就急行出去了。
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听张天师的,让那些本应该尘封的事情依旧尘封。
看了一眼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张北女儿,沉叹了口气,我跟着了断就飞快的下楼。
事情发生前后不过几分钟,警察还没这么快来,医院几个保安围着张北的尸体,阻止外人拍照或者靠近,更阻止人靠近尸体,张北趴在地上,一个医生蹲在他旁边。
了断一身道袍,加上我们行色匆匆,说是家属,保安看了一眼,也就没有拦我们,只是让我们注意一下局面。
从人群中穿过,就见张北趴在地上,头部下面一滩脓血,蹲在旁边的医生收起听诊器站起来了,朝我们摇了摇头。
了断低低的念着往生经咒,我低下头的打量着张北,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会在那片刻之间决定自杀。
保安驱赶着人群,何必壮在外围跟医院赶来的人员进行交涉,耳边全是了断念经的声音,我眯眼看着那前一刻还在因为女儿伤心,后一刻就从楼下跳了下来的张北。
张北女儿住在七楼,按理并不会立刻死亡。
更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有什么秘密会超越生死。
慢慢的走到张北身边,我试着伸手搭了一下张北的脉,一是想确定他是否真的就这样死去,二是想趁尸体还没完全僵硬,体内血流依旧流通,看下他以前是不是有什么病或者其他的问题。
可手刚一拉张北的手腕,他那趴在地面上摔歪了的嘴猛的冒出了几个咕咕的血泡,然后突然睁开了眼,破碎的眼珠子立马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画面极具冲击感,我浑身一紧,手本能的握紧了张北的手握。
想着可能是我牵动了手腕,导致血液回流,从受伤的头部流出,我努力安慰着自己,跟着将手指摁在张北的脉上。
这一搭我猛的就感觉不大对了,跳楼的瞬间冲击的是脑部,最先可以确认脑死亡,跟着心跳消失,然后脉搏消失。
医生确认的死亡估计就是心跳已经停止,可我一搭上张北的脉搏,却有着两股轻微的脉动,一股越跳越弱,一股却虽然很微弱,却一直在跳动,而且隐隐有更加厉害的趋势。
张北不是女子,不会怀孕,根本不可能有双脉,除非他身体里还有什么东西。
极有可能就是他想到这个,然后才自杀的。
心中狂喜夹着恐惧,我一把拉着了断:“帮我跟医院交涉,马上将张北的尸体送到解剖室,他身体里还有东西。”
了断眼里闪过诧异,道家自然懂医理,他也跟着一搭脉,双眼带着惊色的看了我一眼。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人群中纷乱四起。
几个警察立马涌了过来,一边拉着警戒线,一边疏散人群,一个拎着白色器械箱的,冷着脸朝我挥手:“无关人等先退开,家属等下一步的尸检通知。”
了断去外边打电话了,他一个道士也得动用外围势力才能控制局面。
眼看着那法医戴着手套就要去查看张北的尸体,我心中一急,难不成又多添一桩不可解的悬案。
忙一把站在那法医前面,朝他摇头道:“请先不要动?”
“我是法医,会按程序给你们进行尸检。我们能理解家属的情绪,但请不要阻碍我工作好吗?”他说话其实很官方,我也能理解,可张北的尸体绝对不能让他们碰,万一里面的东西在寄生体死亡后,受到刺激,出来伤人呢?
我依旧执着的站在张北的尸体前拦着法医,他也挺不爽的,挥手叫警察来将我拉走。
“这尸体你不能动。”我一把拉住他,朝他低声道:“我是上面派来查他的,还没有问出来他就跳楼自杀了,我怀疑他身体里藏了东西,你们应该立马疏散人群。”
我突然好佩服自己这些年的电视没白看,那法医先是一愣,跟着不耐烦的朝我道:“你电视看多了吧?你以为我会信你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
旁边的警察自然来抓我,在拦着医院人员的何必壮也急急赶了回来,立马跟我一块拦在尸体面前,他连问都没问,就选择相信我。
“让开!”警察也火了,其中一个队人模样的盯着我道:“我们知道家属情绪不稳定,可现在尸体这样放着也不行,你们可以跟我们一块去警察局。再不让开,我们就以妨碍公共执法,将你们都给带回去。” 眼看着又要起冲突了,我在想着要不要放出魂植直接将尸体给抢走,龙虎山是道家圣地,也不一定能解决这种事情。
“电话!”了断急急的冲过来,将手机递给那队长,跟着朝我道:“马上有道家弟子下来,我们先将尸体转移到太平间。”
那队人接了脸色,先是浑身一震,跟着眼带奇怪的瞄了瞄我,然后挂了电话朝法医说了句什么。
何必壮见他们不再执意动尸体,朝了断打了个手势,两人飞快的将张北的尸体抬上医院的急救车,问清了太平间在哪里,急急的推了过去。
后面警察队长和法医还急忙追上来:“上面交待我们全面配合,需要我们做什么?”
“守好门,除了龙虎山的人,谁都不让进来!”我推着车边飞快的跑,边朝他低吼道。
医院太平间在地下室,从直升电梯下去,很快就到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