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落溪看到贾明宣的身影,后面紧跟着含心与方小同,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人,应是甄家庄的人。
“你们终于找来了!”落溪在心里说,她嘴唇干裂,喉咙发涩,难以说出话来。
贾明宣看到落溪躺在石板上,衣衫上都是血,一动也不动,大喊:“落溪!”
急切、紧张、恐惧,还有一丝绝望!原来一个人在叫唤另一个人的名字时,如此简单的两个字里,可以包含有这么多情绪!他奔到落溪面前,半跪下来,一眼望进了落溪的眼睛里。贾明宣表情复杂,惊愕中带着狂喜与担忧,伸出手,探了探落溪的额头,颤抖却又在强装镇定,她的额头滚烫滚
烫的。
昨日,他疯了似的,在九合山上找了一天,不见她人影;甄玉派了人去安城寻找,一边打探消息,也没有她的消息。
贾明宣特别担心,害怕落溪会发生不测。以她的身份,不管是落入哪一方的手中,都极其危险啊!
含心也奔了过来,抽抽噎噎的,“小姐,你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双手想去扶落溪,但她半边衣衫都染了血,不知道她伤在哪儿,所以不敢碰。
方小同皱着一张苦瓜脸,“落溪姑娘,你不见了,可把二公子急疯了!”
落溪嘴唇开合,“我没事,别担心!”声音嘶哑得不像样,听不清是什么话,但贾明宣从她的嘴型看,知道她在说什么。
贾明宣:“你伤得不轻,又烧得厉害,不要说话,咱们马上回甄家庄。”
落溪伤重,伤口敷了草药,没有恶化,但是在岩洞里待了一夜,染了风寒,烧得厉害。
贾明宣没有多作耽搁,伸手轻轻的抱起落溪,站起来往岩洞外走去。
落溪费力说话:“让人做个担架,抬着我走便是。”
贾明宣低声:“不要说话,很快就到甄家庄,我已经叫人去请了大夫。”贾明宣抱着落溪,在山地里奔走,因为怕拉扯到她的伤口,就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落溪所在的岩洞,距离甄家庄挺远的,他就那么抱着她,一直回到甄家
庄。
大夫早已等着了,一回来,立马为落溪诊治。肩膀上的伤口虽深,但没伤到筋骨,及时处理了,用了草药敷着,没什么大问题!但是,风寒来得猛烈,还得悉心照料着。
开了长长的一张方子,交待如何煎药如何服药,“按照方子上的药服用,明日我再来!”
大夫走后,含心立马去煎药,匆忙中有条不紊。
贾明宣寸步不离地守着落溪,湿毛巾敷在她额头上,过一阵子,再换!
含心也在一旁守着,到了夜里,含心道:“二公子,小姐这里有我守着就行,您回房去歇息吧!”
贾明宣恍若未闻,眼睛一直看着落溪,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这里我守着,你去歇息吧!”
最后谁也没拗过谁,俩人在落溪床前,一直守到天亮!
落溪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贾明宣靠在床栏上,抱着双手,闭目假寐;而含心则趴在榻边,似乎睡着了,知道他们俩守了自己一夜,心中不由得感动。
感觉到落溪的目光,贾明宣睁开眼,回望着落溪。
落溪假意恼怒,“贾明宣,你一大男人在我房里待了一夜?你还懂不懂一点礼仪了?赶紧出去!”从他的眼睛里就看出了深深的疲惫,落溪这么说只想将他赶回去歇息!
含心听到小姐的声音,立马弹起了小脑袋,兴奋道:“小姐,你醒啦!”又望向贾明宣,难抑兴奋笑道:“二公子,小姐醒了!”
贾明宣仿佛没听到落溪赶他,问:“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落溪眼睛一眨也不不眨,瞪着他,眼神里写满了赶人的意思:“你还不出去?”
含心伸手探了一下落溪的额头,“小姐,你的额头不烫了!二公子担心你,在你榻前守了一夜!”
“小姐,我得去为你煎药了,还要给你熬粥,你在房中不要乱动,免得扯到伤口,不利于复原!”
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了一通,又朝贾明宣说:“二公子,昨夜真是辛苦您了,现在还得劳烦您再帮我照看小姐一阵子,可以吗?”
贾明宣回答得爽快:“可以!”
落溪一脸黑线,含心你是故意的吧,你没看到我一脸“要赶贾明宣走”的意思吗?
含心却已经一溜烟跑到门外,忙着去煎药了,根本没看到落溪“怒气腾腾”的眼神。
贾明宣突然笑了,“你现在使再多眼神,含心也看不见。”
落溪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问道:“昨天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贾明宣轻描淡写,“我们到处找你不见,后来收到一张纸条,写着你在西边的一个山洞里,上面还画了简单的地图。”
“有人指引你们找到我的?”难道是他?落溪脑海里闪过那张总是戴着银面具的脸。
“嗯,你知道是谁?”
“可能是百里寒冰,这次是他从苗疆蛊的左右护法手中救了我!”落溪对他们内部的关系如何不感兴趣,但百里寒冰救她,不是为了某种目的吗?
贾明宣又问:“是谁劫了你走?”“是周笙燕,她与我年岁差不多大,从小就喜欢与我争。”落溪想了一下,又道:“我们族里的周长老与苗疆蛊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了,否则周笙燕不会抓了我,交给苗疆蛊
,她恨不得亲手折磨死我。”
当初在蚩魂锁祭礼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