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罗冲接到牙行的通知,刘氏家族已经搬离了庄园,新主人随时可以入住了,家具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只需携带全新的被褥、碗筷等生活用品便可以。
于是,罗冲一伙人率领着刚刚买来的八十名家仆,骑马驾车,浩浩荡荡地走出了邓州城,朝着十里外的庄园进发。
万恶的封建社会,人命属于最不值钱的东西,五十铜币就能买到一个十几岁的黄花闺女,卖身契一签,她们就成了罗家的私人财产,随便找个理由将其打死,官府都不会追究。
八十个家奴,十几岁的丫鬟六十个,十几岁的男孩子二十个,都是买来伺候人的。
罗欣颐问过儿子:为什么要买这么多仆人,这些孩子多可怜啊
罗冲回答:咱们这二十多号人虽然是来修炼的,但是,该享受的也要享受,修炼本身就很辛苦,闲暇时间总不能浪费在打扫卫生洗衣服之类的生活琐事上面吧。
所以,每个人至少要配备两名仆人,全方位照顾咱们的生活起居。
其实,这些人能够进入咱们罗家庄园,也算是他们的幸运,最起码,咱们不会虐待他们,不会存心的迫害他们,吃得饱,穿得暖,每月还能有薪水可以领,不需要为了生存而发愁,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这种日子就算是很不错了,不知道会有多少穷苦人羡慕他们呢。
而且,他们的将来都已经安排好了,女孩子到了二十岁,男孩子到了二十五岁,愿意离开庄园的,就可以撕掉卖身契,给他们完全自由。凭靠着多年积攒下来的薪水,再加上最后一笔遣散费,足够他们买到几十亩良田,或是做一点小生意,踏踏实实的安家立业完全不成问题。
这样一说,罗欣颐也就接受了,听起来像是失去自由的奴隶,实际上,他们的待遇与现代社会里花钱聘请的小保姆没多大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
罗冲心中暗笑,比如说,四条那色棍买了两个小丫鬟来伺候他,那两个女孩子百分之百会被他搞上床,白天做家务,晚上还要侍寝。
罗冲不打算杜绝这种事,只会给团队里的色棍们立几条规矩:不许无故虐待,不许无故打杀,不许当成物品随意买卖或交换,更不许搞得庄园里乌烟瘴气怨声载道……
总之,你把人家小姑娘搞上了床,即便不可能明媒正娶,那也要好好的对待她们,为她们的将来提前做好打算,最起码也要保证在她们离开庄园时,不需要再为日后的生活而发愁。
一百号人,慢慢腾腾走在官道上,只是用来拉货的马车就有十多辆。不过,马车上的生活用品大都是给家奴们准备的,罗冲等人的个人用品全都装在噬魂空间里,都是些来自于地球世界的现代化产品。
上午八点多出发,中午十一点多这才抵达了庄园,原属于刘家庄园的二十多名仆人,还有几十口子佃农,早就等在了庄园大门之前,迎接他们的新主人
罗冲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居高临下审视着他们,并且沉声喝道:“从今往后,这就是罗家庄园了,我就是你们的新主子,我姓罗,名叫罗冲”
“见过老爷”
仆人和佃农们一起跪下,恭恭敬敬地行礼。他们早就听说了,庄园新主人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秀才老爷,况且,不远处还站着两名牙行的管事可以证明。
作为一家之主,罗冲年纪再小,下人们也要尊称他一声老爷,这是风俗,也是规矩。
“起来吧。”
罗冲摆摆手让他们站起来,又问道:“我需要一个管家,谁能胜任?”
事先已经知道,刘家庄园的大管家和一部分仆人,已经跟随着他们的原主人离开了,剩下的二十多号人,等于被原主人无情遗弃了。当然,他们的卖身契早就通过牙行的管事前去衙门重新登记,已经交到了罗冲手里。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跨前两步,鞠躬回道:“回老爷,小的刘庆,曾是刘家的三管事,对于庄园的各种事物还算熟知,老爷若没有其他人选,就暂时由小的为您效力吧。”
罗冲以真视之眼瞅了瞅,刘庆的生命磁场只是一级邪恶,虽不算太老实,也是可以放心使唤的。
一级邪恶也就算好人了,尤其在这样的大宅门里,人和人之间整日的勾心斗角,越有能力,越不可能像庄稼人那样朴实。
更何况,在罗冲和泡泡这样的恶魔面前,普通人哪里还会有什么秘密可言,就算有一点小心思,罗冲也能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于是,罗冲大声宣布:“好,就是你了,打今儿起,刘庆就是罗家庄园的大管家了,最起码,所有的外宅家奴都要听从他的指派。”
“是,老爷。”
包括刘庆在内,这二十多号家奴再一次跪下来行礼。
这跪拜之礼,虽说罗冲等人会觉得挺不适应,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种风气这种规矩,咱又不打算闹革命,倒是没必要纠正它了。
家奴的事情可以交给刘庆来安排,接下来,罗冲的目光又转向了那些佃农
附近的几百亩良田都属于庄园所有,养活了二十户佃农,老老少少将近一百口人呢。
现在,这些佃农都有些心中惶惶,不知道庄园的新老爷将会在佃租方面做出怎样的调整。他们看向罗冲的目光,悲观者不是畏缩,就是紧张,只有少数的天性乐观派才透着殷殷期望的一种感觉。
民以食为天,罗冲怎会与他们计较这点子口粮,全无啰嗦,直接宣布:“以前,你们需要交纳五成佃租,我觉得这负担太重了。我不缺钱,就不会算计你们那点养家糊口的根本,所以这佃租嘛,今后只需交纳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