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旅店里,天色愈发的昏暗。
慕锦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时分了。
她睡眼朦胧的看了看窗外,外面大雨滂沱,乡野的户外黑漆漆的,看不到几盏亮着的灯。
身边没有人,她下了床,开门走到走廊里,四下看了看。
门外并没有厉沭司的人影。
一个服务员推着餐车,走到了她的身边,“小姐,麻烦您让一下。”
慕锦退到了房间门口,餐车从她的面前推过。
一股强烈的鱼腥味闯进了她的鼻间,刺激了慕锦的嗅觉。
一阵反胃的感觉涌来,慕锦捂着嘴跑回了房间,蹲在垃圾桶边上,吐了起来。
旅店的服务员停下了餐车,站在门口一脸懵逼的看着她,“小姐,您没事吧?”
慕锦头也不抬的呕个不停,她一边吐一边朝门口摆了摆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还是不要惹祸上身了,服务员赶紧推着餐车走了。
他一边走一边嘀咕,“反应可真大,这不就是普通的鱼么?”
服务员走后,慕锦还蹲着那里一直吐个不停。
她从早上到现在也没有吃下多少的东西,吐得头昏脑涨。
两条腿已经蹲得麻木,她扶着床角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慢慢的站起来,漱口之后重新爬到了床上躺下。
厨房里,厉沭司已经做好了一大碗蔬菜瘦肉粥,还有一碗番茄鸡蛋汤。
他端着餐具和汤粥回到房间。
刚到门口,就看到房门敞开着,他皱眉,进屋一看——慕锦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松了口气,“门怎么没有关?”
慕锦赏了他一眼,“没力气。”
现在她都自身难保,谁还管那么多。
她没有怀孕,那她应该得了严重的消化道疾病。
不是胃炎,就是胃癌。
她刚刚认认真真的反思了下,这几年为了寻找哥哥,她确实有虐待过她的胃,等这次出差回去以后,她必须做个全身检查,看看到底得的什么要命的病。
厉沭司反手把门关上,推着车进来,在床头柜上放下了食物。
盛了一小碗粥给她,“起来吃一点。”
慕锦抬了抬手,微微摇了摇头,她现在连说话都觉得累。
男人放下粥碗,“快点起来,喝点粥。”
她干脆闭上了眼睛,“不想吃。”
“不吃东西怎么行。”厉沭司重新把粥碗端起来,盛了一勺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送到慕锦的唇边,“来,我喂你吃。”
慕锦只好睁开了眼睛,把一勺温热适度的粥喝了下去。
有了开始,厉沭司就一勺接一勺的喂着。
这样的吃法,真是麻烦死了。
也许是吃了几口粥后,有了点精神,慕锦坐了起来,“我自己来。”
厉沭司把碗递给她,视线凝在她身上。
慕锦乖巧的吃了半碗后,再也吃不下去了。
厉沭司又拿来一袋酸梅过来,递给了她一颗,她接过了酸梅,含在了嘴里。
她吃了两粒酸梅,将碗放到了一旁。
慕锦觉得不太对劲,厉沭司怎么忽然没了动静?
她抬头,只见男人一直在盯着她,眼神一动不动。
她纳闷,“怎么了,我……唔。”
慕锦还没有说完,厉沭司却猛地将她压在身下,凉薄的唇噙住了她绵软的唇瓣。
慕锦吓了一大跳,“厉沭司……”
他的唇转移了方向,从她的唇瓣移到了她的脸颊,又从脸颊移到了薄薄的耳朵,然后向下吻住了她的脖颈。
他像是要马上爆发,又像在极力忍耐。
“厉沭司,”慕锦以为厉沭司会继续做下去,在他的耳畔提醒了一句,“避孕套在行李箱里。”
男人的动作微顿,随后变得更加激烈起来。
她闭着眼睛任他扯掉了她的衣物,静静地等着男人进行下一步。
可是,男人亲吻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却没有再深一步。
他喘着粗气,忽然拉住了慕锦的手……
慕锦心里一惊,想要收回手,却被男人再一次抓起。
她的脸瞬间如熟透了的红苹果,无处躲藏,“不,不要。”
厉沭司紧紧的扣住了她嫩嫩的小手,不让她离开,他的唇凑到她的耳际,口中喃喃道:“帮我。”
她硬着头皮,小声的说了句,“你直接来好了。”
这样的动作,让她太难为情了。
男人趁势咬住了她的耳垂,声音低沉悦耳,“不要急,那个慢慢来。”
慕锦的脸血红一片。
最后还是如了他的愿。
……
第二天一早。
厉沭司带着慕锦赶到了h市蝴蝶谷附近的,一家生态公司。
在这里,他要签署一份新的合约。
因为厉氏公司是全国大型企业一百强里的强中之强,所以跟其他企业合作的时候,占据一定的优势,谈判起来并不费力。
签完了合约,厉沭司照旧推掉了饭局,带着慕锦在附近的一家餐厅吃了点东西。
随后又去了趟蝴蝶谷。
h市的蝴蝶谷位于两山之间,一条溪流在谷底蜿蜒流淌。
慕锦随着厉沭司沿着蜿蜒的溪流逆流而上,欣赏着谷中怡人的景色,顿时心情也随之开阔起来。
两个人在谷中穿行,偶尔坐在光滑的石头上歇歇脚,来来回回走了两个小时,竟然一点也没有觉得累。
慕锦在风景中游走之时,都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是个病人。
厉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