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几个放火的。”陈放叫到,后面已经有村民陆陆续续的赶来,陈放的叫声,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有几个小伙子紧随着陈放往那几个黑影追过去。
黑影见来了几个人,好像对此不屑一顾,继续点燃白色的枯草。
近了。陈放照一个撅着屁股的影子就是一脚,那家伙不知道陈放的力气怎么大,忽的就被踹出了几米远。同伙见了,向陈放围拢过来,几个月的压抑愤懑,陈放一下子迸发出来,照着黑影就是一阵拳脚,他们没想不到一个村民会有如此的拳脚,且战且退。
后来的村民见陈放渐渐占了上风,拿着铁锨扫帚追了上来,看见他们就是一阵暴打,几个家伙见村民越来越多,就仓皇逃窜。村民不断的上来追打。
追到一个小路上,几个黑影跳上一辆汽车,一下子消失在黑夜里。
放火人逃走了,村民就用铁锹扫帚树枝扑打火苗。
直到天色放亮,明火被扑灭了,剩下一些燃烧后的余烬,还在冒出青色的烟雾,扑火的村民一个个都像灰鬼一样,看到对方打一个招呼,露出一排白色的牙齿。
陈放把老人和孩子打发回家,留下年轻人继续扑打还在冒烟的灰烬。
消防车呜哩哇啦的来了,跳下几个全副武装的年轻人,拿着水枪往冒烟的荒草丛中喷了一阵水,冒烟的地方太大,领头的一个年轻人向陈放交代尽快把余烬灭了,就开车走了。
太阳从东方升起,草甸子丑陋的裸露,三三两两的人在愈加荒凉的草甸子里疲惫的走动。远远的看见宋有理父子两人走了过来,自从宋娜嫁给看大牙,宋有理有恢复了在村子里趾高气昂的神态,此刻,他身穿一件皮大衣,不知道这不是真皮,假惺惺的站在人群里。
“咦,昨天晚上睡的死,不知道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看形势不是一个人干的事,那个千刀万剐的家伙,干这么缺德的事情。”宋有理说道。
没有人搭理他。宋有理走到陈放面前,有说道:“不过,陈放这一把火,可是烧出了一片好土地,那帮挖地的家伙就轻松了,一犁耙平整就可以在上面建厂房了。”
陈放懒得理他,见火差不多灭了,就召集人回村委会。
在村委会院子里,升起来一堆火,天气太冷,一圈人围着火堆,议论着昨天晚上的事情。
陈放叫了南海、鬼火和槐花,商量着这件事情下一步怎么办。
“这件事不能就怎么放这里了,必须报警,要一个说法,有人欺负东拐村欺负到家了,看看这两年的事情。陈思远被绑架,陈老汉被挖掘机撞,陈大孬挨打,这一件件的事情,你们说,作为东拐村民我就觉得丢人,更不用说当这个破村委。”鬼火气呼呼的说道,不过陈放听出了他把这一段时间的事情都怪到他这个村主任身上了。
这时候胡大发进来了,接着说道:“东拐村从来没有这么窝囊过,这件事情必须有人要负责。不弄清水落石出,我们村委全体辞职。”
两个人都把矛头对准了陈放。陈放吸着烟,昨天晚上起来,他跑前跑后,还和那几个放火的家伙干了一仗,这么回来就遭到两个人的讨伐。
“我已经报警了,现在不是干不干的事,我觉得这两年东拐村里有鬼,远路的人能知道陈思远的家门,能刚好抓到他,还有陈老汉在医院里,好多人去看了,但是有的人就去了好几次,这不是有人心肠好,恰恰相反,是有人使横劲,陈思远往县里告状,村委会难道一个人事前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阻止,有人是唯恐东拐不乱,好浑水摸鱼。”槐花的一番话,说的鬼火和胡大发两人连一红一白,陈放这才想起,陈老汉住院的时候鬼火不少往医院跑,原来他是在阻止陈老汉接受光头彪的调解,为什么,就是要给=他陈放难看,在乡政府领导眼里丢人。陈思远上访,没有人在后面撑腰撺掇,他陈思远会有那心思?
陈放忽然觉得一个小小的村委会就这么复杂,感觉背后丝丝凉意。正想说点什么,见卖酱油醋的宋老梗急匆匆的进来了。
“你们几个都在,你们去看看建设那孩子,他腿上着了一个大窟窿。”宋老梗急促的说道。
建设是宋老梗的小儿子,脑袋瓜子不好使,平时就走街串巷的卖宋老梗做的酱油醋咸菜,昨天晚上听见有人喊救火,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到了南地就往火势最旺的地方扑火,小伙子有一股憨劲,在火堆里呼呼扑火,丝毫没有感觉到身上着火了,回到家才感觉到大腿钻心的疼,一看,棉裤着了一个大洞,露出里面鲜红的肌肉。这才嚎叫着告诉宋老梗。
“赶快叫120吧,先送医院看病。”陈放说道。
“那医疗费咋说?”宋老梗问道。
“先把建设的伤看好,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要担心。”陈放回应道。
“以前陈老汉在医院,还有人探头,有人拿医疗费,只怕这一次就不一定有人出医疗费了,咱有没有抓住放火的人。”胡大发说道。
“大发叔,你最近不是发财了,建设是为了集体的财产受到伤,是见义勇为,你就不会做表率,捐出来几个?”陈放直接说道。
“如果东拐村的事情没有人管了,我就捐出来医疗费,我就不信东拐村就这么窝囊,把孩子撂在医院里不管。”胡大发拍拍胸脯,激动的说道。但意思很明白,捐钱可以,以后东拐村有我打理,有我说了算。
“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