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就到刘宝的屋里,想着等赵书记休息好了再上去,由于喝了酒,一下子就睡了过去,醒来,天色已经昏暗。
劳累了一天,老白和刘宝回去了,陈放一人独自走在街头,几片黄叶飘零,脚下沙沙的响。小镇没有夜生活,不多的几个商店已经关门。
街上少有行人,陈放看看琴姐的照相馆,照相馆已经关门,里面透出橘黄的光,左右看看没有人,陈放就轻轻的敲门。
只敲了两下,门就“咣”的开了,琴姐往外望了望,一把把陈放拉进屋,又把门咣的关上。
“你咋这时候才来?”琴姐不高兴的问道。
“你不知道,琴姐,今天我干了一件漂亮事。”
“啥漂亮事,害的你琴姐等你了一天,以为你又在那里喝多了,找不到地方了,我在街上几家饭店周围转悠,没有见到你,又没有办法问,就一直等,你个小冤家。”琴姐在陈放的胸前捶了一下。
陈放就把今天中午的事情想琴姐说了,琴姐笑的花枝乱颤。
“你还没有吃饭吧?”琴姐擦了擦眼泪,说道。
“没有,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有停歇,那有空吃饭,”
“今天晚上我做了几个菜,陪我一个晚餐,好吗?”
“感谢来不及哩,当然愿意了。”
琴姐就打开桌子上扣着的碗,几个热腾腾的菜呈现出来,原来,琴姐早就准备好了饭菜。
“你是在等谁吃饭哩?”吃饭不解的问道。
“你个傻瓜,你说我等谁?”
陈放忽然心里一热,原来,琴姐做好了饭,一直在等自己。
“琴姐,你真好。”陈放由衷的说道。
“不要贫嘴,你还能喝两杯吗?”琴姐问道。
“和琴姐共斟,不醉也醉,醉也不醉,千杯不醉,一杯就醉。”
“傻样。”
琴姐打开了一瓶酒,满屋醇香。
“好酒,”陈放不由的说道。
“我平时不喝酒,这瓶酒放了好长时间,你说好酒就多喝两杯。”
酒杯满上,陈放和琴姐端起。
“和姐和一个交杯酒好吗?”
当然好了。陈放就跨过琴姐的臂弯,把酒杯放到唇边。琴姐的长发磨砂着他的脸庞,痒痒的,舒服极了,琴姐淡淡的香水味,如梦如幻,真是一杯就醉。
陈放禁不住就要抱住她,她躲开了。
“你吃饭,饿了这么长时间,吃饱,一会儿随你。”琴姐暧昧的说道。
“好。”有了琴姐的鼓励,陈放张开大嘴,把面前的几块红烧肉夹了起来。
差不多饱了,看琴姐一直望着自己。
“你怎么不吃?”陈放说道
“看见你吃的香,我就不饿了,这叫什么,秀色可餐。是不是”琴姐说
“我能当饭吃,那就什么都不做了,坐在大街上,卖脸,行不行?”
“不,这张脸是我的,我不卖。”琴姐伸出葱段似的指头,轻轻的拧在陈放的脸上。
“姐,你咋对我这么好?”陈放傻傻的问道。
“来,陪姐再喝。”琴姐今天格外的放开,主动的喝酒,陈放中午喝了,不敢多喝,不一会儿,琴姐的脸色绯红。
忽一日,赵书记在周正豪和刘宝的陪同下,来到了东拐村,平时很少来村委的胡大发开着桑塔纳及时的来到了村委会,鬼火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骑着摩托车疯狂的赶来。
“你们班子的整体经济水平好啊!一辆桑塔纳,两辆125摩托车。”赵书记说道。
“还不是政策好,给我们了致富的机会。”胡大发抢先回答。
“自己富不算富,大家富才算富,致富不能忘了乡亲,要做致富的带头人,争取把企业做大做强,同时要搞好村里的集体企业。”
“是是是”一干人齐声说道。
“要不,赵书记,您到我的厂里去看看。”胡大发说道,胡大发又添了一台机器,扩大了厂房,增加了工人。
“今天就不往你的厂里去了,你们南地现在是什么情况?”
“南地是鬼不拉屎的地方,现在里面一片盐碱。”胡大发说道。
“走,去那里看看。”赵磊说道。
一群人不知道赵书记的用意,又不敢问,就随他一起来到了村南。村南有一条河,过了一座破烂不堪的小桥,就是一片开阔地,地里长满了蒿草、芦苇,有的地方是明晃晃的水洼,几只鸬鸟飞上飞下,环境倒是优美,可是这里没法种粮食,一年之中,只有春天才能见到白花花的盐碱地,其余的时间就是积水。
赵磊一直往里面走,泥水浸湿了裤脚:“好啊!这里有多少地?”
“有好几千亩。好啥好,赵书记,这里全是不毛之地,群众想开荒,但收的粮食不够种子钱。”胡大发不解的问道。
“一片不毛之地才能做大文章。这里都是村里的土地?”
“是的,一直没有分给群众,也分不下去,谁会要这些盐碱地,离村子又远。”
“不要分下去,这里我们好好规划。”赵磊信心满满的说道。
又走了几个地方。胡大发光和鬼火一步一簇的跟着。刘宝和陈放拉到了后面,陈放就问刘宝:“上次的那个假记者怎么处理了?”陈放一直关心这件事,唯恐为乡政府添了乱子。
“本来裁决拘留十天,这家伙真的在省里找到了人,上面有人说情,就拘留了五天,罚款五千,这家伙真的老实了,估计下辈子走到这里就腿软。”
“他没有继续找乡政府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