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经历的太多,就会变得疑神疑鬼,对身边一切异常都会格外注意,一定要弄个明明白白才会安心。
所以,我准备把姜汤给蓝茉蝶放在床头以后,就去那间屋子看看到底有没有问题。
反正络腮胡男人已经出门了,我在他家里干什么他也不知道。
敲响卧室的门,得到蓝茉蝶的回应,我推门而入。
“这是姜汤,喝了会舒服一些。”我将汤碗放在床头,发现蓝茉蝶脸色不太对劲。
原本苍白的小脸此刻却有些发红,缩在被子里的娇小身体在不停的发抖,神色有些痛苦。
“怎么了,不舒服?”
“冷。”蓝茉蝶哆嗦着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是不是发烧了?”我把手背放在她的额头。
细腻的皮肤像是着了火一样,很烫。
“先起来把姜汤喝了,出了汗烧就能退了。”我轻声说道。
“冷 ......”蓝茉蝶眼神有些迷糊,在被窝里挣扎了一下,还是没能起来。
“我帮你吧。”我惦记着隔壁屋人影的事,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把被子紧了紧,裹住蓝茉蝶。
然后手臂隔着被子穿过她的后背,把她扶了起来。
蓝茉蝶昏昏沉沉倒在我的臂弯,由于靠的很近,我能感觉到她连呼吸都变得很灼热。
但我对这个小丫头是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
“臭,臭流氓,你......你干什么?”她迷迷糊糊的看着我,本能的挣扎了一下。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我端起汤碗,送到她的嘴边,“张嘴,把姜汤喝了,速度点,我还有别的事情。”
“你......”蓝茉蝶撅了噘嘴。
“不喝也可以,你就继续难受下去。”
“你......”蓝茉蝶想要发作,奈何身体实在没劲,虚弱的喘了几下以后,还是悻悻的张开了发白的小嘴。
“好难喝......”一口下去,她皱眉吐了吐舌头。
“喝还是不喝,墨迹什么?”我转头看了一眼门外,隔壁房门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响动。
蓝茉蝶鼓了鼓通红的脸颊,总算还是咬着牙一口气喝下了姜汤。
我将她放回床上,掖好被角。
“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叫我们。”留下这句话,我就拿着汤碗出了卧室,并关好房门。
隔壁屋的房门紧闭,我看了一眼,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轻轻的把耳朵贴在门板上。
凝神细听,里面有些非常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小心翼翼的活动。
真有人?
我眯起眼睛,思索两秒,猛的一下推房门。
只有突然闯入,对方才没有反应时间,来不及躲藏。
呯!
并不结实的木门被我暴力推开,一股难闻的臭味扑面而来,屋子内的情形也暴露在我的眼前。
意外的是,屋里并没有人。
除了靠墙放着的一张破旧的木床以外,还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像垃圾一样的杂物,地面厚厚一层污垢,非常脏乱。
臭味应该就是来自于杂物当中。
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房间,但是那张破旧木床上铺着被褥,被子被掀开一角,貌似有人刚起床。
藏起来了?
我走进屋内,直接来到床边,把手伸进被窝里,里面很凉,没有一点温度。
如果刚才有人睡在里面,被窝应该有余温才对。
不过,那股臭味更加浓烈了,好像是从被窝里面传来的。
微微皱眉,我把被子全部掀开,惊讶的发现破烂发旧的床单上,有一大片的奇怪污渍。
污渍呈黑黄色,隐约是人体的形状,就像是一个身上沾满污渍的人,躺在床上印上去的。
络腮胡男人是个邋遢的单身汉,他穿着脏衣服上床睡觉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这间屋子不像是他是卧室,再邋遢的人也不会在垃圾堆一样的房间里睡觉吧。
更何况,蓝茉蝶所在的房间布置的更好,络腮胡的衣服也都收拾在那边的衣柜,那间房是他的卧室才对。
污渍是别人留下的?
有些疑惑,我用手指头拈了拈,结果黑黄色的污渍沾了一些在手上,有点像是什么油,但是非常的臭。
腐臭恶臭加在一起的那种臭,难以言喻,即使手指头上只沾了一点也让人非常不舒服。
到底什么东西?
我憋着气,把手指头在被褥干净的地方蹭了蹭,油状的污渍是蹭掉了,但臭味挥之不去。
太恶心了!
我得赶紧去洗手,刚一转身我猛然想到一点,立刻停下脚步。
污渍能沾在我的手上,说明是新鲜的,刚印在床上不久。
也就是说,我进来之前这屋里有很大可能有人。
人呢?
我身体一僵,感觉后背有丝丝凉风吹来,回过身去,我看到了朝外打开的窗户。
我在端着姜汤去找蓝茉蝶之前,这间房的窗户是关上的,而此刻却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快步来到床边,我果然在窗沿上看到了一些黑黄色的油状污渍。
一点一点的,像是滴落上去的。
脑子里顿时冒出一副画面,一个满身污渍的人掀开被子,从窗户跳了出去。
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如果他是络腮胡的家人或者朋友,那么络腮胡收留我们应该会跟他打招呼,他完全没必要跑啊。
不是络腮胡认识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家里?
小偷?
不可能!
我晃了晃头,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