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就行了。”朔铭连忙摆手。这合同有关的东西最好还是找法务看看,一个错别字就有可能让你蒙受巨大的损失。合同字据还是要较真到每一个笔画,就拿借条来说,今借某某人多少多少钱与今借于某某人多少钱主次关系完全颠倒。这些错误看似简单而且搞笑,这么简单的语句意思谁看不明白还用的找法务?可实际上发生在这一两个字中的错误多了去了,多少人尝到了血的教训。再比如说借条,很多人为了规定好什么时候还钱,刻意写上最迟于某某时间还清,但太多人不知道这其中是有法律时效的,如果对方到时拒不还钱,只能起诉。超过了一定时间对方不还钱你申诉也找不到地方。
尚佳轩把合同大意说了,朔铭与薛勇谈的没什么出入,朔铭就佩服这些做文字工作的,明明是几句话的事,结果却能写出这么厚的一本子,但朔铭同时又知道,这里面没一句废话。
尚佳轩拿合同收好,对方需要把合同拿给薛勇看,这边朔铭过目之后也要给法务重新审核一遍,算无遗漏之后才会形成正式文书,薛勇拿钱,公司成立。
原本计划与建筑公司的员工一起聚餐,没想到傍晚接柳若寒的时候却告知被丈母娘邀请。朔铭本不想去,虽然柳若寒的父母还算和蔼,对朔铭一百个中意,但朔铭总觉得拘谨,这三天两头的去吃本也没什么,与柳若寒早晚的事,可朔铭愁的是去了带点什么,怪自己开始的时候大手大脚了,给柳若寒父母的礼物有些贵重,如今再去随便拿箱奶显得寒酸了。
其实朔铭还是心里不喜欢这种拘谨的气氛,时间长了彼此也都熟悉,就算朔铭空着手张嘴来吃谁还能挑眼?
朔铭一脸苦相,还没说想让柳若寒陪着自己一起与建筑公司的人聚餐呢。朔铭说:“要不改天吧,今天你也别回去吃了,建筑公司的人凑在一起,我们也跟着去热闹热闹。”
朔铭不是一个能忍受孤独的人,以前做小包工头没办法,如今有条件了更喜欢热闹。虽然自己唱歌要人命,却喜欢与朋友一起吹牛打屁。建筑公司这些人朔铭觉得还行,没有尖酸刻薄说话不中听的。
“这是我妈的意思,非要让你今天去的。”柳若寒低垂着头,一脑门子心事。
朔铭也没在意,只能点点头:“那好吧,今天就去吃丈母娘的。”
“谁是你丈母娘……”柳若寒小声嘀咕。
若在以往,朔铭进了柳若寒家拖鞋都给准备好了,可今天柳若寒的父母却坐在那面色冷峻。柳若寒帮朔铭找出拖鞋换上,朔铭伸头看了眼,用询问的目光盯着柳若寒,心说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朔铭感觉有点尴尬,张嘴客气的打声招呼,嗅嗅鼻子,也不对啊,柳若寒的母亲与朔铭的母亲一样,绝对的贤妻良母型的,这个时间应该把饭都做上了,怎么这次什么动静也没有。
朔铭尴尬的站着,坐也不是走也不是,随手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
柳若寒的父亲张嘴说:“朔铭啊,你坐下,我有点事问问你。”
真以为出了什么事,朔铭心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天塌了?点点头坐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柳若寒的母亲。面如寒霜,静静的盯着桌上的茶杯。
“叔,什么事,没有过不去的坎,没准我能帮上忙呢。”朔铭笑了笑,想要缓解紧张的气氛。
柳若寒的父亲看了眼朔铭,张嘴就问:“我听若寒说你有个儿子?”
朔铭一听就明白了,柳若寒把什么都对父母说了,这老两口是要兴师问罪。沉默片刻,朔铭点点头。这事藏不住,也没打算瞒着谁,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解释,如今被柳若寒的父亲这么一问朔铭就像干脆说明白。如果这个孩子在柳若寒心里是个坎,对柳若寒的父母来说无法接受,那朔铭也真没什么好说的,总不能为了与柳若寒长相厮守抛妻弃子吧?抛妻算不上,朔铭毕竟没结婚,弃子朔铭的绝对干不出来。别说这个孩子是白茹雪的,就算从未谋面的紫萱给朔铭养的也绝不会拿来做任何事的筹码,血浓于水啊。
“什么时候的事,多大了?”柳若寒的母亲也张嘴了。
看两人的表情,朔铭知道这一关不好过。随即就把对柳若寒说的那一套又说了一遍,说完,朔铭深吸一口气,干脆把话撂明白了:“叔,姨,这件事发生在我认识若寒之前,之前隐瞒是我的不对,这事我承认。但孩子是无辜的,虽然现在过继给了贺美琦,但依然是我的孩子,我要负责到底。你们也是做父母的,我想能理解。”
这话够通透了,柳若寒的父亲毕竟是从政的,字里行间很明白朔铭的意思。如果柳若寒接受不了或者说因为朔念君的存在柳若寒的父母横加干涉朔铭也只能与柳若寒断了。虽然喜欢柳若寒不假,朔铭也愿意为之付出甚至倾尽所有,但绝不会扔下朔念君不管。
“那你为什么之前要瞒着。”柳若寒的母亲眼圈都有些红了,就好像柳若寒给别人做了小妾,或许是朔铭心硬,真看不懂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我喜欢若寒,很长一段时间了。”朔铭说:“也是不想失去她。”
“若寒。”柳若寒的父亲转过头看着垂头而立的女人,眼神中满满的溺爱神色:“你是怎么想的?”
这是征求柳若寒的意见,如果柳若寒不介意或者能接受做父母的也只能祝福,毕竟在一起过日子的是朔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