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铭正与尚佳轩聊得开心,尚佳轩提议晚上带着员工一起出去潇洒一下,大老板好容易来一趟建筑公司,怎么也要与员工亲近一下。
连续打了两个喷嚏,朔铭自嘲的笑:“看来有人在恨我,背后骂我呢。也行,晚上你安排时间一起出去玩玩,算我的。”
“恨你的不多,就是有也不会说出来。”尚佳轩说:“我这就出现很多打着你的旗号要工程量的。”
朔铭笑:“人怕出名猪怕壮。我算不算又出名又壮的那个品种?”
“出名?”尚佳轩想了想,开玩笑说:“名气还是有点,关键是壮。”
说回到工作,尚佳轩说:“朔总,我看你最好去一趟省城。”
“去省城?”朔铭皱眉,省城能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处理。
“公司资质的事就差最后一步大印,但就卡在这有段时间了,公关公司拿不下,我想没准你有办法。”尚佳轩虽然对朔铭了解却对朔铭的关系摸不到头绪。外面传闻朔铭有很强大的背景,这么长时间了,从没在朔铭身上看出什么端倪,朔铭也没在尚佳轩面前联系过任何人。但尚佳轩坚信,朔铭能回款这么快只有一个可能,关系硬。做工程这么多年,无论是明面上的规矩还是潜规则见的多了,没谁会大发慈悲给钱这么爽快。
为了避免钱被挪用,如今很多工程都是专款专用。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当政者也有苦衷。没有钱政绩从哪来,挪用之事仍然屡见不鲜,很多时候还会出现明摆着的克扣现象。
朔铭想了想:“省城那边什么情况?具体是谁在负责这件事?你这找了个什么中间公司,只拿钱不办事?”
没想到升级资质会这么难,难道有钱都办不了事了?
尚佳轩也是一脸苦相,他也郁闷的很。无奈说:“钱退回来一部分,最后这一个大印让我们自己去办。”
“哪个部门的?”朔铭问。
“城乡建设局。”尚佳轩见朔铭杯子里的水没了,赶紧给续上一杯。
朔铭想了想:“不用去省城,就在明山市办。我就不信了,咱的材料都准备好了还办不了。”
朔铭这么想也不是没道理,毕竟与省城没什么关系,而且朔铭再省城也不认识什么人,有谁会对朔铭下绊子,归根结底还是在明山市出的问题。
可问题是朔铭之前是做工程的,不是工程的总承包或者分包商,要说朔铭手里也算有资质,当时需要在工商随便注册了一个修缮队。可修缮队算不上工程队,也只能接一些给老百姓倒房坡修屋顶的零碎活,到了正规一点的工地都没啥卯用。
接过尚佳轩递过来的杯子,朔铭问:“你在城乡建设有熟人没有?”
“有倒是有,不过只是一个小科员,之前接触过几次,没什么本事的小少爷。”尚佳轩很认真的回答:“这哥们家里给安排了这么个工作,好像是之前在市政府有什么关系,有人说是上一任书记的大秘,人走茶凉你也知道,反正是铁饭碗,生活挺滋润。”
“把这个人约出来玩玩。”朔铭想了想:“今天晚上就算了,还是按照原计划带员工出去玩。改天吧,最好是晚上,约出来好好聊聊。不知道这哥们什么品行,喜好什么?”
“他?”尚佳轩摇头:“好赌。”
“赌?”朔铭皱皱眉。朔铭是最不喜欢赌的人,无论是赌钱还是赌事,就算有十成十的把握都没兴趣赌。
“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赌。”尚佳轩说:“他喜欢打赌,用平常人的眼光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
“说说看。”朔铭来了兴致,怎么才算令人发指。总不能一睁眼就赌,赌你早上刷牙是先刷左边还是右边?如果真是这种人朔铭也有点兴趣,因为朔铭喜欢奇葩。每每做出让人跌眼镜的事都会给朔铭带来快乐。
“这哥们也有男人的通病,那就是好色。”尚佳轩说:“有一次与几个朋友出去玩,找了几个陪唱的姑娘,赌注就是喝酒,你猜他们赌什么?”
既然涉及女人,肯定离不开一些猥琐的事,朔铭有几个想法却没说,等着尚佳轩揭晓答案。
见朔铭好奇的盯着自己,尚佳轩却卖个关子,喝了口水才说:“他们赌一把能揪下几根毛,是单数还是双数。”
朔铭无语,这口味的确有点重,完全偏离了自己的想象。朔铭说:“这也不算太过分啊,揪一下毛而已,那种女人给点钱就干,没准还tuō_guāng了让你揪,也好看个仔细。”
夜场的女人都放得开,她们就是吃这碗饭的,目的都一样,为了挣钱。如果这不让碰那不让摸,就你长得天仙似的别人看着养眼就给你小费?不过大部分夜场陪唱的也只能动点手脚揩油,真要真刀真枪的干点什么难。当然,最终还是钱是否到位,如果给了足够的钱怎么干都行,在这哪有贞洁烈女。
“这还没完呢,只是开胃菜。”尚佳轩说:“这么说吧,那个陪唱一晚上拿走了两三万。”
如果只是揪下几根毛也就给一二百的而已,如果拿走两三万可是要真付出点代价。朔铭不是变态,但像大多数人一样对变态的举止却有极强的好奇心,搓搓手,有点急切的说:“说说这两三万是怎么挣的。”
尚佳轩表现出一脸向往的样子,没错就是向往,恨不得玩这些游戏的是自己。男人都有自己的劣根性,不见得真会去做但却不停的臆想。就连朔铭也不能免俗,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人会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