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与胡俊有关,朔铭就不理解了,郝笑与胡俊到底是啥关系,郝笑有必要为胡俊掏心掏肺的?最主要的是胡俊的这些做法不值得别人帮他。
朔铭想了想还是去了,不帮胡俊是一回事,还是要照顾郝笑的感受。这个时间郝笑应该是在上班的,此时出现在聚鲜小厨在她看来一定是大事。
到了聚鲜小厨朔铭只看到郝笑与胡广茂,却不见胡俊。朔铭扫视一圈,问郝笑:“什么事?”
郝笑低垂着头,轻轻抹了把眼泪:“胡俊的事我们已经全都知道了,可……”
郝笑欲言又止,知道帮了胡俊就是对朔铭不公平,可她把胡俊当亲弟弟,郝笑能求得到的只有朔铭。一个是爱到骨子里的朔铭,郝笑把朔铭当做丈夫一样。一个是多年感情的胡俊,对郝笑来说这是个长不大的弟弟。
朔铭不想在这种问题上纠缠,转身就走肯定是不可能。找个位置坐下,自己倒杯茶说:“说吧,怎么回事。”
“朔铭,你那有多少钱?”郝笑的声音很小。
胡广茂低垂着头坐在那,自从朔铭来了一句话没说,甚至没抬头打声招呼。胡广茂觉得自己对不起朔铭。胡俊能从里面出来可是朔铭帮忙的,可结果呢,胡俊却暗地里给朔铭下绊子,这让胡广茂抬不起头,羞愧到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可现实摆在面前,胡广茂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胡俊出事。
“你一定是想让我帮胡俊对不对?”朔铭叹口气,觉得茶水很难喝随手倒了。抽抽鼻子点上一支烟,慢条斯理的说:“今天王兆宁找过我了,既然你们知道怎么回事也一定知道是他与胡俊勾搭在一起。王兆宁的请求我拒绝了。”
“老公。”郝笑一般只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会这么称呼朔铭,一般都是直呼其名的。可此时,郝笑却只能这么叫,至少证明两个人的关系。郝笑说:“王兆宁是你同学,他们这样做你不帮忙也是情理之中,可胡俊他是我弟,你就算帮我好不好?”
朔铭早知道郝笑会这么说,以前当着胡广茂的面不好直接说的,但这次,朔铭没什么好掩饰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朔铭已经够给胡广茂以及胡俊面子。若不是朔铭心胸宽广哪能没什么报复性动作。朔铭看了眼胡广茂,对郝笑说:“他是你弟弟,那是你认为的,他把你当姐姐吗?如果他把你当姐,那为什么不把我当姐夫?真是会算账啊,抢了我的生意得让我别计较。出了事,还要我为他们擦腚。他这一屁股的屎是我给他抹上去的?谁想过我心里的感受?”
王兆宁与胡俊抢了朔铭两次工程,这两次朔铭都没在郝笑面前提,朔铭不想把关系闹僵,以后我离你远点就是了。
郝笑被朔铭一句话堵在那,不知说什么好。朔铭说:“郝笑,我已经做的够多了吧?广茂叔开店是我的钱,胡俊能从里面出来也是我的关系,知道当时冒了多大的风险吗?胡俊从监狱出来没事干,我把他拉到工地上一点点的教,最后教出这么个白眼狼?我有向广茂叔提过一次钱的事吗?我有提过我是怎么把胡俊弄出来的吗?我也没说我们之间的一些烂事。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尽量把事做在那,尽到我自己的本分。可我得到了什么?”
朔铭真心觉得胡俊是个白眼狼,顾不得胡广茂的面子,事发展到这一步,郝笑竟然还想着朔铭帮忙。朔铭心想,从某种意义上在郝笑心里,胡广茂父子比自己重要的多吧。这是亲情与爱情之间的较量,孰近孰远从郝笑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
朔铭觉得自己很失败,原来在郝笑心里竟然不如胡广茂父子的地位高。
郝笑闷着头不再说话了,气氛一度很沉闷。好一会,胡广茂结结巴巴的想张嘴,郝笑抢着说:“你就说能帮到多少吧?”
朔铭嗤笑出声,自己表态还不够明确?朔铭说:“郝笑,咱俩虽然时间不长,但你了解我的,我决定了什么事不会改变,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个坑现在我填不起,谁进去谁死。”
“那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胡俊……”郝笑叹口气。
朔铭问:“胡俊怎么了?这个工程不是挂在王兆宁头上吗?”
“合同是他们两人签的,现在那个什么商品砼追着胡俊要钱。”郝笑深吸一口气:“我不管,你是我老公,你就要帮我。”
“什么叫你不管。”朔铭站起身,再聊下去没意思了。对郝笑说:“你把我当什么了?有困难的时候想起我了?不管有什么后果我都要替胡俊兜着,是这意思?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怎么样,我这几年的努力全都打水漂了。”
郝笑一定认为只要有钱填进去,把季王庄的工程做完就能拿到钱,也能挣到钱。
但朔铭却不这样认为,这是两者之间的博弈,是明山市上层之间的角逐。朔铭不能参与进去。
程市长把控着这些工程,可经济大权却在紫斌手里,当然,验收也是紫斌管着。朔铭简直难以想象最后会出现什么后果,紫斌肯定会找出各种理由拖着这笔钱不下放,这是摆在紫斌面前的机会,利用这次机会剪掉程市长的羽翼。
朔铭可以想到,接下来坑定会有调查组介入季王庄港口工程,海堤工程肯定是各种不合格。不合格的工程有可能拿到钱吗?
监管工程的是程市长的人,肯定会因此受到牵连,为了打掉这些竞争对手,最先倒霉的就是包工头。王兆宁彻底进入泥潭了,当然,胡俊也逃不掉。
朔铭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