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恐怖气氛,林清音也恢复了飒爽的女警本分,愤愤不平地说:“你还有没有公德心,你看把她们都吓得躲起来了,你还看!”
小清撇了撇嘴,说:“这都是假的,有什么好怕的,这比我们村里的乱坟岗弱了不知多少倍。”
他们村许多年前发生了一场瘟疫,死了几十口人,都被葬在村西口的一处坟地里,据说有人曾经在坟地里看到过鬼影和鬼火,从此那里就变成了乱坟岗,谁家死了牲口什么的都会直接仍在那里,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敢靠近了。
小时候,小清为了捉弄宁凡,偷偷地把他骗到乱坟岗,吓的年幼的宁凡哇哇大哭,瑟瑟发抖。
小清就叉着腰,得意的大笑起来,那笑声久久地回荡在乱风岗上空,听的小小的宁凡心底发寒。
不过被骗了几次后,似乎宁凡的神经比较大条,居然不怕了,偶尔还扮鬼吓小清,有机会着实把她给吓着了,从那以后,小清就再也不骗宁凡去乱风岗了。
林清音气的吹眉毛瞪眼,见小清冥顽不化,她又对准了沉默不语的宁凡,呵斥道:“宁凡,你管好你的未婚妻,她再这样下去,我们就没办法住了。”
宁凡也觉得这样下去不好,想着楚子君瑟瑟发抖的模样,他就觉得对不住人家,不是谁都有小清这样强韧的神经。
“小清,以后我们在没人的时候看吧。”
“为什么,不好!”小清一口回绝。
宁凡心思一动,趴在她耳朵边说:“那样才更有味道啊,二人世界呢。”
小清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重重地点头。
林清音不知宁凡给她说了什么,但只要他们不看这种吓人的鬼东西,她就心满意足了。
“清音姐,你回来啦,你不知道刚才好可怕。”瓷娃娃踮着脚尖,一蹦一跳,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
楚子君的脸色有点泛白,显然被吓的不轻。
小清骄傲地瞧了她们一眼,哼,敢和我争宁凡,以后就天天放恐怖片,吓死你们。
楚子君没有看小清,而是问林清音,说:“清音,今晚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难道你们派出所又有大案子了?”
听到楚子君的问话,林清音的脸蛋上就浮起兴奋的神色,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以前陷害你们酒店的那个任天华被抓了,就关在我们派出所,真是恶有恶报,他竟然指使人去纵火,差点害死了人家一对母子。”
楚子君大吃一惊,惊呼道:“他竟然敢出这么可恶的事。”
“这种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为了利益,一切道德的约束都可以抛弃。”宁凡见怪不怪地说。
林清音狐疑地盯着宁凡,问:“我怎么听同事说那晚你也在现场?”
“哈哈,我和朋友去散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不是你们警察一直提倡的见义勇为吗?”
林清音显然不信,说:”大半夜,天寒地冻和一帮人去散步,你骗三岁小孩儿呢。”
“清音,怎么回事?这怎么又和宁凡扯上关系了?”楚子君不解地问。
“子君,你是不知道,任天华在河西强买强卖了大批地皮,对于不愿意卖的人,他就让所谓地拆迁公司去纵火行凶,逼迫人家卖掉房子。而他们去纵火那天晚上,恰好遇到宁凡带着一帮人守候在那里,并且最后宁凡带人救下了那对母子。”
楚子君眼睛一亮,说:“宁凡,这真是你做的,为什么?”
“我看他是纯粹是要找任天华的麻烦。”林清音断言道。
宁凡愤愤不平地说:”谁要找他的麻烦,我都已经说了,我只是和朋友恰巧在那里散步而已。”
“瞎吹吧,牛皮都快吹破了。”林清音撇了撇嘴,语气一转,说:“不过无论你这次有什么目的,做的倒是不错,至少救下了无辜的人。”
楚子君却闻言,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先前宁凡对他说的他会想办法让浣花酒店度过难关,难道这就是他的办法之一?
不过,她暂时看不出宁凡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但她相信宁凡一定是为酒店谋利益,见他不愿详谈,便也不再追问。
“好啦,小清,你也说宁凡是做了好事,你就不要再问了,这么晚了,快去 洗洗睡吧。”楚子君劝道。
林清音不甘地看了宁凡一眼,她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黑夜静悄悄的,天寒地冻,没人愿意大半夜还跑出来,但万事有例外,在这黑夜中还有一群人忙碌着,因为夜色也是最好的保护色之一。
天蒙蒙亮,人们还在被窝中不愿爬起来的时候,一辆垃圾车从华天大酒店门前开过,门童半睁着朦胧的双眼瞄了一眼垃圾车,没有放在心上。
忽然,他的鼻子抽动了一下,然后使劲地吸了一下,马上捂住鼻子,像是吸了毒气一样,眉毛皱到了一起,脸色变得十分痛苦。
“这是什么气味儿?好臭,熏死人了!”门童眯缝着眼,定睛看去,隔着朦胧的夜色,他看清楚了臭味的源头,顿时哇地一下蹲在地上大吐特吐。
“哪里来这么多大粪?”
只见华天酒店正门口铺了厚厚的一层大粪,人的、牲畜的,混在一起,根本分辨不出来。那样子只要人看上一眼,恐怕隔夜饭都要吐个干干净净,接下来半个月是别想正儿八经吃进去食物了。
天色刚亮,路上还没有行人,所以现在还只有这个倒霉的门童欣赏到这样的“美景”,他吐的都快直不起腰了,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