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到了林可娇楼下。
我先下车,然后扶着她下来。
“你没喝多吧。”我说。
“没事,就是头有点疼。”林可娇说,“你回去吧。”
“我回去?不是说去看你妈吗?”
“这都几点了,我妈早就睡了,回去吧。”
“要不,我睡地板也行啊。”我说。
“睡地板多凉。”林可娇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回去吧,姐晚上还要工作。”
“你工作吧,我不影响你,你看这么晚了,今晚我就先在你家凑合睡一夜。”
“我真要加班,你在我身边,会影响我的。“林可娇说。
“那我明天晚上来行吗?”
“明天再说,走吧。”林可娇说。
“不是说好我睡地板的吗?你是耍我的吧?”
“我上楼了,明天见。”林可娇冲我摆了摆手。
林可娇很快在我视线了消失了,我看了看手里的钱袋,然后点了一根烟。
走到路口去打车,站了半天也没出租车过来。
来了一个骑三轮自行车的,问我要不要坐车,我不耐烦的冲他挥了挥手。
街上没有几个行人,夜里有点凉,我大步朝前走,走到西安路时,一辆摩托车开过来,在我前面停下,车灯照着我。
我用手遮着灯光。
这是一辆警用摩托车,从车上下来两个巡警。
“站住。”一个巡警呵斥道。
“有,有事吗?”我说。
“把身份证拿出来。”巡警说道。
我掏出钱夹子,把身份证递给他。“这么晚了,你们还在忙啊。”
“大半夜你这去哪呀?”巡警看着我手里的袋子。“你这袋子装的什么东西?看上去还挺沉的。”
他这么一问,我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这袋子里装的是五十万现金,我怎么给他解释呢,他要是搜查出这五十万块钱怎么办?我心里暗暗叫苦,早知刚才上三轮车了。
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停在我跟前。一个警察从车上下来。
“我是市委的,我是赵书记的秘书。”我说。
“我问你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巡警继续问道。
“装的是打印纸。”我说。
警车里出来的这个警车背着光,看不清楚脸,他冲两个巡警说道,“是自己人,他是赵初唐的秘书,没事了,你们走吧。”
两个巡警上了警车。
这人侧过脸来,我才看清楚,他是刑警支队的张明队长。”
“张队长,这么巧遇到你。”我说。
“你这么晚了去哪?喝酒了?”张明问。
“是喝了点酒,我是从林可娇家里出来的,他妈身体不好,我去看她妈了,这回家却打不到车了。”我说。
“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我上了车,“今天你值班呀。”我说。
“我是刚忙完,前面那栋楼就是我家,要不去我家坐坐?”张明说。
“太晚了,改天吧。”
“我们刑警队都是夜猫子,你们干秘书也是吧?”
“对,写材料,写报告,经常干通宵。”我说。
“那挺辛苦的。”张明说,“对了,你晚上去徐局家了吧。”
“去了,你怎么知道的?徐局给你说的?”
“我也去徐局家了,徐局说你刚走没多会。”张明说。“听徐局说,你还挺关心王壮壮的。”
“受一个朋友委托,哎,这个年头,还有人砍砍杀杀的。”我说,“这王壮壮年龄不小了,还这么冲动,估计得判个无期吧。”
“不会的,如果不是主犯,也就三年到七年吧。”张明说。“并且王壮壮还自首了。”
“他是主犯,少说也得十年以上吧。”我说。
“他不一定是主犯。”张明看了我一眼,“那一刀很可能不是他捅的,虽然他承认是自己捅的。”
“什么意思,你们看饭店的监控视频了?”我说。
“那家饭店监控视频就是个摆设,没有用,我调查了饭店服务员,一个服务员说,王壮壮没有拿水果刀,是另一个人拿的。”张明说道。“还有,跟死者一起吃饭的那个女孩,也说那一刀不是王壮壮捅的,是另一个叫马涛的人捅的。”
“但徐局说王壮壮已经供认那一刀是他捅杀的。”我说。
“他是这么供认的不假,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事情并非如此。”
“王壮壮那两个同伙呢?他们怎么供认的?”
“他们也说是王壮壮拿刀捅的人,我觉得在自首前,他们三个商量好了。”张明说。
“哎,那就奇怪了,王壮壮为何把杀人的事揽在自己身上,一旦认定,这要判重刑的,难道他觉得杀个人没多大的事?他爹能把他捞出来?”我说。
“我觉得,王壮壮可能要保全那两个人,他愿意独自承担张先的死。”张明看了我一眼,他眼神有点怪异。
“是王壮壮讲义气吧?”我说。
“也有可能,王壮壮没有成家,也没有孩子,他那两个朋友都结婚有孩子了。”张明说。
“这事的起因是谁引起来的?”
“是马涛,是他调戏那个女孩,并且辱骂税务局的两个干部。”张明说。
“看来这王壮壮和他爹王耀武不一样啊。”
“什么意思?”张明问。
“我听说他爹不怎么厚道。”我说。“如果那刀不是王壮壮捅的,他动手殴打了吗?”
“动手了,饭店服务员说,王壮壮踢了两脚,而其他两人持续殴打死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