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予开了台灯，拿了纸，擦了手。
又拿了纸，帮唐瑜一路往上擦，擦到胸口他往上看了一眼笑的露出虎牙，“真是，下巴上都有了。”
“……”唐瑜闭了闭眼，抬手想用手背抹一下。
彭予抓住他的手笑着把纸折叠用干净的一面擦了擦唐瑜的下巴。
唐瑜睁开眼看着彭予，非常胸闷。
彭予怎么会是，怎么可能，他居然，才是真正的老司机？
“你不初吻么？”唐瑜喘气还没匀过来，他把内裤拉起来盯着彭予，“不对，不是这个问题，你……”
你干这个这么熟练，你其实没少给人干这个吧？
不这问题其实可以换个办法问。
唐瑜咬了咬牙，“你就用你自己，练这些个技术，炉火纯青啊？”
“啊，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啊。”彭予还是笑着，瞥了一眼唐瑜，把纸团揉起来丢进垃圾桶，“反正也是自己给自己弄，怎么舒服怎么来啊，网上查一查，自己练一练，不断提升技术水平，不正常吗？”
唐瑜嘴和鼻子并用的缓了几口气，行，这个问题算过去了。
那么，你对着男人干这个，如此自然流畅，你其实才是同性恋吧？
不不，这个问题也可以换个办法问，不那么找揍的办法。
唐瑜又咬了咬牙，“我大概是个同性恋，认识你以前我没想过，现在，我觉得这事儿没跑了，肯定是。”
彭予扔完纸回来笑着亲了唐瑜嘴一下，“要不是同或者双，根本不可能忍受的了被男人碰的。你的思路应该没错。”
“操？”唐瑜张了张嘴，又被彭予凑着亲了一下嘴唇，唐瑜烦躁的扒拉开彭予按着他肩膀盯着他，“那意思，咱俩都是了，对吧？”
“不一样吧。”彭予顺着唐瑜动作干脆往后靠在枕头上躺下，叹了口气说，“我是同，你应该是双的吧。”
“嗯？”唐瑜凑过去躺在彭予旁边，“你真是同性恋吗？”
“欸。”彭予转个身面对唐瑜，“你就想问这个问题可以直接问啊，我可以明确回答你，我一直都是同性恋。”
唐瑜蹙起眉，“那你不早说？”
“哥。”彭予笑着额头贴了一下唐瑜的肩膀，“怎么早说啊，咱俩认识满共都没十天，这种事儿现在我都觉得说太快了呢。”
“干柴烈火。”唐瑜啧了一下，脑子里还盘旋着一个问题，他继续说，“俩处男，一触即发，对吧？”
“啊是，哈哈。”彭予拉起唐瑜右胳膊，钻到唐瑜怀里往唐瑜肩膀上一躺，“我也是处男，没错，你是要问这个吧。”
“操……”唐瑜嘿嘿乐了，“妈的，这么了解我。”
俩人断断续续笑完，沉默。
不是尴尬的那种沉默，空气里弥漫的除了唐瑜释放后那股浓烈的麝香气味，剩下的就是满满的迷茫。
“哥。”彭予手搂上唐瑜的腰，“我以为你要纠结，我们这种关系，以后如何相处，还有……家里……”
彭予牙齿咬着嘴唇，抬起眼皮看唐瑜的样子有些小心翼翼。
“我纠结啊，我很纠结。”唐瑜手在彭予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但事已至此，纠结也没有用。我还是你哥，你还是我弟弟，家里不需要知道什么，我和你怎么处，是咱俩的事儿。”
“可……”彭予又咬了下嘴唇，“万一……”
“按顺序来吧。”唐瑜往下躺了躺，带着彭予一起盖好被子，“先确认咱们俩是怎么回事儿，再考虑后面的。”
彭予半天没吭声，唐瑜搂着他的胳膊紧了紧，声音很低的问：“你是不是，想换个关系处啊？”
“不是。”彭予立刻否认，“你就是哥哥，兄弟关系里干这些事儿，特别刺激。”
“操啊。”唐瑜有点尴尬的哈哈笑了一阵，“没看出来，你真是有点儿变态。”
“你不是吗？”彭予也笑着，“五十步笑百步。”
“嗯，对。”唐瑜点点头，“虽然变态的角度不那么一致吧，我也，挺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