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番举止,表现出了极好的礼仪和修养,虽然等待是件很讨厌的事,不过居然没人对莎莉表现出不耐烦。
“哪里,能够等候美女驾临,是我们的荣幸才对。”彗星如是说。
“没错,其实也没等多久,就是阿道夫前辈这里无酒,实在没什么意思。”伊万这样说,难得他没吐出一个脏字。
……
其他人也大都说了几句恭维的话,直到主动团团与人握手的布鲁克和频频点头招呼的莎莉坐下,气氛才一下子沉默了。
阳光已经到了头顶正中,遮阳伞下的阴凉只能垂直成小小的一片,听着大家渐渐放缓的呼吸声,阿道夫这才清嗓道:“咳咳……最近出了点小问题,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见所有人都望过来,却没人插口,阿道夫便继续道:“那我就不废话了,先知回来了,先是干掉了内达华的伯纳德,接着去了卡纳布的羊圈,否则我想大家也未必会想到他的目标竟然是我们。虽然不知道卡纳布为什么没死,但是杜塞门和卡文,特别是老卡文的老窝被端一个活口不留,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
说到这里阿道夫顿住,看着每一个人,观察着他们的反应,然后问道:“所以我邀请各位过来研究一下,我们谁会是下一个!”
就像被一块大石压住的井口,阿道夫预料当中的震动并没有发生。依旧没人说话,但是他们的表情却都出现了变化。
片刻后,最后到的莎莉反而最先开口。
“阿道夫阁下,我有件事不明白,先知当初已经叛逃,为什么还会回来?难道他就不怕再次遭到浮世会的全力绞杀?他真的已经强大到了如此狂妄的地步?”
显然这个问题许多人都在关注,毕竟大家各自为政,并不太清楚浮世会高层的真正动向或者内幕。
阿道夫笑了:“哈哈哈,问得好。这件事本就是个闹剧。先知那个小子,不过是拉波尔塔的一条狗而已,他配合着他的老师拉波尔塔演了一出戏,结果把我们都骗了。而现在拉波尔塔发现局势不妙,又把他放出来咬人,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否则这小子已经回来了快一个月,总部那边除了不痛不痒的几句严防,为何一点动作都没有呢。”
不得不说无论是洞察力还是蛊惑的本领,阿道夫都很有一套,而做为串联推翻拉波尔塔会长地位这件事,在座的每一位都是其中的一员,所以他也就直呼拉波尔塔其名,完全不留任何尊重了。
这也是直接将双方的格局推向了对立面的小动作。
听他这么一说,有几人做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的表情。
“这么说,先知准备在组织召开大会之前把我们这些反对拉波尔塔的分会长全都做掉?”伊万一反之前暴躁的表现,很凝重的问。
“情况你们都看到了,我说不会你们信吗?”阿道夫一摊手。
“就算您的判断是对的,阿道夫阁下,我们这几个人聚到一起,除了能够确定他不会找来,怎么可能真正判断出他的动向?难道您手上有确切的情报?”莎莉明显很具有求是的精神,再度问道关键点。
阿道夫看了她一眼,“有准备难道不比没准备要好吗?先知先去找上别人,总比先找上我们不是更好吗?”
这句话就显出了经验的重要性,以及无耻程度。虽然大家都在共同谋划,但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本性展现无疑。
阿道夫更深层的含义便是,如果先知找上了其他人,那么他们这些人就能通过更多的情报,来判断出他最可能的下一处目标。
“阿道夫前辈,为什么我们不借机将所有支持我们的人完全联合起来和他对抗呢?”史丹问。
“史丹老弟,有件事你要明白,我们计划推翻拉波尔塔,完全是组织规则内的阳谋,只要支持我们的声势足够大,通过十年一届的组织大会弹劾他,拉波尔塔便没有任何不倒台的理由,我们是为了浮世会的前途,而不是为了个人利益的内斗。可是现在,拉波尔塔却为了一己之力把这件事上升到了你死我活的战争高度,如果那么做无异于宣告我们将和拉波尔塔公然决裂,这是分裂……”
说起这番话的时候,阿道夫一脸的肃然,有理有据,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语境里。而他的理由无可挑剔,直接感染了每一个人。
“那我们要怎么办?难道只能等先知一个个把我们所有人都干掉?”修尔也说话了。
“我想我明白阿道夫阁下的意思了,他是说既然先知在暗中下手,那么我们就用相同的手段把他找出来干掉。这是一场暗战,不能暴露于外。这一以来也许或有牺牲,但是在大的格局上我们依然占据上风,先知只是我们行动的拦路虎,而我的老师才是整个组织强大起来的绊脚石。”
彗星面无表情的把话题接了过来。
这时,莎莉忽然把矛头指向了彗星:“彗星阁下,我很奇怪,我们这些人联合起来要推翻你的老师,而看起来你似乎决定站在我们这一边。”
彗星仍然没有任何波动:“我只站在正确的一边。他虽然是我的老师,但是在领导组织的能力上一塌糊涂,我和你们一样不希望组织毁在他的手上。”
似乎这个理由也足够充分,于是讨论便暂时停顿,谁也不知道要怎么解决先知这个难题。
这时,一直一句话都没说过的布鲁克突然站起。于是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他。
“阿道夫阁下,我有个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