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绣,刘巴是真心佩服。他此前对张绣的印象,能文能武,是一个明主,能在乱世中立足,能有相当的实力。
和张绣简短的交谈,管中窥豹,知道了张绣的实力,远远不止表面这么简单。
其实力,已然强横。
在刘巴看来,张绣有三大家族的支持,就算现在要攻打荆州,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有蒯家、庞家和黄家支持,拿下荆州襄阳,易如反掌。
刘巴心思一转,便说道:“主公急需人才,在下倒是认识一人。”
张绣道:“谁?”
刘巴回答道:“南阳郡李严。”
张绣心思一动,李严这个人,他是知晓的。历史上,李严是刘备的托孤之臣,虽说李严最终,被诸葛亮三两下拿下,但不能否认李严的能力。
李严也极有才华。
张绣来了兴趣,问道:“李严人才何处?”
刘巴回答道:“就在襄阳,不过李严是在襄阳城内闲居。说起来,李严到襄阳城中住下,和主公也有一定的关系。”
张绣道:“怎么说?”
刘巴解释道:“在年初的时候,李严是南阳郡的官吏。因为刘表把新野以南的南阳郡各县,全部交给主公,他撤走了相关的官吏。”
“这些人,都到了襄阳城住下,等待刘表的安置。”
“偏偏李严此人,性情朴实,不善于钻营,也没什么门路,就一直等着刘表的安置。等着等着,就被遗忘了,到如今,也没有得到安排。”
“估摸着,都被刘表忘了。”
刘巴说道:“李严年近三十,常年在郡县做事,对内政很是擅长。如果主公能招揽李严,在政务上,能轻松许多。主公要招揽李严,卑职可以带路。卑职和李严之间,关系还算不错。”
“有能力的人,自是多多益善。”
张绣知道李严有才华。
这样的人招揽到麾下,他也是喜欢的。
刘巴微微躬身,主动道:“那么,就由卑职带路。主公的行踪不能透露,便和卑职一起乘坐马车入城,不会被人发现。卑职的马车,一向是能随意进出城门的。”
“可以!”
张绣直接同意。
刘巴是个急性子的人,定下了事情,就不再耽搁时间,和张绣往院子外走。一行人刚走到院子门口,忽然间,院子外传来了撞门声。
“哐!哐!”
院子的房门,被撞击得不断的摇晃。
“刘巴,给老子出来,看今天,老子不收拾死你。”
浑厚声音,自门口传来。
刘巴听到声音的瞬间,面色微变。他看向张绣,眼中多了一抹无奈,道:“主公,来的人是竹海附近的乡绅,名叫左磐,颇有些野蛮气力。”
“他三番五次的,想让我去他府上,教导他的儿子。”
“只是我无心教授子弟,便婉拒了他。”
“如今,他又来了。”
刘巴也是无奈,说道:“就在昨天,才拒绝了他。如今,又来了,真是没办法。”
张绣道:“这倒有意思了,你不愿意收人,左磐要霸王硬上弓不成?”
刘巴说道:“他就是这样。”
“轰!!”
一声巨响,大门直接被撞开了。一个魁梧壮汉,带着五个小厮,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魁梧壮汉,赫然是左磐。
他三十出头,七尺六寸的身高,面颊粗犷,双目凶狠,透出霸道强势的气质。他一进入了院子中,就看到了张绣和刘巴。
左磐昂着头,咬牙切齿道:“刘巴,老子的儿子天资聪慧,你教不教学问?”
“不教!”
刘巴直接拒绝。
他面色冷肃,指着大门,沉声道:“左磐,我这院子的门,你撞坏了。”
“我赔!”
左磐毫不犹豫回答。
他有钱,不在乎一个木门这对他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如果把刘巴带回去,赚到的钱会更多。
刘巴脸上挂着笑容,说道:“左磐,你的儿子顽劣不堪,我不可能教授他学问。更何况,我要出远门去了,不可能留在竹海。”
“放屁!”
左磐昂着头,咬牙道:“我的儿子,一向知书达理,怎么可能顽劣不堪。你刘巴,分明是看不起我的儿子。”
对左磐来说,他的儿子,是天底下最聪明最懂事最听话的孩子。
刘巴道:“左磐,你若再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客气了。”
“就你,要怎么不客气?”
左磐咬着牙,冷笑道:“刘巴,老子给你面子,是看在你有学问的份儿上。你刘巴,真以为是什么官宦世家吗?你祖父死了,父亲死了,如今的刘家,已经是破落户。老子让你有事情做,那是看得起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左磐的霸道,显露无遗。
他认为给了刘巴事情做,那是刘巴的福气。
刘巴脸上多了怒色,愤怒道:“哼,想让我教授你的儿子,不可能。”
左磐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哟,要动手吗?”
张绣却是看不下去了,他一步站出来,沉声道:“你叫左磐?”
“是!”
左磐直接回答。
张绣眼神锐利,呵斥道:“你喜欢吃屎,难道别人也要和你一样吗?你自己觉得好的,凭什么要求别人也要一样。你为人父母,认为儿子好,那是你的事情。可强人所难,那就是你的错。现在滚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小子,你找死!”
左磐咬着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