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来到黄家的商铺外,报上名字,便径直入内。在侍从的带领下,在后院见到了黄月英。
此时,黄月英正研究犁头。
她对于现如今广泛使用的长直辕犁,有些不满意。黄月英亲自看了农夫犁田,发现用长直辕犁很费劲儿,耕田犁地都很慢,所以有心改进。
只是脑中千头万绪,一时间也想不出改进的计策,所以枯坐许多日子,都没有任何思路。
张绣进入时,黄月英没有察觉。
等张绣在黄月英的面前坐下,黄月英才察觉到张绣的到来。饶是如此,黄月英都吓了一跳,道:“张将军,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张绣笑道:“刚来一会儿,只是没想到,你这般沉迷,竟然没有发现我。”
黄月英挠了挠头,尴尬一笑。
她一向是这样。
做事情的时候,沉溺于其中,难以自拔。
张绣话锋一转,岔开话题道:“我看你一直思索,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是在考虑什么?又遇到了什么难题。”
黄月英一听,兴致勃勃的解释道:“我最近,一直琢磨着犁头的事情。”
“不知道张将军有没有发现,一旦到了春耕时节,耕牛就不够用,农夫使用的犁头也经常损坏。所以我琢磨着,想要改进犁头,改变如今的现状。”
“我隐约有一点思路,却差一点,始终拿不出完整的思路。”
黄月英叹息一声,道:“想要做一件事,当真是不容易。”
张绣笑道:“这件事,或许我能帮你的忙。”
“你能帮我?”
黄月英撇了撇嘴,一副不相信的神情,道:“张将军能吟诗作赋,能带兵打仗,但涉及到农事,涉及到农具,恐怕你听都没有听过,何来帮我之说?”
张绣道:“你不信我?”
黄月英道:“不是不信,而是你没有接触过。”
张绣道:“不如我们打个赌。”
“又打赌吗?”
黄月英打趣道:“听说张将军和祢衡、伊籍打赌,你赢了;和甘宁打赌,你又赢了。张将军打赌,逢赌必赢。只是现在和我这个小女子打赌,恐怕会破了你的大好势头。”
张绣道:“能输给黄姑娘,也是我的荣幸,不是吗?”
黄月英问道:“张将军准备怎么打赌?”
张绣道:“如果我赢了,黄姑娘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追求黄姑娘,如何?”
“啊!”
黄月英惊呼一声。
这一刻,黄月英清秀的脸上,多了一抹娇羞神情。她长这么大,是头一次听到这般直接的话,以至于她的心头,仿佛有小鹿乱撞,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回答。
张绣却不管黄月英的神态,继续说道:“那一日,在襄阳城内的平安客栈,黄姑娘孤身一人到平安客栈,意图救出蔡瑁。胆魄无双,睿智不凡,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那一日,黄姑娘离开襄阳,随我北上育阳县,我心欢喜。”
“窈跳淑女,君子好逑。”
“黄姑娘这般的女子,有美貌,有才华,有胆气,让人爱慕。”
张绣道:“张某,也不例外。”
黄月英听着张绣的话,心中倒有那么一丝的感动。不过对她来说,这还是有些遥远。毕竟,她不熟悉张绣,和张绣只有简单的相处。
黄月英想了想,平复了情绪后,道:“如果你能改进,我不介意给你一个机会。”
“好!”
张绣脸上露出笑容。
对于长直辕犁的改进,他一点不陌生。
因为曲辕犁在后世大名鼎鼎,这是中国封建时期百姓农耕必备的。
张绣道:“拿纸笔来!”
黄月英眼中眸光闪烁,脸上也有一抹期待。她也想要看看,张绣能否改进长直辕犁。就她目前对张绣的了解,张绣此人,不仅精于行军打仗,也能吟诗作赋,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
这样的人,不差。
如果还懂得农具,那就更厉害了。
她拿来纸笔,摆在张绣的面前,摆手道:“张将军,请吧!”
张绣接过了毛笔,铺开蔡伦纸,一点点的勾画曲辕犁的造型和每一个部件。对于曲辕犁,张绣记得清清楚楚,把每个部件都标注清楚,备注了功效。
一张曲辕犁的完整图纸,很快勾画出来。
图纸画完后,张绣搁下毛笔,说道:“黄姑娘,这犁头,名为曲辕犁,能广泛的应用在耕种上。你让人打造曲辕犁,再和长直辕犁进行对比。两种犁头的高下,一眼就能判断出来。”
黄月英是识货的人,她看到曲辕犁后,眼中大放亮光,道:“妙,实在是妙!不论是美观程度,亦或是使用方法,都灵活轻松许多。张将军,这种曲辕犁,你在哪里发现的?”
张绣说道:“曲辕犁至今,还没有任何人制作。这种犁头,是应黄姑娘所请,刚刚才设计出来的。黄姑娘可以派人打听,如果世间有第二把曲辕犁,我张绣无话可说。”
“我信你!”
黄月英点了点头。
话锋一转,黄月英说道:“我有预感,这种曲辕犁,必定会风行天下,成为天下农夫首选的犁头。张将军,如果曲辕犁好用,必定风行天下。不知道张将军可否把曲辕犁的贩卖,交给黄家来做?”
黄家是荆州大族,也在经商。
黄家经商范围,主要是一些农具、器具,包括少数的武器。
张绣笑道:“曲辕犁的贩卖,交给黄家自是没问题。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