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和徐庶一番交谈后,更是投契。两人的很多观点,都不谋而合。交谈到最后,张绣没带徐庶回客栈。
他这次来招揽徐庶,没有暴露行踪,这就意味着,刘表不知道徐庶归顺了张绣。
所以,徐庶是张绣的底牌。
至于崔钧、石韬等人,张绣相信,他们都不是多嘴之人。
两人分别后,张绣悄然回到客栈。他一出现在客栈中,便发现了盯梢的人。他径直回到房中,见到黄召后,问道:“我离开客栈后,可有动静?”
“没有!”
黄召回答一声,问道:“将军去招揽徐庶,可曾有结果?”
张绣道:“一切顺利!”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黄召一听,连忙道喜。
他先前奉张绣的命令去打探徐庶的消息,从旁人的口中,得知徐庶是一个有才华的人。这样的人愿意归顺张绣,对他们来说,是极有帮助的。
张绣让黄召去忙,一个人枯坐着,思考晚上可能会遇到的情况。
时间流逝。
转眼,便到了傍晚时分。
张绣换上锦衣华服,腰悬佩剑,头戴长冠,便出了客栈。张绣去州牧府,仍然没带黄召,是孤身前往,留下了黄召看押文聘和蔡瑁。
张绣去州牧府了,刘表是否会派人来劫人,张绣不清楚,但必须做好防范。
刘表派人来了,张绣乐见其成。
只要刘表先动手,明天在谈判桌上,张绣就有了说法。
张绣刚出客栈,就见蒯良来了。他疾走两步,上前行礼道:“蒯先生!”
蒯良回礼道:“将军,请随我来。”
张绣跟在蒯良身后,往州牧府去。抵达州牧府的门口,张绣停下来,打量了州牧府。刘表的州牧府,典雅别致,恢弘壮阔,颇有诸侯气度。
蒯良继续往内中走,可张绣却没有再往前走。
蒯良停下来道:“张将军,何故停下?”
张绣笑了笑,淡淡道:“客人到了,刘荆州莫非还要摆架子,不出来迎接吗?”
蒯良闻言,眼中掠过一道精光。
他清楚张绣的坚持。
如今的张绣,虽然实力弱,连一郡之地都没有,但张绣是独掌一军的人。从这个层面说,张绣和刘表处于对等的地位。
张绣抵达,刘表应该亲自迎接。
蒯良神情不变,解释道:“张将军,内中已有客人抵达。主公如今,正在厅中待客。再者,主公嘱咐我全权迎接,张将军随我入内,也是一样。”
张绣哼了声,转身就走。
他根本不和蒯良说话。
这一下,蒯良慌了。
如今掌握主动权的人是张绣,不是刘表,毕竟张绣手中还有两个人质。一旦惹怒了张绣,今天的文会,也就失去了意义。
蒯良连忙道:“张将军且慢!”
这一刻,蒯良深刻的认识到,张绣不好忽悠。
张绣停下,转身看着蒯良一言不发。他越是如此,越让蒯良无奈,蒯良只得服软,说道:“张将军且稍等,在下立刻去通知主公。”
张绣强势道:“让刘荆州快些,如果怠慢了本将,我自行返回客栈。至于蔡瑁和文聘,本将会一并带走。本将来荆州,是带着诚意来的。他刘表如果没有诚意,那就作罢。”
“请将军放心,一定转告。”
蒯良应下,便是一阵疾走,往州牧府内行去。
大厅中,谈笑宴宴。
刘表身着博领大衫,头戴进贤冠,高坐在主位上,和已经抵达的宾客闲谈。
今夜的宴会,刘表很期待。
他要借此震慑张绣。
先前听侍从回话,说蒯良领着张绣在来的路上,刘表更加的兴奋。忽然,刘表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大厅外传来。
他抬头看去,看到了蒯良,脸上露出灿然笑容。可刘表脸上的笑容还没有绽放完,就僵住了,因为只看到了蒯良一人,没看到张绣。
刘表眉头,登时皱起。
不多时,蒯良走到刘表的身旁,附耳低声道:“主公,张绣到了门口,死活不进入。他必须要主公亲自迎接,才肯进入州牧府。”
刘表心情,瞬间就不美好了。
他堂堂一州的州牧,刘氏宗亲,竟然要亲自去迎接张绣,太跌份了。虽说张绣活捉了蔡瑁和文聘,但在刘表眼中,张绣这样的西凉军,就如同流寇一般。
刘表声音低沉,吩咐道:“子柔,你去告诉张绣,就说老夫走不开。你是全权接待他的人,务必把他带进来。”
蒯良道:“主公,卑职一劝说,张绣抽身就走,完全没办法。”
刘表心中膈应得很。
他故意不亲自迎接张绣,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没想到,张绣竟然死活要他迎接。刘表也不能让张绣离开,否则计划进行不下去。
无奈之下,刘表只得和众人招呼一声,便带着蒯良往外走。
不多时,刘表来到大门口。
蒯良摆手指着张绣,介绍道:“主公,这是张将军。”
张绣主动道:“见过刘荆州!”
刘表微微一笑,说道:“张将军年少有为,俊逸潇洒,真是好儿郎。”
张绣道:“刘荆州谬赞了。”
他看到刘表的相貌,也不由得称赞。刘表的能力,虽然不怎么样,但这副相貌,端的是儒雅不凡。如今刘表已经上了年纪,可想而知,刘表年轻时候是多么俊逸。
刘表摆手道:“张将军,宾客到了许多,请随我入内吧。”
张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