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用谎言来伪装,是一件特别累人的事情,因为说出去了一个谎言,就需要用一百一千个谎言来圆这个慌。
而撒出去的谎越多,被人识破漏洞的可能就越大,到时候很可能不能别人来戳穿,她自己先陷入一个无底的黑洞中去。
还不如他从旁帮她一把,说一些大实话,来帮她遮掩她的奇异功能。
这些天里,贺勋已经将自己的内心认得无比的清楚。他爱她,他想要她,不管她有没有什么奇异功能,不管她是不是正常人,他都爱她!
这辈子他认定了她,不管是上天入地,还是生老病死,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这个世上,他只要她!他痛恨自己当初亲眼看到她的奇异功能之后迟疑了一两天,一丁点的迟疑,换来的是再一次的惨痛分手,这些天里,他有多痛彻心扉,心里就有多么的悔恨!每一缕的刻
骨思念中,都含着深深的自责!
这些天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告诫自己,今后的日子中,不管他再在她这里看到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都不会再迟疑……他不会再给她任何离他而去的理由!
林茵推着自行车,出了厂子大门之后又走了一段路,眼看着离厂子越来越远,而路上也没什么行人了,她决定和贺勋分开。
“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家的。”林茵一边说,一边骑上自行车。
贺勋忙拉住她,叮嘱说:“宋盈你不用搭理她,我会想办法收拾她的。”
林茵有些不耐:“都说了不用你多事,我自己可以对付她!”“茵子!”贺勋亲近又热切的唤了林茵一声,劝说道,“有的事情,你并不知情,你知道宋盈的身后站着的是什么人?你固然可以对付掉宋盈,可是你就不怕惹了宋盈身后的
那人?”林茵的动作顿住,是了,宋盈能那样顺利的离开劳改队,还这样轻易的从一个作风上有污点的坏分子一举成为纺织厂厂委里风光无限的新员工,光凭她自己一个人是办不
到的,她的身后,肯定有着一个颇有权力的人在帮她。可是很快的林茵就镇定下来:“就算她背后有人,那又怎么样?为非作歹的恶人受到惩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是天上神仙下凡来,也断不会让是非黑白给颠倒了去!
”
贺勋再次劝她:“有我来帮你走捷径,你只管答应就是,一分力气就能办好的事,犯不着浪费十分的力气去办。”林茵甩开贺勋的手,直截了当的说了:“一分力气能办的事,我当然不会花十分的力气去办,我只是不想再和你见面,贺勋,你让我失望太多次了!我真的不想再和你见面
!你又那些个闲工夫浪费在我身上,直接去找你的好妹妹多好!”
贺勋叹息一声:“我和黎小舟,真的什么都没有!那一天你真的误会了!”林茵不耐极了,一点不想再和他掰扯:“好了!别说了!我有眼睛,我自己会看!我也有脑子,我自己会思考!你讨厌你继父,因为你觉得你继父对不起你父亲,你喜欢你
黎叔,因为你黎叔曾救过你父亲……你既然这样喜欢你黎叔,喜欢黎家的人,你直接和黎小舟在一起多好!省得解释来解释去的,大家都麻烦!”
贺勋很有些难过:“我不喜欢黎小舟,我……”
林茵直接打断他的话:“好了!别说了!反正咱俩早就掰了,你的事情完全彻底和我无关了!”
说完这些,林茵就骑了自行车,快速离开,她几乎是使了全身的力气来蹬自行车,将自行车蹬得飞快,不多时,就远远的将贺勋甩在了身后。
一路回来自己的住处,林茵已经很有些累了,她将房子的门窗一关,进了空间,往空间中这座花园洋房的卧室中的床上一躺,便再也不想动弹。贺勋今天晚上会在培训会上出现,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本来今天早上在县医院门口看到贺勋驾车来接桂花婶一家,她还以为只是偶然,现在想想,贺勋这态度,似乎已经
又开始缠她,黏她了。
真要是他又开始狗皮膏药一样的缠着她不放,那可怎么办?
她现在一方面要忙厂里的培训,一方面要警惕着宋盈那边的新举动,完全没有心里来应对他啊!
林茵很有些烦躁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翻腾了一阵,最后决定随他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怎么来的,她就怎么挡回去!
反正她是不会再回头了!
林茵的心绪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准备洗洗睡,却在这时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拍门声。
谁会在这样晚的时候来拍她的门?这么大老晚的将人家院门拍的砰砰响,不是神经病嘛!
这样的夜晚这样不拿自己当外人来拍她的门的人,林茵不用出门去看,猜到猜得到,除了刚刚还黏着她陪她走了一段路的贺勋,不会再有其他人。
有的时候,真的就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她还担心他又会狗皮膏药一样的来缠她,果然他现在就来拍她的门了!
林茵捂着耳朵躺了一阵,终于被那接二连三的拍门声惹得很是心烦,不得不起床来,去开院门。
院门外面,站着的果然是贺勋。
看着门外的那个挺拔清隽的男人,林茵心里一阵烦乱:“你脑子没病吧!大晚上的来拍什么门!吵到周围的邻居看不拿洗脚水来泼你!”
贺勋:“这一带住户比较松散,各住户之间隔的比较远,邻居们应该听不到我拍门的声音……听到了也没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