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没想到,李峰这家伙,还真报了警。
李峰让医馆里的伙计,砸了我的诊所,我没计较。现在我把老瘸子救活,他反倒打一耙,真他娘让人恼火。
“把人和武器放下,举起手来!”
被人用枪指着,刘三魁老老实实的把林馨放在地上,乔峰也扔掉了手中的棍子,铜人功练得再好也挡不住子弹,识时务者为俊杰。
唯独我没放下手中的山山。
刘三魁压低声音跟我说:小强,别冲动。
我当然不会冲动,真要冲动,我早就把李峰摁地上往死里揍了。
我看向最年轻的一个干警,用手指了指自己。
“驴子,不认识强哥了?”
这年轻的干警,厉声喊道:少套近乎,我不认识你!把人质放下,你已经跑不了了!
热脸贴了冷屁股,这就有些尴尬了,弄的我一肚子火。
“小兔崽子,老子就该让你淹死在粪坑里!”
这话一出,我看到刘三魁哆嗦了一下,就连乔峰也是一脸诧异,估摸着两人第一次见到被警察用枪指着,还这么横的。
小警察愣了半天,一拍脑门子,大声喊道:哎哟,许强!强哥怎么是你啊!
这小子,终于想起我来了。
他让旁边的警察先把枪手下,跑到我面前,一脸愧疚。
“强哥,太久没见了,都认不出来了。”
我说叙旧有的是时间,先把孩子和孩子他.妈送医院去。
我把山山和林馨交给警察,一辆警车拉着两人往医院奔。
李峰在一旁气急败坏:他绑架我儿子,你们快把他抓起来啊!
有驴子这层关系在,就算真犯事,也是驴子亲自动手抓我,更何况是李峰诬赖我。
几个警察商量了一下,大人孩子都已经送医院了,我也不像是绑架犯,估计中间有什么误会,让我和李峰都跟着回去录口供。
我说跟你们回去可以,但得等一会儿,这事儿还没完呢。
驴子把我拉到一边:强哥,这到底咋回事啊?
我问驴子,你信不信强哥是绑架犯?
“那肯定不信啊,强哥什么人品我能不知道吗,信得过。”
我说信的过才有鬼,你连我长什么样都能忘。
驴子一脸尴尬,问强哥你啥时候回来的,徐队也不跟我说声。
其实我也没怪他,我两个都十年没见面了,变化是挺大的。
我又问驴子,想不想立功?
听到立功两个字,驴子眼睛都亮了:强哥,怎么个立功法?
我说驴子,你要信的过哥哥,就带人把这家医馆,仔仔细细的搜查一遍,里面肯定藏着猫腻。
驴子为难:强哥,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没搜查证,万一什么都没检查出来,上面可是要追究的。
驴子说的在理,现在要求依法办案,警察作为执法人员,不能知法犯法。
要是驴子真带人把医馆翻个底朝天,结果连个屁都没搜出来,他身上的警服,估计得脱下来了。
我可不能害了驴子,不过就这么放弃,我也不甘心,如果我判断的没错,医馆绝对有问题,还是大问题!
我想起一个法子,问驴子有没有警犬,给我牵一只过来。
“这好说,徐队前一阵刚批了一只给我,我打电话让兄弟给送来。”
驴子去打电话了,刘三魁凑了过来。
“小强,你还认识警察?”
我说认识两个,这个驴子,十年前认识的,当时他喝大了,在村子里上厕所,结果一脚滑进去,幸好被我看见,给捞了出来。
刘三魁伸出大拇指:怪不得对你这么客气,原来有救命之恩。
“刘哥,我听说土夫子里,有一种用犬探墓的手段,是不是真的?”
刘三魁说当然是真的,狗有灵性,土夫子里面有一种手段,能在短时间里,能够感觉到阴秽之物的存在,一般土层比较浅的墓,都能发现。
我让驴子准备警犬,就是因为听过这个传闻,刘三魁是土夫子里的老江湖,没理由不知道。
驴子动作倒是挺快,不一会儿就牵来一只警犬。
警察没有搜查证不能乱翻民宅,可没有规定,说警犬不能溜达溜达的。
刘三魁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条毛巾,毛巾上有一种奇怪的骚味,熏得我直皱眉头。
我说刘哥你这弄的啥,骚气这么重,刘三魁嘿嘿的笑,就是不说。
他把毛巾,在警犬鼻子上擦了擦。
“行了,半柱香的时间内,哪怕有丁点阴秽物,也逃不过它的鼻子。”
驴子松开警犬的绳子,让警犬自己溜达去,他不方便四处乱逛,我和刘三魁跟在警犬后面,把医馆里里外外逛了个遍。
警犬是溜达爽了,可我脚底板都磨疼了,还是啥都没发现,就连路过山山的房间,警犬都没叫一声,看来阴鬼们跑光了。
驴子有些庆幸,幸好他没轻举妄动,否则要倒大霉了。
难不成是我想错了?
半柱香时间过了,刘三魁的抹在警犬鼻子上的东西失效了,正当警察准备带着我和李峰回去录口供时,警犬狂吠起来。
警犬对着狂吠的地方,刚好是李峰平时给人看病的大堂,之前为了找药救李瘸子,药柜都被我翻腾开了,药材洒了一地。
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造成医馆阴鬼群集的,可能并不是阴秽之物!
刚刚刘三魁那条满是骚味的毛巾,反而让警犬对普通味道的敏感度降低,现在骚味散了,立即有了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