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宠想毕,暗暗地向王越投去一个钦佩的眼se,然后连忙双手扶起曹彰,笑言道。
“哈哈,三公子快快请起。胜负乃兵家常事。三公子虽中了周公瑾之jian计,但三公子今夜一战,却大震我军军心。军士无不以三公子武勇为荣。这可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满宠这话并非谄媚之言,确实经过今夜一战,曹彰身居前线,悍勇破敌的一幕,大震军心。毕竟曹彰的身份摆在那,军士大受鼓舞。同时,城内那些曹氏贵族,知得周公瑾近ri之举,果然是诡计,有此教训后,必然再不敢干涉许昌的军务之事。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江东军大寨内。
蒋饮被曹彰所伤,周瑜急请行军医者来治疗,却发觉蒋饮腹部、肩部皆有一根细小的铁针。周泰、韩当等将一看,顿时恍然大悟,难怪那黄须竖子能一招击败蒋饮,原来蒋饮早前,已被这两根铁针所伤。蒋饮的伤势不轻,半月之内,不得轻易上阵,否则还可能会造成伤势加重,变得\ 更加恶劣。
少时,在帐篷之内,周瑜眉头深锁,坐于高堂,与众将问道。
“你等可识得今夜曹阵那一老一少是何人也?”
周瑜话音一落,帐内众人皆沉吟起来。须臾,老辣的韩当出席而道。
“那少年脸天生异相,只需派细作探寻一番,便知是何方人物。至于那独臂老者,老夫见他剑术玄妙无比,虽年仅七旬,但却尚能与幼平杀得不相伯仲。这等剑法超群的人物,普天之下,唯有一人。那就是失踪多年的天下第一剑师,王越!”
韩当此言一出,帐篷内顿时暴起一阵惊呼声。周泰不禁呼道。
“这王越乃是汉室死忠豪杰,岂会反助曹贼!?”
“可那人若非王越,天下之大,又有何人有这等剑术!?”
韩当一声反问,当场可把周泰问得哑口无言。周泰脑海中不由闪过与那独臂老人的画面,想起他那恐怖刁钻的剑法,周泰浓眉不觉地皱了起来。
就在此时,周瑜忽然笑起。
“哈哈。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正如韩老将军所言,那独臂老者,必是王越无疑。传闻,王越曾在十常侍之乱时,被砍断一臂。那老者与王越年纪相仿,且与王越的特征极为符合,不是王越又是何人?
至于王越为何会转投于曹老贼麾下,曹老贼心术高超,若瑜所猜无误,王越必是受其迷惑,以致事非不分,故而助纣为虐。”
“若是如此,大都督何不修书一封予那王越,说明那曹老贼之jian恶。若王越来投,可谓是一大助力!”
韩当听言,心里一喜,连忙劝道。周瑜沉吟一阵,却是摇首拒道。
“只怕此事极难。王越这般人物,非是只凭只字片词便可说服。除非能将其擒住,徐徐与之倾心而谈,或许方能取得其信任。”
“那依大都督之见,当下我军又当若何?满伯宁已被我军杀得心寒,不敢轻易出战,据城而守。今夜虽大折曹兵,但亦已打草惊蛇,以满伯宁之脾xing,ri后定会更加谨慎!”
韩当一双虎目内,带着几分急se,眼见取得豫州只是在举手之间,但此时大军却被许昌这座固城所拦阻。
相比韩当的急躁,周瑜却反而显得尤为平静。周瑜细想一阵,忽然笑起。
“呵呵。这又未必。据今夜将士所报,那黄须少年似乎身份极为尊贵,不但由王越亲身守护左右,曹兵诸将似乎亦对他言听计从。曹cao素来治军严明,将校升迁制度尤为严格,那少年年纪轻轻,却以能统领一军,可见此人大多定是曹氏贵族之人,更有可能还是曹cao那一脉!若正如我之推算,要破许昌,关键就在那黄须少年身上!”
周瑜皓目jing光烁烁,一下便推算出曹彰大概身份。帐下诸将听言,皆惊叹不已。随即周瑜又教计如此如此,诸将领命,速出帐各做调配。
次ri一早,韩当引三千马步军直到许昌城下,厉声大骂,直叫昨夜那黄须竖子出来应战。曹彰在城上听得怒火难消,正yu下城引兵应战,满宠一急,就yu来劝。王越却先赶去在满宠耳边低声数句,满宠听罢,一阵诧异,与王越对视一阵后,方才颔首应诺。
少时,许昌城内响起一阵马蹄兵戈震dang声,许昌城门忽然打开,曹彰一身金甲,舞起巨剑首当其冲,引三千兵马冲出城外。
韩当横刀立马,早已等候多时,一见曹彰杀出,虎目一瞪,咆声大喝道。
“我乃辽西韩义公也!黄须竖子,可敢报上名来!?”
曹彰冷然一笑,目光杀气腾腾,更不答话,一把抡起巨剑,一拍马匹,径直来取韩当。韩当见曹彰这般轻狂,怒不可及,大吼一声,提刀迎住曹彰。曹彰舞剑一扫,韩当虽老,但身手却是极其敏捷,驱身避过。曹彰巨剑刚是扫过,大喝一声,又反抽回来。韩当急横刀一档,嘭的一声巨响,韩当脸se剧变,暗叫竖子力大。
曹彰见韩当略显狼狈,笑容更胜,挥剑猛攻不停。韩当一味防守,不数合,忽然勒马退走。曹彰骤马直追,在后扯声骂道。
“老匹夫,不知廉耻,敢与我死战耶!?”
韩当听言,只是冷笑,饶阵而走。曹彰不舍,亦绕阵追之。阵上数个东吴将校早已准备许久,暗地拈弓搭箭,觑得亲切,正yushe箭。
忽然冷不丁,一阵密集的刺耳细响暴起。原来王越早就纵马冲出,望见那数个江东将校的yu要暗箭伤人,即时怒发铁针。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