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辗转而逝,五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张济领着李催郭汜二将,还有五万凉州大军,旌旗蔽日,尘土遮天赶往河东,时下行经一谷道中。
李催身旁有一面如白玉,眸精如珠,暗藏睿智,八字胡下常挂着一抹轻笑。此人乃李催帐下谋士,姓贾名诩,字文和。乃是凉州武威名士。
忽然,正骑马在行的贾诩温和的脸上神色一变,然后轻轻地笑了起来,他策马来到李催身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李催牛大的眼睛顿时一瞪,慎重地点了点头后,便往张济身边赶去。
“张将军,此谷道地势险峻,贸然前进的话,我等大军唯恐会遭到敌军伏击啊。”
张济听罢,便将目光投向谷道周边,见周边升起了不少的灰尘,且在谷道两边亦好像有许多人留下足迹。张济皱了皱眉头,向李催问道。
“李将军是认为,文不凡会在此埋下有伏兵?如此的话,李将军有何对策应付?”
虽然李催心: 中一阵得瑟,但他还是保持脸上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然后将贾诩告之的计策在张济的面前,照说了一遍。
张济越听越是喜色大展,连声说妙,当即便依着李催的计策,将大军后撤。
原本正埋伏于谷道两边的徐晃还有高顺,见到张济的大军忽然退出了谷道,两人心中都是一阵惊疑。
“难道,这凉州大军内有高人坐镇,发现了我们的伏军?”
徐晃低头沉思,他的眼眉不断在跳,弄得他一阵躁动。徐晃想了一阵后,便向对面的高顺投去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多派斥候视察周围,随时留意凉州大军的动向。
而过了好一段时间,那后退的凉州大军就再也没有接近过谷道。徐晃心中不祥的预兆更胜了,此时刚被他派出的斥候队伍急急跑来,告知徐晃凉州大军忽然隐入林间,失去了踪影。
“若是凉州军内,当真有高人发现我们两支伏军。而此时我与高将军的兵马又在这边崖之上,若是凉州大军选一处或者两处同时攻之,无疑是将我等逼入死境!!”
徐晃忽然心中一震,全身冒起了冷汗,连忙向斥候问道,在他们周边百米之处可见得敌军人影,那些斥候想了一阵后,皆告知徐晃,在探查的期间,周围十里外都不见人影。
“难道!”
徐晃眼睛眯了起来,在脑中快速闪过无数念头,最终做出了抉择后,立马朝着对面的高顺喝道。
“高将军!凉州大军忽然失去行踪,他们里面有高人坐镇。很可能已发现我等伏军!如今我们所处位置,一旦被他们偷袭,后果不堪设想。
刚才我已问过回报的斥候,我这里十里外并不见任何人影。所以,凉州大军很可能选择了你的那边。你当下做好防备,再派多点斥候勘察周围。我这就立刻领兵去你那边,与你合兵一处,以防万一!”
高顺听罢,面色一凝,徐晃的能耐,作为同袍的他可是深知。徐晃如此思考,必有其道理,当即便是重重地点头,按徐晃所说,又派了两支斥候队伍打探。而徐晃则快速地令全军撤离,急速地奔下谷道,往高顺那边赶去。
又是过了一阵后,高顺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连番派出的数支斥候队伍都没有回来。所以徐晃刚才的猜想,高顺是越来越肯定了,当下不敢迟疑,令全军做好随时有敌来袭的准备。
“冲啊!!!杀呀!”
“杀他一个稀巴烂!!”
“河东小儿,纳命来!!”
忽然一片铺天盖地的喊声从山道下暴然传来。跑在前头的凉州铁骑兵,身上的铁甲随着战马的移动,发出砰砰的响声,在山道上仿佛被战马狂奔的声响淹没,其后一支支充满杀意的凉州兵马,嘶吼着滚滚的喊杀声,手抬长矛惊天动地奔来。
高顺一阵心惊肉跳,还好他早有准备,立马指挥起二千刀盾兵,排起两面高大的盾牌,同时身后的三千弓箭手,做好上箭的准备,而左右两翼的二千枪兵随时个个面色肃然地将目光投射在面前的山道上。
此前,高顺、徐晃各带了七千兵马,埋伏于谷道两边,原想伏击凉州大军,让其损失一些兵马,打击其士气,再夺路遁逃。所以,两人所带的兵马也并不多。哪知这凉州军里有高人坐镇,发现了他们的伏军。
不过,现在也容不得高顺多想,高顺见凉州铁甲骑军快来到射程之内,连忙一挥手,三千箭矢立刻如天女散花般,跃过高空,坠落向凉州铁甲骑军的队伍里,然后又向刀盾兵下令冲击,二千刀盾兵所组成的盾墙,立马朝着凉州铁甲骑军撞了过去。凉州铁甲骑军没预料到,这支河东兵马竟早有准备,遭到箭雨来袭,根本来不及躲避,前头的队伍被射得人仰马翻,这时又遭到两面巨大的盾墙冲击,顿时一群接一群的凉州铁甲骑兵,连人带马地往后面滚下了山道,撞翻了后面不少的人马。
“嗯?看来,这两支领军的将领不简单呐。竟然能察觉到这点,如此,另外一支伏军定当往这里赶来。呵呵,看来这征讨河东一行,不会那么简单啊。”
在凉州大军后的贾诩,脸上的那一抹淡笑,并无因凉州大军一时的窘境而有所变化,反而笑得更胜了。他骑马不慌不急地走到,正一脸急躁望着场中战况的李催耳边,还未等李催反应过来,便又是在他耳边轻道了几句。
“什么!当真会如此?”
贾诩笑着点了点头,一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他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