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欧阳真冲完澡倒头就睡,这一夜她过得太刺激了。不不不,应该说整个旅行她都过得很刺激。又是惊喜又是惊吓的,得亏她心脏好,不然这么三番五次的折腾,没死也要吓坏了。
趁着赫恩洗澡的空当,欧阳真随手发了条信息出去,她看着收信人的名字,眨眨眼睛。傅司瀚消息一向灵通,怎么这次没动静了?
直到赫恩上床睡觉,她的手机也没有收到任何回复,无奈只好将手机关了静音,仰躺在床上,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宝贝,你睡了吗?”
“还没有。”她实话实说。
“《维纳斯》的分析,一点儿进展也没有吗?”
“我已经很久没有成功进到实验室了。”想到这里,欧阳真叹了口气,不知道傅司瀚,能不能感受到自己想回实验室的心情,如果感受不到,那她今天晚上的苦,算是白吃了。
“公司里的技术人员,那天拿错了香水,做出一份《维纳斯》分析,虽然内容不全,不过我想,也许对你有帮助。”说着男人抽出一张纸,递到了她面前。
“好,如果这次可以顺利进入实验室的话,我就结合这个分析试试看。”
看着a4 纸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欧阳真的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份文件,或许不是技术人员误打误撞分析出来的,而是有人,一直在试图掌握《维纳斯》的配方。
“不早了,快睡吧。”看着女人紧皱的眉头,男人一把抽过她手里的纸。闭了灯。
黑夜中的两个人各怀心事,谁都没有说话。
“哎哟我的大少爷,您可算是摸到地方了。”站在屋檐下的男人对着傅司瀚弯腰作揖。他要是再晚一步,他就冻死在这里了。
“人呢。”
“在里面绑着呢!”
摇晃的货架还有老旧的冰箱,提醒着他们,这是一个废弃的商店。被打的头破血流的男人坐在地上,奄奄一息。
傅司瀚踢开脚边的易拉罐,“啧”了一声,回头冲着得意的看着自己杰作的男人说:“你的手真黑。”
“这种程度,还不如猫挠痒痒。”凌勋歪着头冲着角落里的男人一笑:“你说是吧,cauton。”
男人没有抬头,手掌暗暗握紧。这次没有注意到凌勋,实属他的失误,不过他的出现也正好提醒了自己,傅司瀚的身边,可以伤害的人,其实很多。
“瞧见没有,我们教训的还是不够,连他凌大爷说话他都敢无视。”男人接过身让人递过来的铁桶,向cauton走去。
“外面下着暴雨,我们都被淋湿了,为了公平起见呢,你也得淋一把,不过你凌爷爷心疼你,给你准备的是上好的沸水。”
哗啦啦——
滚烫的热水从男人的头顶浇过,微张的伤口顿时炸开了口,嫩红的鲜肉带着红色的血丝,远远看去,十分狰狞。
“呃啊——”
男人张大嘴巴,两眼喷着怒火,像一头被割掉尾巴的狮子一样,咆哮着向凌勋扑去。
“别别别。”男人连忙摆手后退。“狂犬疫苗可不便宜,别学外面的狗乱咬人。”
“差不多行了。”
“您真是唱的哪出?我和你说,‘我佛慈悲’这种态度对于这种人,根本不管用,除非使用暴力手段,否则没用!”
“我是说差不多可以送警察局了。”男人闭上双眼,凌勋不激动还好,一旦杀红了眼,恨不得把人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一起咽下去。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警察局把他无罪释放了,他再缠上你,我看你上哪儿哭去!”凌勋抱着手臂,一脸鄙视的看着眼前这个“活菩萨”。
“他不会再缠上我了,这才是他真正该找的人。”男人拿出手机,按亮屏幕,伸手递到蓬头垢面的男人面前。
“我x!原来是他啊!”
图片上的男人眉清目秀,笑容十分温柔,看起来没有任何杀伤力。
“cauton,你看清楚,这才是你要找的人,当年的那件事,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哼!”男人吐了一口口水,冷笑了一声。照片上的那个人,他怎么会不认识,当年和他关系好到同穿一条裤子的年轻调香师,顾言北。
“当然,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不过你仔细想想,你失去loa的名额以后,是不是顾言北一直跟在你身边,甚至连令夫人的葬礼,也是他主持操办的。”
“你说这些什么意思?”
当年苏安被查出来患癌症,他几乎像疯了一样昼夜不停地调制香水挣钱,白天泡在工作室里,不停地和各种精油打交道,晚上就去医院陪着因为化疗几近崩溃的女人。
“卡,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相信我。”男人俯在病床前,握着她的手,拼命摇头。
这么多年苏安陪他走过了这么多风风雨雨,眼看他的事业有了起色,她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还没去她最向往的地方旅行,还没有吃到最顶级的美食。她怎么可能会有事呢?她还要陪着自己,过完这一生呢。
“答应我,假如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你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好好的。”
没等cauton反驳,他就被医生叫了出去,看着医生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知道,钱不够了。
正当他手足无措的时候,顾言北突然找上门,说loa现在需要调香师的名额,想邀请他去试一试。
说是邀请,其实是给已经绝望的男人指了一条生路。
cauton比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