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不断盯着楼上窗户的保安,看到房间里的灯黑了,舒服的吐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辛苦了。”男人开车出来时,特意摇下车窗,微微低头向保安表示谢意。
“您客气了。”
马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车,傅司瀚开的飞快。再次回到展示会的现场,他闭上眼睛,慢慢踱步,那个人一定是在非常匆忙的情况下加的麝香,麝香味道浓郁,不可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谁?”听到微弱响动的傅司瀚立马回头。
阴森的大厅里只有微弱的灯光扫过,门口的黑影愣了一秒,转身就跑。
风从傅司瀚的耳边呼啸而过,他的眼睛紧盯着前面那个敏捷的身影,加快了脚下的速度。不管他是不是“凶手”,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一定不怀好意!
“魏薇你站住!”眼看那身影就要翻向马路,傅司瀚大吼一声。
已经跨上栏杆的女人停下了动作,慢慢的把腿收了回来。她转过身,面前正好有一道白光闪过,瞬间照亮了她的脸。
竟然真的是她?傅司瀚紧握拳头,快步向她走去。
“是你在欧阳的香水瓶里加的麝香?”
被质疑的女人面无表情。
那个女人的香水居然这么快就做成功了?虽然不知道是谁这么不要脸毁了她的作品,不过她发自内心的感谢这个人。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人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
看着傅司瀚恼羞成怒的样子,站在栏杆边上的女人突然笑了一下。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一次冲自己发火吧?
她之前做过那么多出格的事情,他都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唯独在这根本没有依据的事情上,对自己如此愤恨。
“傅总监,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我呢?”
“不是你你为什么要大半夜偷偷藏在会场里?”
为什么?他居然问为什么?
“那你又为何要来会场?”
“我为什么来不需要你知道!现在你只要告诉我,那件事是不是你干的!”男人忍不住大吼。他的学生,他最引以为傲的学生,到底在干些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
“是我干的。”
魏薇脖子一梗,所有的脏水全盘接收。他不是想发火吗?可以,那就让他冲自己发个够吧!
“魏薇你!”面对这样的魏薇,他真的无话可说。
初秋的风渐凉,冰凉的空气一点一点侵入女人的身体。她今天铁了心,要把憋在心里近十年的话全部说出来。
“傅司瀚你不知道吧?在法国读书的时候,每天上学放学的时间,是我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因为我可以看到一个黑色头发的少从我身前掠过的身影。”
她斜眼看着紧抿嘴唇的傅司瀚,继续说道:“他的身上总是有着最干净最特别的味道,这种味道让我着迷,让我失控,所以即使过去这么多年,每次当我面对他的时候,都会紧张到不能自已。”
风吹过树叶,寂静的黑夜分外冷清,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傅司瀚,你不知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爱上你了。”
大风刮过,两人相对而站,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医院里永远不缺的就是消毒水的味道,欧阳真用纸遮过鼻子,向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欧阳小姐,你需要再加大药物的服用量,一旦停止服用,您也明白后果有多么严重。”
还要增加药量?她最近明明已经感觉好多了!
“您的情绪需要靠药物来调节,如果您觉得开心,未必是您真实的感受,给您一个建议,每次您觉得开心的时候,请在时间内做一个准确的标记,方便我们调查跟踪。”
拿着医生开好的药,欧阳真边走边看。她原以为吃过药以后就会好,怎知自己对药物的依赖竟然越来越严重!
“咚!”
撞到坚硬处的欧阳真揉着疼痛的额头,不满的翻眼向上看。墨色光滑的衬衣,锋利的下巴,浅红色的薄嘴唇微抿,高耸的鼻梁,勾人心魂的眼睛低下头和她对视。
“傅,傅司瀚?”
“你来医院干嘛?”
“哈哈哈!就,没事儿体检一下!”女人干笑两声,手背向身后,迅速把药塞进袖口。
“别藏了,我知道你在吃药。”
“哈?”听到男人嘴里蹦出的话,欧阳真差点儿眼前一黑摔在地上。她保密工作做的那么好,他是从哪里知道的?
“回去休息吧。”看着女人尽力保持镇定的样子,傅司瀚笑了笑,伸手按了按她的头。她啊,真是不擅长伪装。
门前的栅栏上刷着金灿灿的漆,偌大的庭院里金色的柱子高高矗立,白家从里到外金碧辉煌,引人夺目,静静的显示着这个家的雄厚财力。
“爸!我就说司瀚一定能行!”绕在老爷子身边的白千惠骄傲的不得了。
“爸爸承认他是有能力,但是他,和你!唉!他毕竟不是生意人!以后没什么大能耐的!”
“您这是什么话!我最看中的就是他的能力和品质!如果我不能嫁给一个我钟意的人,那我宁愿这辈子不结婚!”听到父亲还在推三阻四,她有些生气,哪有他这样出尔反尔不讲信用的人!
“孩子啊!你不明白,傅司瀚他心高气傲,未必肯因为你动心啊!”白天安叹了口气,那个孩子自负,是因为他有资本,可是他的乖女儿可没有这个本领,以后跟着他,迟早会因为这种事生气,更何况现在!他就不是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