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欧阳雪等人快速的穿过了警局的长廊,最终我们来到了之前曾经呆过的休息室,而刚一打开休息室的门,我便看到了一个满鬓花白的老人正神态疲惫的坐在沙发上。
“爷爷!”
刘诺言委屈的喊了一声,随后紧跟着快速的跑去了这位老人,而这个老人在见到了刘诺言以后也是明显的愣了一下,紧跟着他们爷孙女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看着这让人为之触动的一幕,我侧头居然发现欧阳雪的眼角好像有点点的晶莹,不断的酝酿了出来,不过她很快便趁人不注意给擦掉了。
为了避免曹玉口无遮拦的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我刚刚准备让欧阳雪把曹玉送到李琴那里,却发现曹玉在进入到学习室里以后,也是格外的安静,以往的活泼,在今日的曹玉身上根本没有体现出来。
爷孙俩人抱着默默的哭了一会儿,随后老人把满脸泪水的刘诺言让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紧跟着她站起来,声音有些颤抖的对欧阳雪说道,“欧阳警官,我想问问,是谁这几天一直在照顾我孙女。”
听到这个老爷子的询问,我刚刚准备示意欧阳雪不要说出我的身份,但是欧阳雪的目光直接让我把想说的全部憋了回去随后老爷子居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大恩人,我老头子在此谢过了!”
看着这个老人居然对自己行了这么大的礼,当下我也是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因为不管我帮助过他们什么,它自古以来就没有过老人给晚辈下跪的先例,这种事情无论怎么算,都是折阳寿的事情,因此我也是连忙单膝跪地着把老人扶了起来,“您先不要激动,我实际上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刚好遇到你孙女独自逃出来,然后我就顺便让她在我这里住了几天。”
站起来的老人摇了摇头,“我叫刘根生,你以后直接叫我老刘就行了,之前听欧阳警官说,你的名字应该是叫做叶晨吧?那些事情,他已经全部跟我说过了,如果不是你的话,可能现在不光我得知不到自己的儿子还有儿媳出事,但是可能我连我的孙女都根本找不到,所以我肯定要谢谢你!”
由于我一早就有了准备,因此我在老人即将要跪下的时候,赶忙把他扶住了,“这种事情您就没必要行这么大的礼了,大不了就算是交个朋友,如果您这样的话,以后咱们见面了还怎么聊天?”
经过我的一番劝说,刘根生终于是重新坐回了沙发上,而刘诺言则是一言不发的抱着刘根生的手臂,“其实刚刚我说的那些并不是夸张的,因为本身我住在离云城市非常远的一个山沟沟,就算是和我儿子他们联系,也基本上是半年或者一年才联系一次,然后前几天下地的时候,我还不小心把手机给弄坏了,多亏了警方联系了我们村里的人,才把这个消息通知给了我。”
说着,牛根生又将感激的目光投向了欧阳雪,而欧阳雪相对于我来说似乎更加惧怕刚刚的场景,因此她连忙开口说道,“这是我们人民警察份内的事情,您就不用这样一直记挂在心上了,毕竟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本职,您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是,就这样,带着刘诺言回村里住,还是在云城市里定居下来,现在诺言的年纪还小,您总不可能让她一个人住在那个房子里吧?”
看着欧阳雪巧妙的将话题直接引开了,我心中也是默默的赞叹了一下,不得不说,像欧阳雪他们这种警察的办事能力的确是无可挑剔。
而刘根生在听到刘诺言的问题以后,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好看了,随后他有些生气的说道,“那个混账冥妆店,他们骗我孙女签下了一个巨款的冥妆合同,可是我们家由于之前生意的亏损,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但是对方要求限期一个礼拜之内把这个钱还上,所以我只能是把房子卖了以后带着诺言拿着剩下的钱找个便宜的地方住下来先住下来。”
“因为我知道诺言现在已经上初中了,这段时间他已经耽误了不少的课程,如果到时候转去我们那边的学校的话不光教育水平跟不上,诺言可能也适应不了我们那边的生活环境,所以等会儿我打算先带诺言回去,然后趁着三五天的时间,抓紧把房子给卖掉。”
说到最后,刘根生的语气中明显蕴含着万般的无奈,而从他最后的叹气声中我也听出了他此时的压力,而是想到这些压力全部都是王亚文那个混蛋给施加的,我随后转头问欧阳雪,“可是这种不平等的合同,就算是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签订的,难道警察局没有权力干涉吗?”
“其实这个性质就和放高利贷没什么区别,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达成的协议,一般情况下法律是干涉不到的,也不会构成任何的犯罪行为,除非是一些数额比较大的,警方才会主动参与。”
欧阳雪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原本已经看到了一点曙光,但是紧跟着欧阳雪的话语却让我彻底的绝望了,“但是冥妆这个行业的物价十分特殊,因为在云城市的范围内,所有给家人做个冥妆的人给的价格全部都参差不齐,有的人甚至会一次性支付给冥妆师上百万,而有的人却只能支付几千块钱,并且这个合同还是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签订的,所以对于这个行业,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定价,所以这个合同的事情我们也干涉不了。”
被欧阳雪彻底断绝了向警方求助的念想,随后我指的是有些遗憾的,对眼前的刘根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