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去给林冬雪开门,一看见熟悉的人,她立马情绪失控,扑到林冬雪怀里,“林姐姐,刚刚有人撬门,我好害怕!”
“没事,我会陪你的。”林冬雪安抚道。
陶月月抬起脸,“陈叔叔被抓了?”
“他……很快就回来了,别担心。”林冬雪忧郁地想,盗用身份信息罪是可大可小的,比起陈实什么时候回来,她更关心死的那个“陈实”是谁。
但愿陈实没事吧,不,他一定不会有事!她在心里说。
彭斯珏带来了dna化验结果,很显然,两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陈实故作镇定地说:“那个人冒充我。”
“为什么不是你冒充他?”
“我冒充他?我要冒充别人,为什么不挑个好点的?你看过我的履历,知道我有多普通。”
“你的户籍信息上提到你有父母在河曲镇,想弄清谁是冒名顶替者也好办,把陈实的父母请来,做一个dna化验就行。”
“我父亲今年70,母亲63,年龄很大了,身体都不好,你能不能别让他们大老远地跑一趟?”
“你是怕当面对质?”
“我怕和我爹妈当面对质?搞笑呢你!你派个人去镇上医院,以体检的名义拿到他们的血液样本带回来不就得了?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也行,不过在此期间,我要拘留你。”
“退一万步说,盗用身份信息罪不过是拘留罚款,我拿人格担保,我不会离开龙安的。”
“不行,因为你是熟人,所以我更不能徇私……这事不说发生在你身上,就是发生在冬雪身上,我也一样拘留。”
陈实拍了拍巴掌,“铁面无私的林队长。”
“带走!”
“等下,那人死在我家附近?”
“我不会告诉你。”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可能猜到是谁杀了他,玉华公司的案子还没结束,我建议你现在派人把候跃控制起来。”
“我会安排的!”
陈实被带到了一间单人拘留室,床还没坐热,徐晓东跑来,提了一大袋子吃的、喝的给他,说:“陈哥,我们都相信你是清白的,这点吃的你拿着。”
“不用,我吃过饭了。”
“给你拿瓶水吧……你藏好,被林队看见要骂我了。”
“晓东,通知专案组的人,赶紧去抓候跃,人可能是他杀的。”
“知道了!”
又过了一会,一名警察过来送吃的和水,说:“陈哥,林队就这样,我们知道他肯定是清白的。”
不到一个小时,陈实床底下全是矿泉水,他暗暗苦笑,也不知道这一劫能不能渡得过去。
同时他也为王大吉的死感到意外,王大吉的死他有间接责任,他白天不该去找候跃敲山振虎的,可是按王大吉的说法,候跃应该知道他手上有对自己不利的u盘,原本陈实以为候跃会提出收买的条件。
“哪里出错了?”陈实暗忖。
拘留实在是很无聊,晚上林冬雪带着陶月月来看他一次,今晚陶月月就去林冬雪那里过夜了。
她们走后,陈实枕着双手睡在床上,数了半天羊才渐渐有了困意。
隔日一早,陈实被敲栏杆的声音吵醒,揉揉眼睛看见是林秋浦,林秋浦板着一张脸,陈实笑道:“打算放我走了?”
“想得美!去取dna的人还在路上,你好好呆着。”
“玉华公司的案子……”
“案子我接手了,那个叫候跃的跑了,你家小区的监控拍到了他,现在已经封锁了所有交通要道在通缉他。”
“去他家搜一搜,候跃看起来是个精明人,说不定手上捏着总裁的把柄。”
“这你就别操心了。”林秋浦掏出一个煎饼递进来,“听着,如果你坐牢,我是不会允许冬雪和你来往的。”
“我跟她没什么!”陈实接过煎饼。
“司马昭之心!”
短暂的探视之后,林秋浦被彭斯珏叫到了法医试验室,昨晚的死者已经解剖,光着身子躺在解剖床上,从喉咙到腹部有一道长长的缝合线。
他和陈实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林秋浦不由感慨说:“好像在看着那家伙一样。”
“解剖的时候我是把脸盖住的。”彭斯珏淡淡地说。
“有什么发现?”
“鼻腔和牙龈有出血点,在他的呼吸道里检验出了乙醚,应该是被人用沾了乙醚的帕子捂在脸上。死因是高空坠落,但是一般的坠楼者,在下落过程中会下意识地做出防御动作,绷紧全身肌肉,全身各自的撞击伤程度各不相同,但这名死者撞击伤很均匀,正面毫无防备地拍在地面上,多处内脏破裂出血。”
“所以他死的时候是昏迷状态,和三年前玉华公司的那几名死者一样。”林秋浦的眼圈红红的,他昨晚熬夜把玉华公司的案件档案看完了。
“没错,还是用了那种手法。”
“其它发现呢?”
“这名死者有胆囊炎和肾癌,已经是晚期了。”
“什么!?”
“从肝脏里的药物检测判断,他好像没怎么接受治疗,如果他没有被谋杀,大概也只能活一个月左右。”
“这张脸整过容吗?”这是林秋浦最关心的。
“看不出来,要么没整过,要么就是三年前整的。”
“脸上没有填充物什么的?”
“目前没找到。”
林秋浦不说话,这次他的判断应该是对的,眼前这名死者全身都是新旧伤痕,腰部、腿部有脂肪堆积,显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