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潘鹏之间的误会解释清楚重归于好,这是我这两天遇到的唯一比较让我顺心的事了。然后我们三个就在这边分析起案情过来,现在张震已经被我们列为第一,也是唯一的犯罪嫌疑人,但是他的作案动机还很值得我们商榷,所以很快我们就决定下来,调查三个死者之间的关系:
城南死者,建筑工地小老板,陈星,三十三岁。
城郊死者,社会自由人,王陵,二十八岁。
保险公司死者,保安,五十六岁。
这三人的的关系成为我们调查的重点,根据之前张笑的笔录,我们可以把时间点往前推移,推移至十年之前去查他们的共通点。本来我是准备直接开始调查的,但是潘鹏却止住了我说:“等等,其实我还有其他发现。”
我点了点头,潘鹏调查这件事四年了,不可能没有任何发现的。
“当年专案组幸存的人是最直接接触案件的,对案件有着第一发言权。之所以你们说凶手是张震而我表示怀疑或者说不动于衷的原因,是因为之前我跟一位幸存的专案组组员聊过,从他的口中我可以分析出来,这起案件根本不能从表面来看,因为当时的他们跟着一系列的线索捉到了犯罪嫌疑人,跟咱们的情况差不多,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个人,虽然解释不了作案动机和作案手法,根据线索他们还是把那个犯罪嫌疑人给抓住了,结果就是在抓住这个犯罪嫌疑人没多久,警员开始分别的遇难,而真凶依旧逍遥法外的杀人。当年的那个犯罪嫌疑人,我说出来你们可能都认识,张广才。”
“张广才?”我吃惊的叫了出来。
张广才是我市出了名的法医专家,在我上了警校选择法医这一行业的时候我就听说了他的大名,从业二十余年,他所接触的案件,都由他的重大发现而有突破性进展,八年前的凶残的无头换脸案,就是由他主力侦破的,而他的口头禅就是:没有从尸体上找不到的线索。
“很吃惊吧?”潘鹏看到我的表情之后说,“当时的人们也不愿意相信犯罪嫌疑人是他,可是种种线索表明凶手就是张广才,所以他们不得已对张广才进行了监控。而随着案件的推演,张广才自然是洗清了嫌疑,可是这件事在他心里形成了重大的阴影,所以退出专案组之后几乎就没有了他的消息。而我所想说的是,最近我刚刚调查到张广才的住址,还没来得及去拜访。”
潘鹏的一段话让我本来满满的自信顿时化为灰烬,原来当年的专案组也是调查出了犯罪嫌疑人,可事实证明他们错了。现在我们也几乎可以确认张震就是凶手,难道我们也错了?所以我心里上一下子很难转过来。
倒是王可,在一旁说:“既然这样,那我们为何还不赶紧去拜访这个张广才大人?也许从他身上,我们能逆向推理出自己的误区呢?”
“嗯,本来我是正准备前往他家的,这不是被你们给骗了过来么……”
我白了潘鹏一眼,这货还好意思提这事啊!然后我说:“那这样,现在五点钟,事不宜迟,现在先过去问问当年他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他没有任何的申辩理由么?”
说着,我们三个就起身出了办公室,由潘鹏带头,走出重案组。可是刚刚走出重案组大门的时候遇到了高山队长回来,我和潘鹏客气的招呼了一声:“高队!”
高山队长看了我们一眼,也不知道为啥,好像他的表情一直都是绷的死死的那种,问我们:“你们几个,这又要干嘛去!”
潘鹏跟高山队长很熟了,笑着说:“有点小事。”,就过去*了。王可显然对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摇摇头也跟了过去,我尴尬了想了半天,才以一句“组队开黑”给搪塞过去,赶紧的跟上了潘鹏的车,要不然被高山队长知道了我们还在查这个案子,他不得气死。
开了半小时左右,都出了北三环了,潘鹏才把车速减下来,找到了一个颇为老旧的小区把车停了,说“到了。”
我下车看了一眼,这小区估计是八十年代左右修的,期间还翻新过不止两次,但是还是脱落的厉害,显得极为的破烂,就跟个巨大的土黄色的垃圾场似的。
王可也皱了一下眉头:“张广才老师,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按照他的身份和名声,怎么也应该颐养晚年才对……”
潘鹏也是紧锁着眉头,显然他也是第一次过来。
“咱们没找错吧?”我试探性得问。
潘鹏说:“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然后他带着我们进了小区,小区里已经分不清哪栋楼是哪栋楼了,路上我们遇到一个老太,潘鹏问他:“大娘,您知道6栋楼在哪里不?”
这老太满眼防备的看着我们,脸色阴霾的吓人,随手的给我们指了一个方向,然后站起来,颤着身子匆匆的就走了。
这边的老人家,怎么这么不友善……
我们循着老太的指的方向到了六栋,然后潘鹏带着我们上了四楼,敲响了房间的门。
“砰砰砰!”
没人应,我看到门上都有一部分的灰尘了。
潘鹏又敲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应,我就说:“可能是没人吧?你看门上都有灰了,显然是有的一段时间不住这里了。”
潘鹏满脸的失望,我们几个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吱呀”一声,门闪开了一个小缝,里面黑乎乎的一片,我就看到一双警惕的眼睛冒了出来,上下的打量着我们。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