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老家爷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竟然直接说老亲家是蛮夷,而五毒教主也不是吃素的。
“哼,亏你还口口声声礼义之帮,这蛮夷二字,何来的礼义?”五毒教主不但用毒本事奇高,这嘴巴上的功夫也不逊色,只听她道:“老亲家啊,你这是年纪大了,活了几年了,脑袋也糊涂了,现在是新世纪了,什么华夏蛮夷,那都是几百几千年前的事情,不过我不奇怪了,那个时候,恐怕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还在穿开档裤,你又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听到这番话,祝老爷子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你说骂我也就行了,怎么把我的老祖宗也给带进去了,这老女人真是太恶毒了。
本来祝老爷子只想跟她绊绊嘴,得过且过便算了,可是没想到这老毒婆居然冒犯了祝家的老祖宗,这可不是能忍的事情!
祝老爷子眼睛一瞪,就要发作。边上的弟子们见到这个情况,知道拦也是拦不住的,只能在心里暗自苦笑,然后一起默默地将凳子向后挪了挪,免得到时候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姓舒的,我祖上与你无怨无仇,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哼哼,你以为我好稀奇祝家的那些老古董,顺便提一下,那是给他们面子,不然做鬼都没有人想起,那多可怜啊。”
“你,你你这个毒舌妇!”
五毒教主一拍桌子,喝道:“姓祝的,你敢骂我,那今天的事情,可是你先挑起来的,出了任何后果,可都是你自个儿负责,跟我我舒眉成一点关系没有!”
“哼哼,以为我怕你吗?”祝老爷子今天也是气疯了,竟然焕发出年轻时的一丝勇猛之色:“今天你辱我祖宗,我就不能放过你,你想怎么样,我奉陪到底!”
“哈哈哈,我想怎么样?我什么都不想,就想过来看看我的乖乖孙女,没想到你却恶言相向,还要打要杀,是欺负我这个孤老婆子吗?”
“真是天大的笑话,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你要是孤老婆子,那全天下就没有好人了。”
“我不是好人,你就是吗?”五毒教主振振有词:“当年咱们两家早就说好,让东风去我家,可是你这老家伙却出尔反尔,不守承诺,后来又不让小默回去,如果不是看在我女儿的份上,你这老家伙还能活到今天?”
一边的弟子们,心里暗暗庆幸,因为要是以前,两人早就打了起来,看来现在是两人年纪大了,动手不如动口。
只听祝老爷子道:“什么出尔反尔,我当年答应你了吗,我只是说允许东风去你们家,但并没有说上门到你家,他是祝家的种,不留在祝家,还能去哪里?小默的事情,你就更没有说法了,那是她自己不愿意过去,谁叫你整天拿起虫虫蛇蛇的吓唬她,她能跟你走吗?”
说到这里,祝老爷子的心里微微有些得意。别看他每次跟老毒婆在一起,总是处于下风,但其实他把所有的便宜全都占完了。而祝羽默的事情,更是他的得意之作。
正如五毒教主所知,凡是舒家血脉,都天生不畏毒物毒虫,相反会觉得亲近。而祝老爷子当年不知从那里知道了这个秘闻,于是在祝羽默出生之后,便未雨绸缪,暗中做了一些安排。
当时祝羽默才半岁大的时候,他就偷偷地让人抓一些没有毒的蛇回来,然后拿到祝羽默的面前,这小丫头一看到蛇,就像看到玩伴一样,本来正在哭,马上就不哭了,还拿手要去抓。
而那些蛇被抓之后,受了约束,性情自然十分暴躁,可是奇怪的是,当它们遇到祝羽默之后,便立即安静下来,任由她的小手抚摸。
不过,祝老爷子早就安排,因为他还请了一个会训蛇的人。
结果就是,小祝羽默每回一伸手摸蛇蛇,就会被咬上一口,疼得她直哭。久而久之,她体内血脉中遗传的基因便被后天的记忆,潜移默化的给改变了,一看到虫虫蛇蛇,就会怕得要命。
一想到自己的得意之作,祝老爷子心情大好,想着自己反正已经占了大便宜,也不用跟这老毒婆一般计较了,于是说吵架的声音也小了很多,偶尔还会露出一丝胜利者的微笑。
五毒教主何其精明,立即发现其中不对之处,喝道:“老东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祝老爷子闻言一怔,心想刚才是不是太得意了,于是把脸一沉:“哼,我姓祝的行得端,坐得正,以为都跟你这个老毒婆一样吗?”
“行得端,坐得正?我看未必吧。”五毒教主突然冷笑起来,笑得祝老爷子全身发冷。可是他仔细一想,自己除了偷偷摸摸做了那件事情之外,再没有把柄,不由得好生奇怪。
“老毒婆,你笑什么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干的好事,自己心里清楚,还要我说出来吗?”
祝老爷子一听,立即叫道:“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好了!”
这里可都是他的徒子徒孙,而他平时在这些人面前,那可都是道德的标兵,今天要是不让这老毒婆把话说清楚,只怕这些弟子们会暗自起疑,那自己苦心坚持一辈子的光辉形象就抹上了阴影。
别看祝老爷子平时什么都不在乎,但是最讲的是一个脸面,如果在自己的弟子面前都丢了脸,那他就白活了。
五毒教主像是真知道什么,在那里冷笑不已,说道:“老东西,看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