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空牧野道:“对西域的事务,宗楚客是只手遮天,因贪大批的黄金,竟派出手下御史中丞冯嘉宾,携他的亲笔信,往见忠节,就在孔雀河被娑葛的人截着。宗楚客那封信内容如何,没有人晓得,只知娑葛看后勃然大怒,亲手砍掉冯嘉宾的头,自立为可汗,断掉与贵国的君臣关系,又派出凶残的弟弟,被称为突骑施第一猛将的遮弩,攻打贵国的边塞城镇。最惨烈的一役,是火烧城之战,贵国的安西副都护牛师奖兵败阵亡,遮弩更屠城泄愤,不留降卒。大胜后虽暂时退兵,但娑葛表明,若得不到宗楚客的人头,绝不罢休。”
龙鹰双目魔芒大盛,沉声道:“此事难以善了,突骑施人禀性凶残,像娑葛容许参师禅四出作恶,便可想象其他。遮弩如非得兄长默许,怎敢干出此有伤天理的事?不是突厥灭突骑施,便是突骑施灭突厥,此事终有一天发生。参师禅来刺杀我,是很不好的兆头。”
横空牧野道:“我只是希望你清楚目下西域的形势,由你看着办。哈!**一刻值千金,我的女儿在等着你哩!”
搂着龙鹰肩头,离开战堡最佳的观景点。
祝捷会仍在热烈进行中,横空牧野顺道慰劳在堡内其他地方举行野火会的手下,龙鹰则返回主堂去,坐到万仞雨身旁,却不见了美修娜芙和风过庭。
万仞雨笑道:“你的娇妻现在最怕熬夜,提早返房休息,虽不好意思着我提醒你,你也该知今晚不宜让她独守空房。”
龙鹰道:“我们好像很久没开过这方面的玩笑。嘿!说不定你回到神都时,聂大家抱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来迎接你。”
万仞雨若有所思。没有答他。
龙鹰大喜道:“不是真给我说中吧?”
万仞雨沉吟道:“我不知道,不过离开神都前,芳华的神情确有点古怪。难道竟是有喜了,只是怕我远行担心,不说出来?”
龙鹰陪他高兴道:“定是如此。不如你立即赶返神都。荒原舞兄妹的事,交给我和公子去办。”
万仞雨道:“当然不可如此,去也去得不安乐。事情有缓急轻重之分。一年之内,我们怎都可回到神都。”
接着双目射出憧憬未来的异芒,徐徐道:“回神都后,我会带芳华和孩子回奉天见父母。经历这番出生入死后,希望能过点安静的日子。”
龙鹰道:“不是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吧!”
万仞雨有感而发,道:“到外面来见识过,方晓得以前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只知一力匡扶大唐宗室,完全不明白国外的形势是多么凶险。现在我是失去方向感,不知该朝哪里走。”
龙鹰道:“想不通的事,我习惯了不去想,又有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会在美修娜芙临盆前赶回来,然后取东道落巴蜀,看看我们的‘范轻舟’干得如何有声有色。你们不用随我回来。”
又道:“公子到哪里去了?到茅厕怎都不用这么久。”
万仞雨笑骂道:“你看不到我仍在吃东西吗?真是大杀风景。你的王子兄弟,安排了两个吐蕃绝色陪夜侍寝。他哪还有闲情理会我们?”
龙鹰凑近道:“没有为我们的万爷安排吗?”
万仞雨骂道:“你当我是你吗?快滚去找美修娜芙。”
龙鹰大力拍他肩头,笑着离开。
黎明前的黑暗里,庞大如小城,依山势层层高起的广阔台地上,建筑物延绵往上,宏伟的寺庙,高耸的殿宇,广场连接广场,仍是灯火处处,夜宴通宵达旦的进行着。
似是与世隔离的房间内。龙鹰与心爱美女美修娜芙,高燃爱火,相拥于床上温暖的毛毡内。
听着不时传来的歌声笑声,龙鹰轻轻道:“鸡啼哩!快天亮了!”
美修娜芙道:“只是夜莺的声音,还未天亮。”
龙鹰吻她一口。道:“天亮后你不用送我,好好睡一觉,昨晚怎哄你也不肯睡呵!”
美修娜芙道:“天亮你便走,怎可以睡觉呢?”
龙鹰心痛的道:“你不睡,孩子也不肯睡呵!”
美修娜芙“噗哧”娇笑,道:“哪有这回事?小宝宝不知睡得多么香甜。”
龙鹰哑然笑道:“做母亲的如斯放浪,孩子便像坐在惊涛骇浪上的轻舟,哪可能安眠?”
美修娜芙娇媚的道:“人家是你在房内帐里的专用荡女嘛!不放浪怎成?讨好你是妻子对丈夫的神圣天职。”
龙鹰忍不住狠吻一番,道:“美修娜芙仍未答应我呢!”
美修娜芙娇喘着道:“答应甚么呢?给你亲得甚么都忘掉哩!”
龙鹰提醒道:“就是好好睡觉,不用送我。”
美修娜芙柔肠寸断,凄然道:“美修娜芙多么希望可随你去。为了孩子,我绝不可以送你,怕会哭呵!更怕改变主意,要不顾一切的随你去。”
龙鹰一阵心酸,差点告诉她会多留几天,当然只可在脑袋里想想。安慰她道:“我愈早离开,愈快回来。唉!”
美修娜芙忽地坐起来,显露美景无限的女体,双目辉射着动人的异采。
龙鹰随她坐起来,抓着她两边香肩。
美修娜芙道:“鹰爷放心去吧!不论你去到天之涯、海之角,因着我们的孩子,美修娜芙仍是和鹰爷血肉相连,永远没有分开。”
又拉开毛毡,毫无保留向她的男人展示美丽的**。
龙鹰将她拥入怀里,感动的道:“我的乖宝贝真懂事,最要紧是保持开朗,以免影响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