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好可怜,为什么要被打成这样。
不开心。
皇好可怕,那个女人类好坏。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主人。
呜呜。
“陆判。”
听的喊声,也听到了进来的脚步声,吞灵兽抬起了头,两眼泪汪汪的看着陆判。
陆判走到床前,询问了一下,知道邢天珏只是重伤,没有性命之忧,这才放心。
“咳咳。”
邢天珏咳了起来,缓缓的睁开了疲惫的双眼,看到了戴着面具的陆判。
“王。”陆判恭敬的喊着。
邢天珏没动,看着陆判,问道:“怪我吗?”
陆判只有三天的生命了,而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面具之下的陆判,轻笑了一声,说:“王说的是什么话,属下的命,是王的。”
邢天珏沉默着,做都做了,还问这个有什么用。
陆判问道:“只是王,您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王拿他的六十年寿命,去补了君慕辞的三十年寿命,这样做,他没什么怪的。
他只是觉得,王既然这样做了,为何不告诉君颜,这样她就不会再误会王了,王也能够开心一些。
邢天珏想着壁画的一切,想着千年前自己所做的一切,苦笑着说道:“值,而且这本就是我该做的。”
他是在补偿,他不是在付出。
君慕辞会那般,是因为吞灵兽,是因为他。
君颜和沈知寒会成现在这样,是因千年前的他,所犯下的错。
哪有什么值不值的,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因为他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陆判不懂这种感情,看着重伤的邢天珏,问道:“您为何不说?”
“说了她会信吗?”邢天珏苦笑的自问着。
“您说了,尚有信的可能,您不说,那便没有信的可能了。”
邢天珏看着高高的房梁,感觉心口上吞灵兽的轻蹭安慰,说道:“这些无所谓了,她也不必信我,我需要的是宁永兰的信任。”
唯有宁永兰信任他,才会把事情交给他,这样他才能想法子,帮着君颜躲开那些危险。
宁永兰说的好听,说与他结盟,最后让他和君颜在一起,真当他是傻子吗?
宁永兰那性子,只要事成,第一个杀的人,绝对是君颜。
他怎么可能帮着别人杀了君颜。
陆判没说话,他只知道,一切听命于王。
陆判坐守在邢天珏床侧,到天亮,他的姿势也没有变,一直都是守护的姿态。
邢天珏醒来,看到陆判的坐姿,他的左手放在面具上,那是摘面具的动作。
阎王殿杀手有个规矩,一旦戴上面具,终生都不得摘下来。
“来人。”
随着他的喊声落下,有人进来了,单膝跪下:“王。”
邢天珏抬手,想要摘下他的面具,最终还是放了下来,说道:“把他葬了吧。”
“是。”
邢天珏看着他们到了门口,终还是忍不住的说道:“葬之前,把他面具摘了,好好梳洗,换身干净的衣服,那陆判面具,便烧了吧。”
陆判跟随他多年,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