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听宁驸马此言,安南纺织厂一案关系重大,钨金又来自西蜀。据我所知,城南府衙一直在调查西蜀、南锣的细作。容大人对南锣和西蜀更是调查已久,由城南府衙管辖此案,省时省力,最为恰当。”元真说道。
元真说的倒也合情合理,那钨金只有西蜀南锣那边才有,容正还游历过西蜀和南锣,安南纺织厂又属于城南府衙管辖,由他管辖最合适。。
景和帝也觉得元真说的有理,仍不回答,只问宁荣:“宁侯,你觉得呢?”
“皇上,大皇子所言极是,臣也听容正提过他调查南锣西蜀细作一案,且调查时间已久。由他来接手安南纺织厂一案,会事半功倍。”宁荣素来就事论事,不偏不倚。
景和帝听此话微点头,刚要开口。
宁毅忙道:“皇上,微臣还没有说完。微臣觉得,这钨金来历极不简单,只因数日前微臣曾和四皇子去红山马场骑马,当时四皇子的马突然受惊,险些摔马。经查看,那马的脚蹄上发现了这样的银针,而这银针也是钨金所制。”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钨金连连出现,实在诡异之极。微臣怀疑,这施钨金银针的人必跟这火炮中的钨金有重大干系,任何危及皇子甚至是皇上安全之事,神机营都有职责追查到底。”宁毅道。
“竟有此事!”景和帝脸色一变,涉及皇子安全这就可大可小了。
“确有此事,皇上可召四皇子和容府二公子容非前来问话,一问便知微臣所言不虚。”宁毅道。
“宁大人,即便如此,钨金虽然稀有,但是并不可得,火药和暗器差的甚远,你是不是联想过多了。”容正道。
“容大人,是否是我过于联想,都要查过之后才知道。但只有一丝可能性,就不能轻忽。皇上,保护皇上和皇族的安全是神机营的天职,请皇上将此案交给神机营处置。”宁毅道。
听到宁毅这么说,宁荣也不再多说,一切看皇上定夺。
“父皇……”
元真要再说话,景和帝做了个手势:“子玖,此案就交给你来办,朕限你十五天之内要把此案查个清清楚楚。若有谁敢伤害朕的皇子,朕绝不饶恕。同样,如果你在限期之内不能查清此案,朕也将治你的罪。”
“臣领职。”宁毅大声回。
容正心中一沉,只觉得此事坏了。
宁毅得到了皇上的旨令,二话不说便出宫接管安南纺织厂。
“皇上,臣也告退。”宁荣道。
宁荣跟着宁毅出了御书房,一路过去。
“子玖。”宁荣叫上儿子。
“父亲。”宁毅对父亲行了个礼。
“子玖,你近来行事倒是雷厉风行许多。”宁荣现任五城兵马司,负责保护皇城安全。
宁家本来就是开国元老,手握重兵。宁荣不是不懂急流勇退之人。宁荣早年就想过功成身退,只是皇帝不许,还给他许以要职。从任五城兵马司后,他行事便更加小心谨慎,力争做到不偏不倚,不结交其他大臣,跟众皇子谨慎来往,只忠心皇上。
“父亲,子玖只是尽忠职守罢了。”宁毅道。
“如今宁家形势跟以往不同,你我更加要谨慎行事,切不可张扬自傲。记住,宁家只忠心于皇上。”宁荣道。
宁毅又如何不明白,他忙道:“是,父亲,子玖记得。”
此时仍在宫中,也不便多说,宁荣看宁毅着急办差,便不再多说。